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救赎[快穿]: 8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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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过。”

    林织没有再问,他不是很在意那幅画的去向,不过他有些在意韦锦荣到底死没死。

    这决定了他现在是要走寡嫂的路线,还是绝望主妇的路线。

    天色渐晚,街边路灯亮起。

    景浔看着时间,频频望向大门的方向。

    约莫九点,才响起了门铃声。

    景浔脚步略急地走到了门口,又放缓了下来,打开了门。

    在外一天的青年神色有些疲倦,对着他轻声打招呼。

    景浔低声询问:“有消息了吗?”

    林织摇了摇头,显然情绪十分低落。

    “我想先借用一下浴室洗个澡。”

    景浔点头道:“在我房间里。”

    客厅的盥洗室只是公卫,里面并没有浴室设施。

    “谢谢,麻烦了,今天恐怕又要打扰你一晚,明天我会搬走的。”

    “没事,我可以帮你收拾客房。”

    在排斥与接纳之间,景浔选择了后者。

    对于景浔而言,画画是人生中最重要的事情,他不会看着有可能帮助他画出完美画作的任何东西离开。

    看到林织脸上的惊诧,景浔有些生硬地解释:“毕竟是我哥哥的事情,我会帮着一起打听。”

    “那就打扰了,我尽量不影响到你,我知道艺术家创作的时候不喜欢被打扰,你可以忽视我。”

    哥哥的恋人礼貌的过分,尽管是情有可原的借住,但他的神色依旧有些歉然。

    他哪里知道,当他踏入这间别墅起,内里每一个运作的摄像头,都为了窥探他而存在。

    景浔没有答话,看着青年拿着衣物去往了卧室。

    在他经过他身边的那一刻,景浔嗅闻到了一股极为浅淡的血腥味。

    曾经长期浸泡在这种气味中,他对这种味道格外敏感。

    因此当林织走入他的房间后,他立刻看向了监控画面。

    不过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他没有在浴室里装东西。

    在犹豫要不要装的时候,画面里的青年在浴室外便解开了大衣,停在了房间的穿衣镜前。

    黑色毛衣被褪下,白皙脊背上,竖线般的血痕格外显眼。

    青年美丽的面庞没有了在小叔面前的柔软疲倦,微微蹙眉,似乎在烦扰这种麻烦。

    第95章 失踪哥哥的男友

    景浔的卧室很大,有一个专门摆放各种赏玩物件的立柜。

    在柜子的最上方,栩栩如生的鹰隼雕像以高度俯瞰着整个房间。

    它正好处于穿衣镜的斜方,可以清楚地看见镜面的倒映,也能看见被镜面照射的主体。

    青年白皙脊背上的伤痕如同红线,从左侧肩胛骨下方延伸,约莫八厘米长。

    明明应当触目惊心,却有种奇异的美感,仿佛瓷釉上最漂亮的那道裂纹,带来的无端的艳气。

    在灯光明暗以及椎骨两次的对比下,那道伤痕越发惹眼。

    景浔听见了林织的轻叹,那是一种类似于困扰的神情,并不为受伤而产生苦痛,似乎只觉得有些麻烦。

    这样的他怎么看似乎都和昨夜在暴雨中慌张的人不同,带着隐秘的危险。

    大脑疯狂预警,在控诉青年为不速之客,别有用心十分古怪,应该避免和他产生关联。

    可景浔的目光却越发专注,无法移开视线。

    他想要揭开这层美丽皮囊,看看下面是什么模样。

    看他的真面目,看他的灵魂,看伪装无害的食人花露出獠牙,甚至期待他吞咽咀嚼猎物的模样。

    那一定比现在这个模样更美,光是想象景浔的指尖便因为兴奋而隐隐颤抖。

    景浔的大脑被无数个想法和画面充斥,想要用画笔记录下脑海里的所有想法,那是源源不断地甚至到有些嘈杂的灵感。

    景浔忽地陷入了混乱中,他的视线不愿意离开画面里的林织,又想立刻拿出画纸和颜料画画。

    理智催促着他进行记录,以免记忆忽然被抽取让他将这一切遗忘,重蹈覆辙昨夜的事情。

    可所有的文字在此刻都显得苍白匮乏,唯有他喜爱的方式可以将一切定格刻画。

    哪怕是再看一遍录像都不行,他未必能重现此刻脑海里的想法。

    景浔弯腰握紧了画笔,又觉得这里不行,这样林织洗完澡出来会看见的,他会看见他在画他。

    如果他察觉到了这里都是监控,或许就会把另一面藏起来了,或许还会离开。

    不行,绝对不行。

    景浔动作有些仓促地抱着一堆东西朝着二楼而去,画面中青年已经进了浴室,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

    景浔的情绪有些克制不住的狂躁,灰蓝的眼眸中有些阴郁,他将画架立好,没有给自己放置在私人展厅中的画作眼神,快速进行调色而后起形。

    那些不断在脑海里出现的画面让他的动作急促到进入了几乎忘我的地步,在脑海里勾勒着哥哥恋人的身影,描绘着他的脸他的容颜他的身体。

    不能忘记,一定不能忘记。

    存在于青年背部的血痕似乎变得越发鲜红,那股淡淡的血腥味在鼻腔中翻涌,变得越发浓郁。

    景浔记得温热血液溅到他的脸上的感觉,记得那些人对死的恐惧和生的渴求,记得肢体记得扭曲记得内脏,记得混乱记得哀求。

    景浔在极为专注又极为浑噩的状态中陷落,直至画完最后一笔,直至心神俱疲。

    他回过神,看着画里的男人。

    青年上身赤裸,深可见骨的伤口正在向下淌落着血,但这并不是画面的主要刻画部分,所有看见这幅画的人,第一眼注意到的都不是青年血肉模糊的伤,而是他的眼睛。

    那双倒映在镜子里的含着笑意的眼睛,他的视线并不是向下看着自己的伤口,而是平视着仿佛在看着窥视感的来源。

    第四墙被打破,注视着这幅画看着他眼睛的人,似乎成了被发现的窥探者。

    景浔不自觉地伸出手,指尖停在了纸张未干透的颜料前。

    他近乎痴迷地欣赏自己的作品,尤其是青年的眼睛。

    不过这还不是完美的极致,景浔隐隐约约觉得自己仿佛触碰到了他所追寻的感觉,但转瞬交错,并不能紧握。

    应该没有忘记,景浔有些不确定地回想着。

    他应该没有发病没有失去什么记忆,应该是这样。

    他看向自己的手腕想确定时间,瞳孔忽地紧缩。

    一直待在他手腕上的手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扯落滚到了颜料堆里,连表盘都变得模糊。

    难以形容的慌张握紧了景浔的心脏,他捡起了手表用力擦拭着表盘看着时间,将它带在了手腕上。

    昨天画画是……几点?

    记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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