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追你,可以吗: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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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所有事情都理所当然地想成算计好的。

    他只是随便按了个钮而已,真是抬举他了。

    江湛连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只搓着鼻子试图止住自嘲的笑声:他如果真的会算,懂的走一步算一步,那他一定不会让自己走到今天这一步。

    真的是瞎了眼瞎了心,喜欢上这么一个画皮。

    他哭不出来,却笑得出来,干笑几声,笑自己真他妈是个白痴,还被抬上了桌。

    “你想问我什么话都可以,下次,别这样把自己搭进去。”贺凯文平时甜美好听的声音,此时几分森然, “我们不是每次都可以这么幸运。”

    沉默了几秒钟。

    贺凯文垂下眼眸,睫翼轻颤,又恢复了昔日里的微笑,满怀着柔情地伸过来手, “还烧着,别坐地上,起得来吗?”

    “你他妈恶不恶心!别碰我!”江湛往旁边一闪,好像在躲什么难以形容的魑魅魍魉,不如平时灵气,一头撞在了阶梯的扶手栏杆上。

    “江湛,我们可以不可以当做今天的事没发生?我会对你很好的。”贺凯文站在江湛对面,俯瞰着他。

    江湛要被他气笑了, “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滚吗?”

    贺凯文倒是好青年一样不懂就问, “因为我说错了话?”

    “因为我怕离太近,错手弄死你。”江湛恶狠狠地瞪着他,句句都是发自肺腑的心里话。

    “那你弄吧。”说完,贺凯文挨着他坐了过来。

    他怎么敢,还一屁股坐在了旁边。江湛休息了一会儿,咬着牙站起身就要走。

    “我送你回去。你手上在流血,脚上也伤到了吧。”

    “用不着!”

    “江湛,上了车,你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我让你滚呢?”江湛不屑地抽了下唇角。

    “可以。但你得先上车。”

    几分钟之后,车子启动,音乐背景关掉了。

    江湛还是开了口, “你早就知道你的父亲不是贺建长?”

    “不是。”车速不快,贺凯文目视前方, “我妈离开之前,我以为我生在温馨的普通家庭。以为他是爸爸。”

    “你母亲。”江湛顿了下,他听傅景阳提过, “不是为了保护你,被酗酒家暴的贺建长误伤的?”

    他见过傅景阳的母亲,叫陆温。

    也知道陆温有个小六岁的妹妹叫陆洁,他只见过照片,是黑白照片也锁不住的美貌。

    贺凯文的姥爷陆钦,据说更疼小女儿,所以由着他自由恋爱,最后嫁给了陆钦部门下面一个机务兵,这个人就是贺建长。

    贺建长婚后退伍,成了一个民航的飞机维修工程师。

    但听说后来生活不易,经常被傅家资助,两家一直有来往。

    江湛只知道这些。

    “这是傅景阳告诉你的吧。”

    “那事实呢?”江湛目不斜视地盯着他。

    “30年前的事儿了。傅坚求着姥爷要娶大姨,姥爷一开始不答应,因为大姨当时已经怀孕了。”

    江湛磨了磨牙,先不管这野小子是怎么知道的。

    他最不想提的名字,看样子这一路要反复提了,他问: “怀是的傅景阳?傅坚也知道?”

    “知道。但他们没告诉傅景阳。婚后,傅坚靠着姥爷的人脉,很快发展起来,他想有自己的儿子,就打上了我妈的主意。”

    “他们……”江湛找不到合适的词,开始摸烟盒。

    车停在了路边,贺凯文转过身看着他, “傅坚让我妈怀上了我。贺建长在我12岁那年,出差突然回家撞上了两个人在一起,才知道真相。”

    “贺建长受不了婚后长达12年的欺骗。后来,就是你听说的那样,他酗酒家暴,几次想杀了我,最危险的一次,我妈为了护我,她走了。”

    贺凯文漂亮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好像在讲一个别人故事,很平静地讲完,又跟江湛露出来一张微笑的脸。

    “你这么恨傅家父子,却不恨贺建长?”

    “我妈刚走的时候,恨他,也怕他。”贺凯文看着江湛手里的烟, “那时候,我最怕他抽烟。”

    江湛这时觉得他一直看不够的这张笑脸阴翳地让人压抑。

    他想起来解剖室里看见的那一幕,那个越狱的犯人受到的虐待,烫伤……

    江湛手上一抖,他掐灭了烟蒂。

    “你抽你的。”贺凯文释然一笑, “都过去了。他不是也得到了该有的惩罚吗。十年服刑。江湛,这还多亏了你。”

    多亏了他?!

    江湛自然记得八年前那个雪夜。

    这么一想,是真的。

    真正把贺建长送进去的人,还真是他。

    ————————

    鞠躬。

    第 54 章

    江湛至今记得贺建长,当时对着一个十三岁的少年,每一脚都是往死里不要命的踹。

    即便过去这么久,他也没后悔当时出手捞起来那个少年。

    因为他很清楚,如果当时他不出手,这个少年就算留下延喘的半条命也一定是个残废……

    可是,这样一想,当时傅景阳也在的,他去哪儿了呢。

    隔得太久,对江湛来说,只是路边救了个少年,他回忆不起来当时傅景阳的样子。

    江湛轻叹口气, “那傅景阳呢。”

    眼角余光扫过旁边的贺凯文,又是那张能把他拿捏的很好英俊笑脸,江湛一颗拧碎的心重新被撒了一把盐,伤疤新鲜着怎么就能忘了痛。

    他故意咧了下嘴角, “景阳他,”好久没这么叫了,江湛绷着刀削的脸,紧紧握着安全带,忍着恶心继续说, “人情世故上一贯做的不错,知冷暖,在一起的日子,也没听他说你一句不好。没招惹你吧。”

    贺凯文垂眸瞥见江湛握紧安全带的手在微微颤抖, “你在替他说话?”

    “只是就事论事。”

    “就是论事,他天天把喜欢你挂在嘴上,你也很爱听?”

    江湛暗自吸口凉气,他怎么能笑着问出这样一句话。

    不过,该说的人家都说了,有没有这一句已经是虱子多了不怕痒。

    江湛握着安全带的手往下一滑,先打开了安全带, “对。爱听。爱地不行。没他调,教,哪有你他妈什么事儿!”

    他转身推开车门,一把甩开要来拉他的手,不管不顾地冲下了车。

    他的脚踉跄走了几步,已经疼得扎心。

    车窗打开着,还在他身边滑行。

    贺凯文的口气又软下来,商量着的口吻,探出车窗看着他, “江湛,你的脚不行,手在流血,别跟自己过不去,让我送你。”

    江湛控制不住情绪,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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