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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固金瓯(科举)》 50-60(第14/30页)
……还没,我在战场上受了伤,还是别祸害好人家的姑娘了。”
薛氏闻言又是一番叹息道:“也好,阿壑是个好孩子。”
正在这时,惠娘的饭也做好了,她笑道:“大人还没用过午膳吧,我做了几道小菜,暂且垫垫肚子,等晚膳再吃丰盛些,为大人接风洗尘。”
谢徽抬眸打量了惠娘一眼,之前听宣儿阿娘阿娘的叫她,便以为她是谢壑的妻子,但闻她叫自己为大人,他一时不知谢壑是什么意思,毕竟当初过继的时候,他不在场,大哥知晓谢壑是贵家子,已经那么大了,没好意思将谢壑过继在大哥自己名下,反而过继给了他,到时候称呼的时候,也避免尴尬。
他听谢宣叫他爷爷叫了很多声,却未听谢壑叫过他一声爹,先前他不在家还好说,现在他回来了,称呼问题也着实让人有些尴尬,他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儿子,感觉……还挺奇妙的。就是不知谢壑愿不愿意认他当爹,他之前听蔺家小子说这个孩子十分有才华,是熙州府的解元,读书读的很好,他抿唇苦笑,自己只是一介粗人。
饭菜端了上来,谢壑也给自己上好了药,一家人重新坐在桌前,谢宣十分有眼色,给谢徽夹了一块煸炒的极香的肉,见谢徽看过来,他嘻嘻笑道:“爷爷快吃吧,我阿娘做饭很好吃的。”他倒不厚此薄彼,也夹了一块他爹爱吃的菜放在他爹碗里。
谢壑抬箸夹了一大箸青菜放在他碗里道:“你也吃。”
“我想吃肉。”谢宣抗议道。
“今天先吃菜。”谢壑不为所动。
“那好吧。”谢宣妥协了,忽然一只鸡腿投到了他的碗里。
谢徽笑了笑说道:“吃吧。”
“爷爷,你真好,不苛待亲孙。”谢宣毫不吝惜表扬。
谢壑听得一阵牙酸。
一顿饭在谢宣插科打诨中就过去了。
吃过饭后,谢壑抬眸对谢徽说道:“我想跟您谈谈。”
“嗯。”
两个人走进书房里,谢宣也像只小尾巴似的跟了进去。
谢壑扭头道:“乖,去跟黄豆玩。”
“我也想听。”谢宣挠了挠头说道,“难道我就不是谢家的男人吗?”
“你还小呢。”谢壑揉了揉他的头说道。
“让他进来吧。”谢徽说道。
祖孙三人坐在书房中。
谢徽率先开口道:“大体情况,你伯父已经和我说了。”
谢壑沉默了一会儿,决定直接问:“您跟临安侯有什么过节吗?”
谢徽拨弄茶盖的动作一顿:“何以见得?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给你出头?”
“您是个聪明人,不会觉得打他一顿是理智的做法,而您坚持这么做了,说明您只想打他一顿,而且见一次打一次,有理由也好,没有理由寻个理由也并非难事。”谢壑缓缓说道。
谢宣眨了眨眼,仿佛听懂了父亲的话,又仿佛没有听懂。
谢徽低咳一声,辩解道:“我与他没什么过节,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我希望得到您坦诚的回答,这决定了我与宣儿的去留。”谢壑显然对谢徽的搪塞不满意。
谢徽轻啜了一口茶水道:“你是担心自己和宣儿会成为我对抗临安侯府的筏子?”
“可以这么理解。”谢壑点点头答道。
“事实就是我确实跟他没什么私仇,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而已。”谢徽抿了抿唇角如实说道。
二人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谢徽率先松了态度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子嗣作筏子的。”
“抱歉,宣儿是我的独子,我不能拿他冒险。”谢壑一步也不肯让。
书房中的气氛像一根拉的极紧的琴弦,仿佛顷刻间就能分崩离析。
谢徽面色阵阵发白,他的确只是看谢靡不顺眼,可个中原因让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是连想一想都会觉得难为情的事儿啊。
他霍然起身道:“你不在我家了,又能去哪里呢?唾手可得的功名也不要了吗?”
“这些比起宣儿来说,不值一提。”谢壑说道。
“不值一提?回到熙州去,做个白身,被区区青苗法就能折腾的翻不过身来,听说谢京还在任陕甘道学政,虽然不是什么有权力的大官,可背靠临安侯府,他抬抬手指就能碾死你,你以为的裴蔺两家子弟与你相交是为了什么?因为你是个比较有才华的白身吗?一旦你的官路被堵死,一辈子碌碌无为,他们可还会多看你一眼?”谢徽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您仿佛对世家子弟颇有意见。”谢壑不为所动,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破绽。
谢徽闻言,跌坐在圈椅上,面色颓丧,忽然叮咚一声什么东西坠落在地。
谢宣跑过去拾起来定睛一看,疑惑道:“这枚玉佩,好生眼熟。”
谢壑闻言看去,但见谢徽已经夺过玉佩,胡乱塞进了袖袋里,可他还是看清楚了,因为几乎一模一样的玉佩他也有一枚。
那形制太特殊了,谢壑还以为全天下只有这么一枚,玉佩整体是一只憨态可掬的鱼龙,胖胖的,首尾勾衔在一处,鱼尾写了一个篆体的“林”字,在“林”字的末尾有个几不可察的小点儿,这是特制的意思,专门用来防伪的。
谢宣挠了挠头,终于记起来了,他扭头问道:“爹爹也有枚一模一样的玉佩,我拜师的时候,还曾佩过呢。”
“您与汴京林家有旧?”谢壑斟酌着问道。
“没有!那枚玉佩是我自己雕刻着玩的!”谢徽矢口否认道,毫不犹豫。
“想来也是,我的外家覆亡多年,也不大有什么故旧在汴京。”谢壑苦笑一声说道。
“你是卿仪的儿子?”谢徽蓦然抬头问道。
“嗯。”谢壑承认了。
谢徽目光闪烁,手指死死攥住木圈椅的扶手,他敛着眉眼,并不叫人看清眸中的神色,沉默半晌后,他深深叹了一口气,低声问道:“谢靡为何要如此对你?”
谢壑悲凉的笑了一下,喃喃道:“我也想知道。”
“你母亲她……”他想问一问她还好吗?如今看来,大抵是不好了。
“在我出生的时候,难产去世了。”谢壑道。
谢宣蓦然抬头,他小小的心脏骤然被蛰了一下,心中暗道:原来爹爹一出生就没了娘亲。他想象不出没有娘亲的日子该怎么过?有多难过!
“我是被临安侯的侧室养大的,她生前是我娘的侍女,待我也算尽心。”谢壑又道。
谢宣又被噎了一口大瓜,骇得说不出话来。
谢徽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显然出离愤怒了,平息了良久,他才开口说道:“我之前说的话并无半句虚言,与你娘……也……也算不上相熟,我只是众多爱慕她的人之中的一个,并不起眼。”
“您不必妄自菲薄,敢揍临安侯又能揍得到的,您还是独一份。”谢壑补充道。
谢徽:“……”他看谢靡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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