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金瓯(科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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踪,还卷走了西路军所有的粮草,导致楚怀秀部几无粮草可用,楚怀秀致公函于蓝云英迟迟得不到回应,楚怀秀致公函给陕甘北道转运使司遭其推诿,敢问无粮无草的情况下楚怀秀部下八千兵将该如何过活?不想法设法筹粮难道要饿到将士们哗变吗?”

    “陛下要治谢宣的罪,臣无怨言,但谢宣一粒粟都没贪到自己腰包里,不仅如此,那六十万石粮食里有五万石是谢宣自己掏银钱买的,并不都是官粮。若说谢宣私动官粮有罪,那问他借粮的楚怀秀岂不是要罪加一等,如今楚怀秀已殉国,她的生父已殉国,她的母亲体弱,兄弟年幼,她的罪过就由老臣一力承担吧。”楚鶂悲怆的说道,“为众人抱薪者,不可使其冻毙于风雪之中,臣恳求陛下处死谢宣之前先将臣处死,不然臣也无颜苟活于世。”

    景元帝查阅了那两封公函,确实是楚怀秀写的,上面还盖了楚怀秀的将印,他抬眸问道:“这两份公函来自于何处?”

    楚鶂躬身道:“回陛下,是谢宣的贴身小厮投递给微臣的。”

    景元帝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谢家的小厮不给自家主子反而要给你?”

    楚鶂道:“其一宁国公归京之前,谢壑已被卸职,谢家无人能直接面圣陈情。其二,谢宣不愿供出楚怀秀来,只是随从护主心切,这才求到臣的门下。臣既已知此事,不可不理,否则天理难容。”

    谢靡此刻开口说道:“无论如何,私动官粮也是天理难容的罪过。”

    楚鶂反唇相讥道:“谢侯爷,那谢廉卷着整个西路军的粮草跑了,自以为是的去大漠伏击西秦人,结果中途迷路又遇暴风雪,五万西路军不战而损了十之八九又该当何罪呢?若不是谢廉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跑了,楚怀秀部何至于如此拮据?谢宣又如何能落到这般下场?!此案的罪魁祸首当属谢廉!”

    监察御史开始帮谢靡的腔道:“案子出了审理便是,何至于到处撕扯攀咬,如此下去岂不是人人都有罪了,只是谢宣此举过于出格,若人人都效仿谢宣,那大齐岂不是乱了套了吗?此子有罪证据确凿,不可不罚,要么依例判秋后斩首,要么谢家出资将那六十万石粮草的亏空补上,陛下也可法外开恩饶恕谢宣一命。”

    谢宣躺在他爹的怀里,闻言勾了勾唇角。

    谢壑暗中掐了这个小狗崽一把,把小狗崽掐的眉头紧蹙,想要龇牙咧嘴又怕被发现,忍得极为辛苦。

    谢壑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而后淡然出声道:“好,谢家认赔。”

    谢靡的眼睛瞬间亮了,谢宣要赔的这点钱相对于林氏留下的巨额财富来说,简直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只要得知林氏财富的下落,别的事儿再徐徐图之。

    按照大齐的粮价加上谢宣的犯罪赎金,谢家需要赔给朝廷五十万两白银。

    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气凉气!这些钱顶工部或者吏部一季的开销了,在汴京这些官员家里,把谁家抄了也暂时抄不出这么多的钱来,除非抄世家的原籍府邸,能抄出个几百万两白银来。

    可谢徽是草莽出身,把祖宗十八代挎了,也挎不出五十万两白银来。

    殿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楚鶂说道:“若此计可行,那西征失败的将领家里是不是都需要赔军粮呢?楚怀秀当日可是惨胜攻下了肃州城,只是无人接手罢了。那些吃了败仗的将领,是不是都要为此次征讨负责?!谢家认赔,那楚家必会跟着赔,其余诸人就这么心安理得的袖手旁观吗?所以,臣不认同这个判法。”

    谢宣躺在阿爹怀里,忍不住翘起大拇指给楚鶂点个赞,姜果然还是老的辣!秀秀的爷爷真给力。

    谢壑悄悄的把这崽儿的大拇指掰下去,装晕还不老实?!

    两方僵持不下,最后景元帝把蔺祈请了来。

    蔺祈了解情况之后说道:“臣以为应国公言之有理,但谢宣确实犯了死罪,不过罪处情有可原,那六十万石官粮该不该赔应该由纪州百姓说了算。”

    景元帝闻言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蔺祈竟然为谢宣说话,他此言不就是要煽动纪州百姓上万民表吗?以此来证明是皇帝错了,是御史台错了!岂有此理!

    “臣附议。”谢徽说道。

    “臣附议。”楚鶂说道。

    那好啊!去纪州问吧!偏偏钦差是谢靡掌控的御史台里的言官。

    蔺祈要阻止,景元帝固执的不肯听他的!

    蔺祈沉默良久,挥泪退下,景元帝还是舍不得那六十万石粮食,可是他就不会看看舆图吗?如今闻人氏的势力已经扩到纪州附近,倘若钦差在纪州为所欲为,逼着纪州百姓说瞎话,把纪州百姓逼反了,那闻人氏拿下纪州城指日可待,到时候景元帝丢失的就不是那六十万石粮食可以弥补的了。

    无奈,景元帝如今也听不下去别人的劝谏,爱咋咋地吧。

    如此又是过了数日,惠娘听说花钱可以买儿子的命,她忙将手里的丰乐楼兑了出去,金长庆将自己的雀金楼兑了出去,可所得的钱还差一些。

    这时景元帝派去纪州的钦差回来了,直言纪州民风凶悍,不可理喻,此言绝对是给谢宣案火上浇油,景元帝怒了,直言谢家要原封不动的赔五十万两白银,一个字也不许少!

    至此,此事再无回旋的余地。

    谢家与金家把手里的酒楼兑出去一共凑了二十万两银子出来,仍不够赎谢宣的,应国公派人送了五万两的银票来,蔺祈派人送了两万两的银票来,裴家派人送了两万两的银票,迟家派人送了一万两的银票来,陆家派人送了四万两的银票来,颜斐把洛阳的宅子卖了和弟子一共凑了七万两银票给谢家送来。

    惠娘将家里杂七杂八的田产店铺归拢了一下,找人出手掉,总共还差六万两白银的缺口。

    李二媳妇找到惠娘,拿出自己攒的二千两银票交给惠娘道:“我与柱子这辈子受你恩惠甚重,这些钱你拿着,不多,是我们娘俩的一片心意。”

    李二亡了,李二媳妇一个寡妇带着李从庚过活并不容易,惠娘说什么都不要她的钱。

    李从庚跪地道:“阿宣待我情同手足,他落难我岂有不帮的道理。”

    当伏远山把穆九经的人头交到他手上时,他便清楚明白谢宣为他做的远比他为谢宣做的多的多!他曾经以为不会有人理解他的痛苦和仇恨,却不想自己错的离谱,谢宣不仅理解,还帮他报了仇,此等大恩他磨齿难忘,又岂是区区两千两银票可以比拟的,可如今他只有这些,便一股脑的都拿了出来。

    惠娘只好垂泪收下。

    未料在钦差回朝一旬后,纪州推官曹问进京告御状,状告钦差在纪州收受当地官员与豪强的贿赂,豪强趁机狐假虎威兼并平民大量田地,谢知州在纪州任知州两年没饿死过一个百姓,而谢知州离任后的三个月里,已经出了十几起跟田地有关的人命官司了。

    纪州当地的地方官与钦差的口径不一,人家地方官豁出去挨登闻鼓前的杖刑也要告御状,这事儿想瞒都瞒不下去!

    此事宫中还没有宣判,当纪州百姓听说花钱可以赎谢宣的命后,纷纷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硬是倾全州之力凑了六万两白银交到谢府。

    诸位京官哪里见过这等架势啊!都看傻了眼,谢宣到底是多得民心才让升斗小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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