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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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会出现在画里,鸟在他的左右,那些画或刻画他的残暴欢愉,或刻画他的狰狞残忍,或刻画灾难下可怜的死者,其中不乏一些大师的精妙作品,而珠玉在前的情况下,景浔这幅画依旧在如今取得了成功,除了他的画技和色彩运用以外,他的创作主体也有些特别。

    景浔的画里只有那只鸟,而且以鸟做为绝对的主体,远处的灾难在它面前显得微小。

    戈尔德的鸟到底是什么鸟,这一点在故事中并没有详写,有的故事说是鹰,有的是鸦,有的是秃鹫,总之都是凶猛或者威风凛凛的禽类。

    景浔画的是一只白雀,是与民俗故事最早版本同一时代的一种珍稀鸟类,目前已经灭绝。

    有人觉得景浔在用纯白对比血腥,因为白雀口中衔着的荆棘带着血色沉淀的锈红,那种色调的精准把握一度让人觉得上面是真的血而不是调制的颜料。

    角落里贴着母亲神色恬静的男孩,大多数是在讨论他活着还是死了,毕竟稚童的安静与天真,越发能反衬灾难的无情,给人一种冲击感。

    景浔知道大多数人的猜测,但他的心怦怦跳,因为他认为林织是特殊的,或许林织真的能感受到他在创作的时候留下的东西。

    但那种可能很微小,景浔知道,但他仍然不可抑制地期盼着,期盼着一场共鸣。

    在灼烫的目光中,林织伸出了手,他的指尖游移,在景浔的掌心中轻点。

    “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那是男孩掌心中被荆棘划出的血痕,在油画中很难被看见,只有不断放大局部,才能才他微微合上的掌心中,捕捉到一点端倪。

    林织在看见时就无比确信,没有理由。

    事实上他并不知道答案,也不知道自己说的正不正确,但是在他试探地说出后,景浔的反应已经给出了信号。

    经历过灾难洗礼的人,会以此提醒自己约束恶,还是释放恶。

    林织在景浔的画里看见了挣扎,而在他眼前的景浔,似乎也在艰难的徘徊。

    这些天景浔看着他的目光其实并不算善意,只是他自以为正常,而林织配合他罢了。

    景浔越对他有感觉,那种目光里的能够被称为病态的意味便越发难以遮掩。

    在他的手指滴血的时候,在亲吻他的时候,那种狂热比起正常人的性欲,更像是要把他咀嚼吞吃,下一刻就要把他肢解。

    可景浔不知道,他还以为自己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

    连此刻他欢欣的表白,都让人有些悚然。

    “好想永远把你留在画里。”

    那是不会消失的记忆,无论十年,还是百年。

    景浔掌心被林织触碰的地方发痒,那种痒意渗透皮下,钻入了心窍里。

    他握紧了林织的手,纵使如此依旧难平躁动,他用面颊贴着林织的手背,低声呢喃。

    这是纯粹又直白的心意,是景浔最真实的心声。

    如果可以一直画他就好了,要怎么才能做到。

    景浔心里开始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目前还想不到答案。

    没关系,林织暂时还不会离开,只要努力把这个暂时变成永远就好。

    景浔在此刻下意识地忘却了林织的身份,忘却了他属于别人,在林织答应被他画的时候,他已经自顾自地把林织划为了自己的所属范畴。

    而且林织还知道,他居然知道,所以他更应该是他的。

    金黄色的阳光从窗外照入,在墙面上映出紧贴的影。

    在亲密后的思想共鸣,也不失为一种特别的浪漫。

    林织听见景浔的话笑了笑,并没有回答,只是像是回想起正事一般,有些懊恼地说:“我还没来得及洗澡,刚洗完头发,就把护发素打破了。”

    “我去下单新的,你先在床上等着,我去把浴室的玻璃清理一下。”

    景浔立刻接话说,没有物品被损坏的不满,反而有些兴冲冲的,好像有能够为林织做的事,让他十分开心。

    整理好浴室后,护发素也被超市的工作人员送上门,景浔拿了立刻回房间。

    确认了几遍浴室里没有玻璃残渣,景浔才把鞋子拿给林织,目送他走进浴室。

    他的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林织的尾椎下方,走动间线条摇晃,他后知后觉地品味着触感,浴室门关上他还在发呆。

    好一会儿他缓慢地低下头,决定还是不管了,有很多事情要做,都比这件事重要。

    他还要写备忘录……备忘录不够,不如今天开始写日记,有重要的事情就立刻记上。

    还要给林织画画,他想画的画面太多了,忘记什么都很可惜。

    景浔点开了手机里的电子日记本,开始记录刚刚发生的事情。

    【和林织接吻了,亲了两次,这一点一定一定不能忘,如果忘记了,想必看见这条你会很后悔,如果可以的话,记得亲三次,亲身体验,两次有点意犹未尽。】

    【林织说可以画他,这条重点加粗。】

    …………

    【有人来过二楼。】

    景浔放下手机,站在二楼环视着周围。

    他上来是想查看看上一幅画的干燥程度,以及将画画工具重新拿到客厅,既然已经获得了林织的同意,他也就不必避着林织画画了。

    当走上来的时候,景浔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那是一种直觉。

    作为范围并不大的没有外人造访专属领域,景浔对这里的每一寸都很了解,因此这种似乎有人入侵过的气息让他很敏感。

    景浔看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的原因,盖住画架的布多了一点褶皱,落在地上的废纸也偏移了一点距离。

    这种不舒服感让景浔皱眉,他将东西抱起,走向了一楼,从卧室里拿出了平板,坐在了客厅里检查监控。

    当看见二楼的人影时,景浔瞳孔紧缩。

    房屋中忽然出现了一个人,那种被悄无声息潜入的感觉让他神色微沉。

    当看清楚那个人的脸时,景浔的脸色不由得更难看了些,下意识看向了卧室。

    潜逃的哥哥还活着,还出现在了他的家里。

    在那个时候,他正在和哥哥的恋人亲吻。

    好在哥哥还没冒昧到直接推开他卧室的门,不然场面可能会失控。

    监控诚实地记录一切,哥哥在他的画架前驻足了一会儿,又低头捡起地上的废纸看了看,放好之后下楼。

    他的身影消失在监控的尽头,那是地下室的入口。

    景浔切换到了室外监控,然而地下室出口的地方也是监控盲区,他没办法在室外安装太多监控,所以他不清楚哥哥到底有没有离开。

    地下室景浔并不是很想再去一次,尤其是里面除了他还可能有别人的时候。

    今天去检查暖气管他都是只在地下室入口看了阀门,还要确认光能照到他,即使是这样景浔都有些情绪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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