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君今天火葬场了吗: 31.3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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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

    盛序安还是将盛烟送回了房间。

    盛烟眼神始终停留在他的手指上, 让他哭笑不得。盛序安只能再三保证这只是从前?不小心划伤的,一点一点哄着盛烟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面点着一盏昏暗的蜡烛,盛序安想了想, 去香炉中添了一些香。他将书房里面那些事情暂且放下,哄着盛烟入睡。

    盛烟其实睡不着,她望着床边的哥哥,昏暗柔和的光打在哥哥如玉的脸上, 她从里面窥见同自己的三分相似,又开始觉得陌生。

    怀疑是一颗种?子,眼泪是雨露。

    盛烟闭上眼, 却不是困,只是倦。一股从未有?过的疲累涌上心头,盛序安轻柔的声?音还在耳畔,可盛烟已经分不清是真是假了。

    一直到她传出平稳的呼吸,盛序安将床帐放下, 转身轻声?离开,她都没有?一分睡意。她缓慢地睁开眼,入目黑暗一片, 她望着一望无际地黑, 心茫然地一寸一寸下坠。

    她问自己。

    如若那?不是梦,那?是什么呢?

    她甚至无法对自己说出那?个答案, 她重生以来所做的一切, 所付诸的所有?努力, 在那?个猜测面前?,变成一场可笑的幻梦。

    明明的八月, 外面蝉鸣不断,盛烟却遍体?生寒。她一点一点将身上轻薄的被褥抱紧, 可被褥没有?办法给她带来一丝温度,她身体?不断地因为寒冷而收紧。

    她到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世界?

    漆黑的夜中,盛烟颤抖着身体?,被褥在她手中不断被绞紧,最?后她整个人和?被褥混作一团,溶于那?片除了蝉鸣过分寂静的黑暗。

    盛烟感觉到了自己的眼泪。

    她心中升起一股从未有?过的疲累,哪怕上一世她被那?支箭射死在父兄墓碑前?,她的心也不曾如现在一般飘摇。

    心如浮絮,漫无目的地漂泊,永无定所,在某一刻沾染了雨露,毫无反抗之?力地下坠。

    盛烟一晚上没有?睡着。

    *

    后来,江南一连几日都是雨天?,盛烟总是安静地呆在榻上。

    她没有?生病,但槐花还是担忧,派人去将从前?那?个老大夫请了过来。大夫为她把脉,良久之?后蹙眉:“盛小姐”

    盛烟应声?,心中明白自己无事,只是槐花过于担忧。她吩咐一旁的婢女多赏些银钱,劳烦老大夫阴雨天?还走这一躺。

    槐花在一旁听?着医嘱,盛烟又觉得困了。

    两世这是她第一次什么都不想管顾了,她好累,好累,比从前?顶着一个养女的身份独自在盛府生活的时候还累。

    她的灵魂向上浮,越过她的躯壳,同她对视。

    她望着她,突然就忘记了很多东西。

    那?些或真或假的记忆,在那?一刻全都变得模糊,在外间的雨声?中,她茫然地望着空中虚无的一片。

    一日,槐花偶然间在她耳边提起日子,盛烟才发?现盛夏已过,已然入了秋。她整日呆在房间,槐花便同她描绘外面的模样,其实无非是那?些变化,例如什么树开始掉叶子,绿色变成微微的黄,什么花开始凋零,又有?些什么花开始开的茂盛。

    盛烟安静地听?着。

    直到有?一日,槐花拿来了谢云疏的书信,里面说再有?两日便是要去远山寺的日子了,询问盛烟是否要同行。

    槐花将书信递给盛烟,盛烟看了良久,说了今日来主动说的第一句话。

    她说:“槐花,我好像认不出谢云疏的字迹了。”

    槐花拿过来看了看,了然:“是玉苏的字迹,他喜欢在字末带个小钩,应当是公子繁忙,口述让玉苏写了,从前?公子也常常这样。”

    盛烟将信放到一旁,轻声?道:“那?槐花你也帮我回一封信吧,就说”

    槐花已经从一旁拿出了纸张,抬头望向盛烟:“说什么?”

    盛烟垂下眸:“说我去,两日后让他来府中接我。”

    槐花提笔开始写,写着写着,也下意识在末尾的字上带了个小勾,她想着要不要重新写一张,然后又觉得算了,叠了纸装进信封里,唤人来将信带过去。

    槐花安排完一切,看向盛烟时,发?现她已经在躺椅上睡着了。

    在她所望的方向中,盛烟的脸侧着,避开光映过来的方向。槐花犹豫良久,没有?走近,而是上前?把窗户关了,把那?抹光遮了去。

    虽然还是白天?,但窗户一关,屋子里面顿时昏暗了不少。

    在槐花没看见的地方,盛烟悠悠转醒,她望着入目灰暗的一片,口中一声?“流光”如何?都没有?唤出来。

    她身边的暗卫加上流光共十一个,两个被她派去长安处理哥哥留下的尾巴,两个被她一直安排在那?段山路和?悬崖附近,还有?七个等着谢云疏第七次去远山寺之?时动手。

    过两日是第几次?

    第六次。

    盛烟垂上眸,明明没有?丝毫睡意,她却不想睁开眼。

    不想看见光,也不像看见这成片成片要将她淹没的昏暗。

    她好像不知何?时同谢云疏达成了共识,她不再做从前?他布置下来的功课,他也不再来盛府寻她。

    是何?时开始的默契呢?

    盛烟忘了。

    她觉得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

    *

    江南真的很爱下雨。

    盛烟和?谢云疏去远山寺的那?日,从清晨便下起了大雨。

    那?是半月以来盛烟第一次起的如此早,推窗看见瓢泼的大雨时,盛烟想,今日可能去不成了。

    或者她觉得,今日就该去不成了。

    但谢云疏如期出现了盛府门口,正如她如约踏出了盛府大门一样。

    罕见地,谢云疏这一次出门没有?带玉苏,只是一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车夫。盛烟问起时,谢云疏正将撑起的伞举过她头顶。

    “长安那?边有?些事情,玉苏去处理了,应该过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车夫,车夫是隔壁家?的农户,听?说我缺个驾车的人来帮忙的。”

    这番话盛烟不知道自己信了几个字,轻声?道:“那?车夫可真是个好人。”

    谢云疏淡笑道:“给了银钱的。”

    盛烟有?些讶异谢云疏的态度,毕竟这两月来疏离尽显的不止她一人,她看着谢云疏恍若什么都没发?生的脸,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怒火。

    如若事情真的如她所想,那?么谢云疏从一开始就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同她说。

    她脸色不由冷了些,这一切谢云疏看在眼中,却第一次不太在意了,他看着盛烟消瘦的脸,将伞又向她那?边又侧了一些。

    他在心中轻声?说,盛烟,其实无需如此担忧的。

    很久以前?他就送了她一方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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