和离后的第五年: 第十九章【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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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是后来的事——

    只不过,和离五年之后,他竟然一直都记得。

    容津岸用牙齿贴住她细腻的皮肤。

    他的啮噬下了些力气,叶采薇惊诧痛呼,听到他泾渭分明的声音:

    “做你的学生真好,受点皮外伤,你就心疼了,要亲自动手包扎;相比起来,我被毒得快要死了,又算得了什么呢?”

    叶采薇的手腕仍是被他握住的,她觉得那里陡然增了热意。

    又何止于此呢?

    他竟然知晓她亲手给佟归鹤包扎伤口一事,甚至还阴阳怪气地嘲讽她。

    叶采薇咬着唇瓣,狠狠提了气:

    “当然算不得什么,你坏事做尽,如果没有一个暴毙而亡的下场,我都觉得天道不公!我亲手为佟归鹤包扎伤口又如何,你凭什么与他相提并论?他是为弱者打抱不平,而你呢,你是因为什么中毒?”

    当初孟崛上门提亲时,别说温谣的两个兄长温让和温诞,就连她浸淫京中官场人际场多年的父母,都被孟崛的模样和架势一恫,差点失礼,好半天才缓过劲来。

    就是这样一个人,在新婚洞房时,却被内向和婉的温谣用那种事给唬住,而且并非是装模作样的,实在是令人费解、难以想象。

    “然后呢?”想象不出来的叶采薇,虚心向当事人求教。

    温谣的青丝将软枕铺得满满当当,乌黑一片,她面朝床顶,双臂搭在两侧,体态舒缓:

    “我说的每一句话,他都认真听,往心里去。”

    “他跟我发誓保证了,一定不会弄疼我的,如果我有半点不舒服,尽管开口跟他讲,千万不要忍着。”

    叶采薇也平躺着,面朝床顶,并未去看温谣的脸色和神情,温谣不说话,应当是完全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之中。

    春日的薄被笼住她们,笼不住少女清浅的呼吸和随之蔓延的淡淡馨香,叶采薇的思绪左摇右晃,她很想认真思考点什么,却抓不住半点飘絮,便也收住嘴巴,不说话。

    半晌,有响动传来,是身旁的温谣翻了个身。

    柳暗花明又一村。

    佟归鹤出狱,一眼便看见了早已等候在外的父母亲人,觉得恍如隔世。

    那日是秋闱第一场的最后一日,只需最后一次检查完成,便可以出贡院。可谁知突然有躁动传来,紧接着便是由远及近的呵斥,佟归鹤听出是要再次检查号房,问心无愧的他,自然只当是过场。

    谁知,他号房中的木板,竟然真的夹藏了整整一张纸,上面还写了这第一场试的题目和完整的作答。

    被关进牢房后,他受到了几乎非人的拷打和责骂,所有人都要他赶紧认罪伏法,可他骨头硬,咬死不承认,更没有服软画押,在地狱里滚了一圈,咬牙苦熬下来,终于守得云开。

    一切会越来越好吗?

    佟归鹤身上的伤口疼,心里也是苦得发涩:

    “容大人……他人还在热孝中,吃肉吃酒都不行的。”

    佟父佟母一听这话,登时来了精神,四只眼都在发亮:“原来儿子你认识容大人?竟然连他这等私事都知晓?”

    佟归鹤想起在池州府城的那晚温泉别业,康和县主被当众打脸的话之一,便是容津岸生母病逝几乎人尽皆知,但自己的父母身在应天却没打听到这个消息,

    “这些事,很多人都知晓的。”

    “怪我们没有打探清楚,不过不能吃肉吃酒,素斋也是能请的。”佟母正色道,因着佟归鹤脸上有好几处青紫的伤疤,实在看不出表情来,她也不知自己儿子脸色不好,继续念着,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们都打听到了,你的那几个同窗,还有你的老师姚先生,他们全都安然无恙出来了!这次,多亏了容青天,我们在外面到处乱找,没找到门路保下你的命,幸好有他,不然就全完了!”

    佟父佟母簇拥着劫后余生的佟归鹤,亲手为他更衣、上药。离家时,佟归鹤意气风发,笑说争取拿个解元回来光宗耀祖,转眼却妄受牢狱之灾,几乎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佟父佟母老泪纵横。

    “容青天?”听到前面的话,佟归鹤原本长舒了一口气,但父母出口的这个名字,却让他的那口气生生哽住,犹如芒刺在背。

    “其实……很舒服的。”温谣离得很近,说了话,温热的气息沿着叶采薇冰凉的耳朵钻入。

    于是叶采薇也翻身侧躺,和温谣面对面,在昏暗的烛光里,叶采薇看得真切,温谣的脸上泛起了极薄的云霞。

    她用眼神表达对那句话的疑惑。

    东流县城里,惊涛骇浪早已动荡。

    且说这奚家家主,在得知了秋闱舞弊案后,很是殚精竭虑了几日。早过了五十知天命的年纪,脑力和体力都不如壮年远甚,勉强应付完哭天抢地的考生家人,已经是精疲力竭。

    他也并非真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他也有苦衷,这舞弊案背后的水太深,他肩负着整个奚家,百年望族的重担压在他一个人身上,可不能有半点行差踏错。

    “所以呢?在我面前装病是为了什么?”

    叶采薇重挑第一个问题,直入要害,毫不客气,

    “就在这个房间里,上次,你的戏演得可真是好,如果涂脂抹粉一番,可以直接在梨园登台献艺了吧?”

    “是吗?”容津岸听完,眼角挂上一梢淡笑,细看之下,竟也多了几分与他毫不相称的戏谑:

    “我若果真登台献艺,叶娘子要来捧场吗?”

    叶采薇狠狠瞪过去:“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南直隶科场舞弊,危害甚大,积重难返,务必要连根拔起。”说着,他微微靠近了几分,与她对视,

    “这次,我也并非偶然被卷入此案,三皇子六皇子的手迟早要伸过来,我已很久没有犯过病,刚好遇到叶娘子,借机预演而已。”

    叶采薇眉心一跳:“什么叫刚好遇到我?”

    “在池州时,不止一次,叶娘子当着所有人的面谎话连篇,说我已经死去五年。”容津岸一顿,俊朗无匹的面上不辨喜怒,云山雾罩,只露出嶙峋的根,

    “在这里那晚,刚好饭食中有花生上来,我也不过小试牛刀,若果真发了病,在外扬言已守寡五年的叶娘子,是会袖手旁观呢,还是将谎言进行到底?”

    心事重重,最是摧垮身体的痈疽。

    他勉强提笔,给在市舶司当差的侄儿写信,才寥寥几行,他便头痛欲裂,滑下桌案,当晚就彻底病倒,卧床不起。

    奚家家主的正室夫人吕氏,早年因生产伤了身子,多年来病骨支离,梅若雪正式过门后,她更是一直在深宅中专心养病,很难见人。

    梅若雪每天都要去吕氏那里请安说话,时常不辞辛劳躬身侍疾。舞弊案的考生家人们离开奚府后,她先是听受了家主的指示,知道该为疏通打点准备多少银钱,又忙不迭去到吕氏那里,才服侍完吕氏歇下,下人便来报了家主病倒一事。

    梅若雪原本打算从她自己攒下的体己私库中取一部分钱出来,补贴疏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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