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租对象是情敌怎么办: 第 76 章 番外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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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坐:“来。”

    裴博瞻:“……”

    裴博瞻总觉得有诈,心里隐隐不安,借整理领口的动作,偷偷摸摸戴上耳机,给这段时间教他的象棋老师打了个电话。

    注意到他小动作的夏澈嘴角微抽,本来还有点像小愧疚,现在彻底没了。

    这父子俩相处互动压根就不会有正常模式!

    两人面对面坐着,很快就有人前来围观。

    观棋不语,夏澈不好明目张胆帮裴燎作弊,只能靠着他肩膀,在他大腿上小动作暗示。

    快要结束战局的时候,裴燎接到个电话。

    他看到来电显示,整个人顿了顿,把剩下几步棋交给夏澈,自己拿手机走了出去。

    夏澈刚含蓄地赢下裴博瞻,裴燎就走过来,低声附在他耳边道:“有点事,我单独给你说。”

    夏澈跟裴博瞻点头示意,起身跟出去,来到无人的小花园。

    “什么事神神秘秘的?”

    裴燎眉头难得蹙紧:“我本来不想大过年的给你说,但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得有知情权。”

    二月的风很冷,夏澈不由得裹紧大衣。

    然而下一秒,他就被人抱在怀里,暖意浸透全身。

    他忽然不紧张了:“嗯,你说。”

    裴燎胳膊收紧:“……宋念去世了。”

    夏澈有瞬间的愣怔。

    他想到会有这一天,但没想到,这天会来得那么快。

    缓过神后,干哑着嗓音道:“什么时候?”

    “三小时前,医院宣布死亡。”裴燎轻抚他的后背,低声道,“不是因为癌症。”

    “什么?”夏澈不可置信道,“不是因为癌症,那怎么回事?”

    “从床上摔下来的,摔到脑袋了,人没挺过去。”这个意外和上次竟然惊人的相似,裴燎听到的时候也有些诧异,“她给张翼年打电话了,张翼年不知道她摔得那么狠,说没空,让她自己给救护车打个电话,可惜电话刚打出去,啥也没说,人就失去意识了。”

    本来宋念身体就因为化疗虚弱无比,摔那一下,能撑到给张翼年打完电话已经很不错了。

    出事

    ()

    了第一时间不是联系救护车,而是联系张翼年?真是令人感动的亲情,可惜她首选的儿l子没能救她。

    夏澈:“张翼年当时在干什么?”

    裴燎说:“在小区门口的棋牌室跟人打麻将。”

    “……”

    东风扫过腊梅枝头,拂过发梢时,夏澈心底莫名涌起一股悲凉。

    是为一条生命逝去而难过,也是为一个母亲感到难过。

    宋念临走前,知道口口声声说自己“有事”的儿l子其实是在打麻将吗?

    张翼年现在会是什么反应?

    他深吸两口气,将额头抵在裴燎肩膀上。

    似乎有利刃从肺上刮过,却没刺出献血,不轻不重略过表面,掉进深潭。

    不太疼。

    是因为有人抱着他吗?

    裴燎疼惜地为这人整理鬓发:“要回去看看吗?”

    “葬礼肯定是要参加的。”夏澈声音发紧,“你……”

    “我陪你。”

    裴燎语气很笃定,像白雪中洒出一杯灼人的伏特加烈酒,慷锵有力地告诉他:我在你身后。

    夏澈闭上眼,笑了一声。

    “其实我想说,你不用跟着,我自己去就好。”他说,“但就在刚刚,我改变主意了。”

    “裴燎,陪陪我。”

    裴燎把他上扬的嘴角按下去:“不想笑就不笑了,你怎么样都是最好看的。”

    夏澈这回是真的弯了下眼睛:“谢谢。”

    裴燎点了点嘴唇。

    夏澈抬起头,赠他一个轻吻。

    两天后,下午三点五十分,他们准点落地申城。

    日子没出正月,大街上空空荡荡,方圆几十里,连一家小吃摊都找不到。

    也就小区里热闹些,家里人聚在一起,站在路边都能听到其中的欢声笑语。

    张家父子给宋念办了场很大的葬礼,还订了一个看起来很高档的酒店。

    这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张翼年是好面子的人,不管红事还是白事,总要把场面撑足。

    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人来参加。

    他们家亲戚有不少嫌晦气,用乱七八糟的借口搪塞不来,钱都没给。

    偌大的饭厅,实际落座人数竟不足一半,看起来冷冷清清的。

    夏澈并没有接张彬的邀约,所以那两人不知道他来。

    他和裴燎没进去吃饭,只是路过大厅窗户时,看到里面站在台子上,张翼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概是在用逻辑不通的辞藻堆砌对母亲的思念。

    夏澈目不斜视,打了个车,直接前往墓地。

    宋念的骨灰安置在郊区的一片荒山上,那座山没有名字,不知归属,但上面有很多坟,久而久之,大家便默认了这是□□长眠的地方,坟头一年比一年多。

    到达目的地时,天边乌云压得很低,漆黑一片,却迟迟不下雨。

    夏澈抬头看了眼天空,抬起左手。

    裴燎顺势接住,紧紧牵着他,小心翼翼走上山路。

    荒山的野路不好走,泥泞崎岖,但裴燎把夏澈护得很好,虽然速度有点慢,确实半个踉跄都没有。

    他们路过一个经过荒山赶路的运输工,喃喃自语抱怨着山上坟头太多,阴风阵阵,吹得人毛骨悚然。

    裴燎下意识回头,想多给身后人一些温暖。

    夏澈却摇头,说:“不怕。”

    这里躺着的又不是什么孤魂野鬼,而是别人的父母,又或者是谁家的子女、谁人的伴侣。

    他对死亡充满敬畏,这不代表他畏惧死亡。

    “人好像总喜欢在过世的人坟前说点什么。”夏澈站在崭新的墓前,双手抄着口袋,长发随着山风轻扬,“很抱歉,我暂时,说不出什么。”

    他对宋念谈不上恨,因为很久之前就没了期待,毫无所图的人,说不出失望的谴责,也表达不出虚伪的感情。

    这里暂时还没有别人来。

    裴燎没有说话,站在他身后一米左右的位置,静静挡住大半冷冽的风。

    夏澈站了很久,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袋子,拆开封口,把一堆不知名的种子尽数倒在掌心。

    宋念是喜欢花的,她会自己养很多花,精心呵护,会把张彬送的花放入花瓶,会在节假日问张翼年讨一支野花。

    所以夏澈后来每次回去看她,总要带上一束鲜花。

    即便那些花大部分都会在尚未枯萎之时,被不小心遗忘在垃圾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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