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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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不能不受。

    戚禾能忍受疼痛,但他总不吝啬在师父面前表现他的痛苦,有时候疼的厉害了,也会一声不吭地掉眼泪。

    这时候师父总会擦去他面上的泪珠,和他说一些外界的趣事让他分神,然后他会搂着师父睡去,他很贪恋这样温暖的时光。

    不到一个月,戚禾已经能从最高的柱子上轻松落下而不受伤,白无求开始对他丢暗器,让他在柱子上躲避,一旦落到平地就算失败。

    白无求开始用的暗器只是随处可见的东西,石子、叶子、松子,甚至是他老人家的瓜子壳,后来变成了箭和针。

    戚禾不断在受伤痊愈又受伤的过程中循环,从没在白无求的面前展露一丝不满。

    这些要求通过以后,白无求的难度越来越大,要让戚禾在规定的时间内去一个隐蔽的山洞里取回东西,戚禾根本不知道位置,在山里迷路了一天,自己摸索着出来,但即使如此,他也要求林织不要去找他。

    他知山林里有野兽,可若是这些东西他都对付不了,何谈对付仇人。

    在这样的日子里,戚禾很快迎来了十一岁的生辰。

    林织记得和戚禾的约定,特地让人送的食材丰富了些。

    戚禾在深山里练功,林织在白日出去忙事情,有空余的时间夜间便返回,他请了哑仆照顾他们在山里的饮食起居,当然先生这一块也照顾到了。

    只是白无求嗜酒,经常喝的昏天黑地,林织并不多管,按照他教的东西的多寡,给予他一定的报酬。

    这次的长寿面,林织是晚间做的。

    戚禾回来的时候脸很红,像是跑热了。

    林织让他先去洗了个澡,再回来吃面。

    只是戚禾在吃面的时候,林织便察觉到了一丝不对。

    戚禾咀嚼地动作很机械,神情似乎有些迷茫。

    林织眉心微皱:“今天发生什么事了?”

    戚禾乖乖答:“先生得知今日是我生辰,骗我喝了一小口酒,师父,我有点晕。”

    “醉了就先别吃了,先去床上躺着。”

    林织声音依旧温和,眼神却微冷。

    知道白无求那老头不着调,没想到他居然骗小孩喝酒,看来得停他一周的酒。

    “我很快就吃完了。”

    戚禾舍不得,加快了吃面的速度。

    林织用帕子帮戚禾擦了擦嘴,要知道戚禾刚被他带回来的时候都没让他这么照顾过。

    戚禾躺在床上,难得有些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嘴里汇报似的说着学习成果。

    “师父,我厉害吗?”

    “厉害。”

    何止是厉害,甚至是惊人。

    戚禾现在才十一,他的身手就已经能敌过不少人,只是他没有和人对战的经验。

    林织已经在物色戚禾的下一个老师,以及给他喂招的对练人选。

    第一次喝醉的小孩嘴里絮絮叨叨说着跳跃的话题,一会儿是天星一会儿是狐狸花灯,一会儿说到羡慕林棠可以随时让他抱着自己是男孩不可以,一会儿说爹娘和爷爷。

    说起戚横断,林织一直在寻找他的下落,却没得到有用的线索。

    小少年因酒而两颊通红,声音含糊地问:“师父,我还要多久才能长大?”

    林织深知他报仇心切,轻轻拍着他的背说:“很快就会长大了。”

    第164章 养成少侠的蛊师

    戚禾练功的这座山叫做无界山,并不是它宽阔的没有边界,而是它最为险峻的那做山峰,似乎高耸不见顶,终年被云层笼罩,仿佛不断延展,抵达天边。

    然而就算是再巍峨的山,也有顶点。

    哪怕是盛夏,破晓之时的山风也带着凉意,吹动小少年眼眸上的白绸。

    清瘦的身影如同鬼魅,轻易地踏过崖壁上的凸起朝上跃动,再向上垂直度山崖光滑无落脚点,小少年却没有跌落,凭空轻踏仿佛踩在台阶之上,继续向上。

    宽阔的山顶,白发白须的白无求浑身充斥着酒气,眯眼看着朝霞。

    霞光为缓步前来的小少年镀上光辉,引来白无求的轻叹。

    “要是我徒弟看见他学了七年都没学会的梯云纵,竟然被你一个小孩学去了,估计能气的十天不喝酒。”

    “先生,我来辞行,”戚禾将手里的烈酒放在了地上,提醒道,“酒醉伤身,您还是注意点好。”

    “走吧走吧,老头子我待在这儿一年多,骨头都要散架了,”白无求没有第一时间去拿酒,神色有些复杂地说,“日后你们师徒要是碰见了我那小徒弟……他要是偷到你们头上,你们看在我的面子上,多担待些,只要别把他手脚废了,其他都行。”

    一年半啊,白无求在心里呢喃,还是个盲眼孩子。

    白无求有预感,这江湖或许在不久之后,说不定就要有腥风血雨了,只是他已离开江湖许久,也不愿再涉足其中,也只能厚颜在此刻给人留个印象,说不定日后能派上用场。

    戚禾颔首,转身欲走。

    白无求忽然想到什么,赶紧伸手:“唉唉唉等等,蛊,你师父给我下的蛊啊,赶紧帮我弄出来!”

    戚禾微微偏头笑道:“先生,我师父已经将蛊取出来了。”

    “啊?什么时候,我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你们俩没骗我吧?”白无求丢出一连串问题,看着戚禾消失不见的身影,小声嘟囔,“跑的真快。”

    他捞起旁边的酒坛,有些得意地翘了翘胡子:“不愧是我教的人。”

    戚禾运起轻功朝着山外而去,一路到了林子外头。

    他听到了三道呼吸声,一道是马,一道来自马车外,应当是车夫。

    从车夫的呼吸频率来看,一定是个练家子。

    帘子被车夫掀开,戚禾上了马车,嗅闻到了师父身上独有的香味。

    青年斜倚在铺了虎皮的车厢内闭目养神,夏日苦闷,角落里摆了冰壶,散了一点暑气。

    戚禾摸到了冰壶旁边放置的团扇,将壶盖打开,对着冰块扇风,运起内力让冰气更快的在车厢内散开。

    凉风阵阵,林织的眉眼舒展了些。

    这具身体格外畏热,先前他一直在寨子里穿着苗疆短衣倒也还好,这两年才觉得难熬,哪怕衣物再轻薄也得叠穿几层。

    内力能御寒却难以抗热,好在戚禾夏天是个小冰块,不止手脚是凉的,身上也都是凉的,让林织夜里睡觉不至于太闷热。

    “和白无求说好了?”

    “嗯,白先生说要是日后我们遇上他徒弟,能看在他的面子上从轻处置。”

    林织轻笑了声,当做应答。

    手心忽然多了一抹凉,林织睁眼,看见戚禾用手贴住了他的右手。

    “师父,要不我再给你捂捂脚?”

    戚禾一只手按在了衣襟上,打算用肚子帮师父凉脚,从前在寨子里的时候,那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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