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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固金瓯(科举)》 120-130(第6/14页)
兀目都城燕京,没有见识到他的风光,终究是有些遗憾的。
所以,这次谢宣举着他的酒杯来给他爹敬酒,内心十分满足,一口一个谢大人叫着,旁人倒也看不出什么来,倒是将谢壑叫出几分火气来,经过最初的拘谨,谢宣彻底放开了,见他爹想怒又不能怒的模样,他倒是玩的十分开心,可坏。
“闻大人……”谢宣背后突然传来一声呼唤,那熟悉的声音让他身形一将,他收了揶揄调皮的笑意,缓缓转过身来。
谢壑引荐道:“闻大人,这是龙图阁大学士,大齐三朝元老颜斐颜大人。”
谢宣一时心里五味陈杂,他拱手道:“闻金金见过颜老前辈,久闻前辈大名,如雷贯耳。”
颜斐目光如炬,上上下下打量着他,似是要透过他那层假脸看穿什么,像!实在是太像了,太像他那个英年早逝的关门弟子了。
谢宣被师父这顿盯视险些搞得破了功,好在颜斐及时收回了视线,他淡笑着问道:“这一路行来,辛苦么?”
谢宣老老实实的回道:“只要是做事,哪里有不苦的,但为万千黎庶计,苦中亦有乐。”
“那便好,那便好。”颜斐怅然若失的点了点头。
谢宣放下手中的酒杯,问一旁的侍从要了一杯极品普洱茶递给颜斐道:“前辈请喝茶。”
颜斐眸光一顿,似是自言自语道:“我还是中意君山银针的味道。”
谢宣回道:“酒菜生冷,饮杯熟茶暖胃,前辈钟爱的君山银针我已命人备好,隔天送到您府上,您私下里慢慢品尝。”
“哼!”颜斐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倒是将谢宣递给他的那碗普洱茶喝了个一干二净。
酒席散时,谢宣只是醉意微醺,他骑在马上慢慢朝驿馆走去。
半路上,谢壑叫慢马车,经过谢宣时掀开车帘问道:“闻大人酒意熏然,骑马前行岂不危险,何不与本官同乘一车?”
谢宣一想也是,翻身下马,一溜烟儿的钻进了谢家马车。
谢壑见他听劝上来了,便开口说道:“你且眯一会儿,到了驿馆我叫你。”
谢宣笑道:“还以为你要不由分说将我拉回谢家呢?”
“闻大人愿意下榻谢家也行。”谢壑凉凉的看了他一眼回道。
谢宣连忙摆手道:“那可不行!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谢壑见他难得有心虚的时候,不由得嗤笑一声。
谢宣得了便宜还卖乖道:“今天不成,等过两天谢大人不邀我入府一叙?”
“说什么?”谢壑气定神闲的看了他一眼道。
“治国经邦。”谢宣提议道。
“你我说得通?”谢壑觑了他一眼说道。
“好像确实也没什么可说的。”谢宣摇了摇头继续道,“那……诗词歌赋?”
“记吃不记打,还没被我问够?”谢壑回道。
谢宣突然掌心一阵幻热,被他爹疯狂查功课的日子不经意间涌上心头,他甩了甩醉呼呼的脑袋,继续说道:“哈哈,难不成是父慈子孝?”
谢壑没有说话,难得沉默下来。
谢宣深吸了一口气,沮丧的说道:“父亲是慈爱的,只是儿子不孝顺罢了。”
“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可,难不成你进汴京是特意向我忏悔来了?我何时嫌弃你不孝了?”谢壑说道,“家里做了许多可口的点心,过几日让从庚领着你来。”
谢宣重重的点了点头。
“驿馆到了,滚吧。”谢壑道。
谢宣倒吸一口凉气:“谢大人,注意言辞文雅,你这样说话是要许多风流名士瞠目结舌的。”
“对你不用!”谢壑没好气的回道!
谢宣跳下马车,挠了挠头,目送谢家的马车消失在街角,他这才转身推开了驿馆大门。
第125章 第125章
几日后, 恰逢休沐,李从庚果然出现在驿馆里,邀请谢宣去宁国府做客。
谢宣乍一得到消息, 像只被火燎到尾巴的小猫,急得在驿馆里上窜下跳,翻箱倒柜的。
李从庚不解,皱眉问道:“你忙活什么呢?”
“总不好空手去吧,我给大家都准备了礼物的!”谢宣回道。
幸好李从庚是文官, 坐马车来的驿馆, 但凡他今天骑马来的,还得命人特意去雇辆马车来拉谢宣搬出来的这堆东西。
兄弟俩将东西安放妥当之后, 一同乘车往谢家赶。
惠娘一大早得了消息, 亲自去厨房下厨张罗了一桌好饭。
旁人只道是李从庚从西域回来了, 要来谢家拜访, 就连卯娘也不知道她亲哥谢宣要来。
李从庚和谢宣进谢家大门时,卯娘从月亮门处俏皮的冒了出来, 眯眼笑道:“从庚哥哥, 从庚哥哥,你可算回来啦。”
李从庚目光朝谢宣的方向移了一下,果然见谢宣故意绷着脸低咳一声:“小兔子,谁是你哥哥?”
卯娘刹间愣住,歪头打量着李从庚身旁这个样貌平平的年轻男子, 声音略感熟悉,但面孔却很是陌生, 但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把她叫小兔子, 那就是她的亲哥谢宣。
她沉默住了,久久不肯说话。
“长得丑了些就不是你哥哥了吗?”谢宣局促的看了她一眼, 佯装平静的问道。
卯娘脸色涨的通红,她突然大怒,小巧的绣花鞋狠狠的踩了他一脚,道一声:“你坏!”便哭着跑开了。
谢宣在后面撵都撵不上她。
“卯娘,卯娘!”李从庚扭头道,“我去看看她,这里不用我领着你走了吧,师父师娘他们还在前厅等着你呢。”
谢宣眼底划过一道黯然,他知道先前诈死伤害亲朋好友至深,卯娘一时怪他,不想见到他,他也受得。
他望了一会儿卯娘离开的方向,抬脚去了谢家的前花厅。
惠娘早就站在前花厅门前翘首以盼了,见一个衣袍华丽但样貌平平无奇的年轻男子走过来,她微微一怔,然后转头看向谢壑,谢壑将伺候的下人都挥退了,然后牵着惠娘的手抬步走进了前花厅。
谢宣看了看左右只有他们三人便跪地行礼道:“儿子见过阿爹阿娘。”
谢壑瞧着他这张平平无奇的脸实在碍眼,便道:“起来回话,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娘头一次见你长这般模样。”
谢宣站起身来,惠娘迎上前去,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破涕为笑道:“是我的儿,是我的儿!又长高了些,只是清减了不少,这一路上想必风餐露宿,十分辛苦。”
她拉着他的手掌,迟迟不肯放开,又叹道:“明明是执笔的手,怎么糙成这样?”
谢宣喉头哽咽,半晌说不出来话,眼眶红了良久,才喃喃道:“西域的肉干也太难吃了,咽一口脖子得抻长二里地,我嚼着累,便没有多吃,不是一直这样的,不信您问外祖父,他和舅舅们将我养的可好了!只是穿越荒漠太过艰苦,便没有带上他们,这手……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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