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金瓯(科举):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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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从庚连忙摇了摇头道:“不是的,是礼部驳了我的名帖,我没有办法参加春试了。”

    “什么名头?”谢宣忽然敛了笑意,正色问道。

    “没有本籍的往科进士做担保……”李从庚叹了一口气说道。

    谢宣倒吸一口凉气,他拍了拍李从庚的肩膀说:“难怪,难怪,听得我都想去告御状了。”

    科举三年一次,虽然每次都有百十来个人中进士,看上去数目不多,可分散到大齐各地,一个州里兴许都匀不到一个,出身在熙州的进士更是凤毛麟角?*? ,一时亦不知散落在何处,京官中大抵是没有的,谢宣天人交流了一会儿,猛然想起他爹不就是熙州的进士吗?!只是后来迁了籍而已,可大齐进士名录里一直记载着他爹是熙州人。

    他啪的拍了李从庚肩膀一把问道:“你怎么不来我家找我爹?”

    李从庚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谢宣猛然想起自己老子不在家已有多时,他瞬间沉默了。

    他有点想他爹了。

    第079章 第79章

    四月廿六, 朝廷策士于太和殿前丹墀处,为殿试也。

    历来殿试所考内容皆不固定,但大差不差诗一道, 赋一道,时务策论一道。

    其中,诗赋要求只要格律正确,语句通顺,文理清楚即可, 在殿试中并不重要, 殿试以时务策论题最为重要,可直接左右考生的名次。

    今年的殿试题更是只有一道时务策论, 诗赋等题一概没有。

    景元帝端坐在御座之上, 对诸贡士言明:“抡才大典, 为国取士, 以经邦致用为先要,去岁秋羌人反水, 众胡犯边, 我西北连失熙、岷、河三州,兀目于我大齐北境虎视眈眈,礼部侍郎谢壑、鸿胪寺少卿蔺冕、御史中丞谢京出使兀目至今未归,为的是守住谈判桌上的底线,外患如此, 朕心甚忧,今日尔等便以此为题, 说说解决之策吧。”

    科举取士看似是寒门子弟的青云路, 实则不然,莫说寒窗苦读十年来所费的笔墨束脩, 便是所阅书籍多寡也有相当大的差距,然而这些不是最要命的差距。

    这世间寒士与世家子弟最大的差距在于视野与格局,在于对消息的掌控。

    世家子弟一早便了解了西北僵局,甚至在家里与父祖分析推演了数次,或许能从中揣摩出一二分的帝意,这样的条件在殿试中可谓是得天独厚。

    而不少寒门士子甚至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仓促之下,慌乱应答,效果会差上很多。

    谢宣听完景元帝的阐述,拿到试卷题目详情后,陷入了沉思。

    这道题他做过,甚至老师还给他详批指导过,对于之前的答案他甚至能倒背如流,然而……在殿试中,他却不能照搬照抄,很显然之前颜老给他批的试卷意见,并不能得到景元帝的认同。

    景元帝不认同的观点,他便是答了,又能得到什么好名次呢?

    西北僵局怎么解?

    景元帝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想要与羌人和西秦人一决雌雄。

    换句话说,景元帝是想战的,颜老却是想和的。

    然而,无论战或者和都不是长远之策,且后患无穷。

    所以,他这次要重新写答案了,因为他也有了新的想法。

    谢宣心中有了成算,沉思片刻后便在草纸上列了个章程出来,然后再逐条细化,草稿打完之后他通读一遍,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需要查漏补缺?等一切准备就绪后,开始提笔誊录。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景元帝亦下场瞧了瞧了诸位考生的答题情况,他很早就注意到谢宣了,盖因谢宣的师父这几日总在景元帝面前晃悠,景元帝想不注意谢宣都不行。

    还有谢宣的父祖一个在东北和兀目人交涉,一个在西北和诸胡抗衡,景元帝十分好奇谢宣会怎样答卷?

    如果谢宣像他的师父一样不识时务,看在他父祖为朝廷辛苦的份上,可以酌情赏他一个同进士出身的恩典。

    如此想着,景元帝悄声来到了谢宣身侧,静静的看着他答题,却发现此子虽然年少却极为专注,貌似并不知道他来,下笔如有神,并未有任何停顿。

    然而很快,景元帝就被谢宣所写的内容深深吸引住了,并且内心十分震撼。

    谢宣誊录了多久的试卷,景元帝就在旁边看了多久,最后谢宣搁笔之时,景元帝还有些意犹未尽。

    他御宇多年来第一次在殿试的时候,当庭拿起一个考生的试卷仔细研读了起来,边读边往御案那边走,徒留谢宣在风中凌乱。

    他是答完了试卷,可他预备交卷的呀,这样的话他是走还是不走?

    系统亦在他脑海添油加醋的呼嚎:“这老登不讲武德!!”

    谢宣深以为然。

    不一会儿,御前总管十分有眼色的过来说:“若尔试卷无所更改之处,可以退场了。”

    谢宣拱了拱手,收拾了自己的笔砚准备出门回家。

    因为急着写文章,他错过了午膳,这会儿正饿的叽里咕噜呢。

    岂料此时景元帝挥了挥手道:“将这盘点心带去路上吃吧,你外祖今天新做的,新鲜的很。”

    “臣谢宣谢主隆恩。”谢宣跪谢后领了御点,逍遥出宫去了。

    殿中众人的目光不着痕迹的跟随谢宣而去,开封府的贡士知道谢宣何许人也,外地的贡士们却颇为好奇,见官家对谢宣这熟稔又恩宠的态度,一时心里又羡又妒。

    能坐到大殿里考试的,哪个不是名满一方的才子,哪个不是儒林里的风流名士,自然心气高傲,他们很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文章能当殿得官家的青眼,还要熟稔的赐食?!

    虽然谢宣早早的交卷走人了,可之后的人却要聚在一起等考生全部离殿后才能被引出宫去,礼部的人提前有教导,宫里不得喧哗,人们十分默契的没有言语,等出了宫门之后,大家逐渐三五成群的围着开封府的贡士们打听谢宣的来历。

    之前谢宣得会元的时候就有人打听过他,只是粗略的很,彼时人们心高气傲的很,想着要在殿试中见真章,却后知后觉的发现,殿试里也比不过人家啊!这才好奇心作祟,详情打探了起来。

    听说此人出身国子监,去年头一次下的开封府乡试的场,便高中解元,今年春试又连中会元,以往在国子监的时候便门门功课第一,少年英才,十分了不得。

    众人闻言又叹息又是遗憾,还多少带点不甘。

    开封府的贡士们意味深长的笑道:“你们输给他不丢人,此子虽然在国子监里功课傲视群英,你们可知他的出身?”

    众人纷纷询问:“是何来历?”

    开封府的贡士们与有荣焉的笑了笑说道:“此子乃是宁国公谢徽的独孙,礼部侍郎兼谏议大夫谢壑的独子,而且他还是御厨金长庆的外孙,总裁国史玉牒,同知制诰,龙图阁大学士颜斐的关门弟子,旁人输给他,一点儿也不冤。”

    “不过是仗着父祖师长混些名头罢了。”有人开始酸言酸语的讽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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