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心记: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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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俯首看来,问:“那么,是谁欺骗了他?”

    骆心词想说王老夫人,又记起典籍司中被篡改的出身,这一点王老夫人是做不到的。

    她犹豫了下,道:“那人这样做是为了拆散他们,不是王老夫人的话……会不会是看上王束的那户高官让人做的?哥哥,你知道他岳父是谁吗?”

    明于鹤配合道:“他岳父是礼部尚书秦之仪,十六年前官职虽不高,却也足够摆布一个新登科的进士。兴许是秦家女儿看上了王寅桡,纠缠无果,就让人从中作梗,拆散了这对夫妻。”

    骆心词听王束说话时就模糊有这种猜测,听明于鹤也这么说,心急速跳了起来。

    若当真如此,她爹就不是背信弃义之徒了,他只是愚笨,被人哄骗了,仇人另有其人。

    她眸光熠熠望着明于鹤,道:“一定是这样的……”

    “我说的是有这种可能,并非一定。事实上,我更偏信王束在说谎。”

    骆心词又一次愣住,呆呆问:“为什么?”

    “没有缘故,我只是觉得从他的言辞中看,他这个受害者过于清白了。”

    明于鹤朝着骆心词弯腰,与她对视着道,“在他的描述中,所有人都有私心,唯独他或许愚蠢了些,却兼顾情与义,是最令人同情的受害者。——但可别忘了,他同时是最大的获利者。”

    骆心词因他的话怔愣住。

    明于鹤直起身子,道:“对了,念笙若是无事,就再仔细想想王束与你的对话。”

    骆心词愣愣点头,原地思量起来,久久未有动弹,直到一片玉兰花瓣随风吹到她鼻尖,她才恍然回神。

    四下张望,发现明于鹤不知何时走开了,不远处,连星正担忧地看着她.

    寻找凶手的线索中断在王束这里,并且给骆心词带来了新的谜团:王束究竟是在说谎,还是当真受人挑拨?倘若是,又是谁在蓄意拆散她爹娘?

    骆心词回云上居思量许久,觉得不论这人是谁,一定都与王束有着密切的关系。

    她决心从王束入手,将事情抽丝剥茧,一件件弄清楚。

    愿望是美好的,可惜刚得罪了王束,如今无处可下手。

    骆心词无法,与侍女们打听起。

    侍女们叽叽喳喳,说来说去,只知道礼部尚书名叫秦之仪,有个独女名叫秦椋,而秦椋与王束只有一个孩子,便是之前骆心词看过画像的王凌浩,曾经并被她列为接触目标之一。

    骆心词赶忙把画像找出来,重新观察这个少年。

    王凌浩比骆心词小了六个月,刚过十六岁生辰不久,粗略一算,王束应该是休妻后很快就另娶了。

    骆心词心情有点沉重。

    这日天降雨水,淅淅沥沥惹人心烦,她依旧未能想出查证当年往事的办法,鼓起勇气去找明于鹤,得知他外出未归。

    骆心词心烦意乱,没让侍女跟着,一个人沿着长廊漫无目的地走着,一会儿琢磨王束,一会儿想着明于鹤,时不时忧伤叹气。

    忽有一阵风吹来,雨水被拂动打在她裙角。

    骆心词提了提裙子,看见脚上的绣鞋,忽然想起年前落的那场雪。

    那日她用积雪给表妹捏了个小人,表妹爱不释手,把她的绣鞋给小人做床榻。

    结果翌日醒来,雪人没了影子,绣鞋也湿淋淋的不能穿了。

    想起往事,骆心词咯咯笑了起来,很快又停住。

    她想家了。

    骆心词忽然感觉鼻子发酸,哽咽了下,扶着廊柱拭起眼角。

    “又在装!我根本就没碰你!”一道暴躁的怒叱声在前方响起。

    骆心词心里一惊,慌忙抬头,见长廊尽头的避风亭下摆满瓜果茶点,亭下除却侍女,还有韶安郡主,那道恼怒的声音则来自于江黎阳。

    因为上回校场的意外,江黎阳颜面尽失不说,与范柠的比赛没有结果,被她当众抽了一鞭子还不能还手。

    再得知宫中、王府、侯府都替他与骆心词赔了礼,江黎阳简直恨死了她。

    他今日是来看韶安郡主的,哪知又撞见了骆心词。好巧不巧,人原本还提着裙角笑得开怀,往前走了两步,突然抽噎起来。

    江黎阳怀疑她又是在陷害自己,先发制人找韶安郡主作证,“姑姑你瞧见了,我一直坐在这里的,根本就没靠近她,我连看都不敢看她的!”

    骆心词刚凝起的思乡之情,顷刻间烟消云散,拭着眼角的手也十分尴尬,不知该不该继续。

    她想转头就走,远离江黎阳。

    可是韶安郡主是她名义上的嫡母,平日不见无需请安,都迎面撞见了,再躲避就不合礼数了。

    她得去请安。

    骆心词整理了下衣裙,款款上前。

    未至跟前,江黎阳突地从亭下蹿了出去,直奔向雨中,“姑姑,我累了,我要回去休息了!”

    “哎……”侍女诧异,见韶安郡主点了头,连忙撑伞追去。

    骆心词窘迫地停在了廊下,隔着段距离与韶安郡主请安。

    韶安郡主一如既往的冷淡,点点头,道:“坐着吧,正好我有事问你。”

    骆心词温顺地走过去,在圆桌最边上的石凳坐下,两手规矩地搁在膝上,低眉顺眼,不敢多说话。

    她看见韶安郡主就想起武陵侯。

    韶安郡主一定早就知道现在的武陵侯是假的了。明于鹤说老宁王的死与武陵侯脱不了干系,兴许真正的武陵侯是被这母子俩联手杀的呢?

    反正武陵侯死了,府中一切都由她儿子继承,她不吃亏。

    骆心词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大,这样看来,韶安郡主也是个狠人,她得更加谨慎才行。

    可韶安郡主能问她什么呢?不会是终于想起要为江黎阳出气了吧?

    “前几日王束来府中何事?离开时怎会气成那样?”

    “……嗯、这个……”这事一言难尽,骆心词不怎该怎么讲,也讲不出口。

    韶安郡主见她支支吾吾,扣了扣桌面,道:“那我换个问题,你大哥对你可还好?”

    “好的!”这个简单,骆心词流利道,“哥哥带我出去游玩,为我撑腰,教了我许多,我真不知该怎么报答哥哥。”

    “哥哥?”韶安郡主提着音调重复这二字,又挑着眉尾,“报答?”

    她与明于鹤相貌上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但是当做出同样的动作时,神态如出一辙。

    骆心词恍惚有种被明于鹤这样盘问的错觉,脸倏然转红,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韶安郡主看看她,抬手将侍女们全部挥退。

    等亭中只剩下她二人时,她温声道:“我这儿子性情怪异,从未有姑娘说过他好相与,你是不是被他威胁了?来,与我说说,我保证今日的事不会传到他耳朵里。”

    骆心词冷汗直流。

    怎么说?说你儿子对妹妹有不伦之恋,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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