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岁聿云暮》 50-55(第9/10页)
曲疏月一脸犯了错的蔫儿样,不声不响地坐在莉娜的身边。
前头胡峰在开车,陈涣之靠在副驾上, 眉目间不大耐烦的, 接一个工作上的电话。
车内有一种诡异的安静。以至于陈涣之这样的低音炮骂人,也能被听得清清楚楚。
他说:“你们法务部要是一周都审不完一份这么简短的合同, 就把工资给我,我现去找一家律师事务所都比你们的效率要高多了。”
曲疏月咂舌, 不敢想象她如果有这么一位上级, 将会过上什么人间炼狱般的日子。
她注意到身边的动静, 问莉娜说:“怎么了, 你很热啊?”
余莉娜摇头:“我是紧张。”
“不可能吧?”曲疏月小声问:“你看见胡峰还会紧张?他又说不过你。”
据她这段日子的观察, 自从胡峰和她谈上恋爱以来, 身上那点臭架子早就散了。
已经从一个眼高于顶的公子哥儿, 沦为余大小姐的下酒菜, 一时动起气来, 任打任骂也不还一下的。
余莉娜凑到她耳边:“我是看见你老公紧张,他掀眼皮看你那一下, 哟。”
“那就不必了。”听见她拖长的尾音,曲疏月把头端正了挪开:“我自己会紧张,不用你替。”
“”
胡峰把车开到Bvlgari酒店门口,对陈涣之说:“你在这儿下吧?”
他抬头看了一眼,解开身上的安全带:“嗯, 你们路上小心。”
不用陈涣之说, 曲疏月也知道下车, 她跟莉娜道别:“走啦。”
她一副担忧的样子:“月月,你保重。”
“”
夜里降温了, 风吹在身上一道寒意。
才走了两步路,曲疏月就拢紧了肩膀上的披肩,低着头往前。
她也没看清,额头撞在一个坚硬的后背上,疼了才知道抬头。
陈涣之转过身来,看见曲疏月拿手盖着头,脸上委屈不解的神色。
他把黑色西装脱下来,围在她的肩膀上,用力拉扯衣襟时,把她人也带到了怀里。
这过程中,他神色肃穆,始终一言不发,不像在行怜香惜玉的风月事,倒像完成他工序严整的图纸。
曲疏月仰起脖子,正对上他的眼神,又觉得离得太近,慌忙低下头,任由陈涣之夹着她往里面去。
等回了陈涣之预定的套房,门一关,罗马帘在倒斜角的黑色金属轨道上滑开,一整个幽蓝的星空投进滚滚江水里。
曲疏月还没回过神,窗帘已经被陈涣之关上,把一江的星光隔绝在外。
他卷着袖口朝这边走来,她瞪圆了眼睛,眼睁睁看着陈涣之捧起她的脸。
一层粉红悄悄从耳后蔓延开,她的眼睛不自觉的地乱眨:“我、我没有在那里乱来。”
“这点子信任也没有的话。”陈涣之捏着她的下巴笑:“那这夫妻就当不长远了。”
曲疏月松了口气:“那你一路上都不高兴,害得我 也不敢讲话。”
陈涣之的气息近了些,氤氲地拂在她的脸上,几乎就要吻上她:“我不高兴,是因为你接连挂落了我好几天。”
她的下巴被钳制住,曲疏月没办法低下头,只能眨着眼编谎:“我那不是工作忙嘛。”
陈涣之一秒钟揭穿她:“你不是工作忙,是对我有怨气没消,又不肯同我讲。好像讲出来就折了你大小姐的面子似的。”
“我哪里有啊,确实是你先不讲理的。”曲疏月负气道:“是,我是和顾闻道说了两句话,表示了两句关心,你作为丈夫当然可以不高兴,但能不能等回家再说呢?他是兄长朋友,但也是不常见面的外人,叫别人误会你没教养,你心里舒服是吧?”
她一股脑的,把心里憋着的话都说了出来。
本来以为陈涣之会反驳,没想到他听完,竟然漾开唇角缓缓笑了。
曲疏月一头雾水地问:“笑什么?”
这又有什么好笑的。
陈涣之说:“所以你的初衷,其实是怕我因为你,损坏了我一向的名声,对不对?”
哪怕他自己本人并不是那么地在意外界的评价,可曲疏月在意,她在意自己的,又因为和他夫妻一体,也在意上了他的。
尽管她知道他陈某人的名头历来不好听,圈子里大的小的,老的少的,提起他陈涣之,都说他冲出娘胎时就带了股狂妄,不拿正眼瞧人的。
曲疏月茫然地点头,确实就是这个原因。只是她没有说。
陈涣之唇边笑意更深,眼底的情绪浓得化不开,温润的指腹刮着她的脸。
他说:“如果那天晚上你就告诉我,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吗?”
“你还在怪我呀?”曲疏月撅起一点唇,扭了扭身子。
陈涣之说:“不是怪你。我只是想告诉你,疏月,生活不是演电影,没有那么多起承转合,会安排男女主一次又一次的重逢,给他们机会解释清楚误会,我也不是能看透人心的神仙。有时候一句话没说到位,是会出事,甚至要人命的。”
她忍不住弯嘴角:“哪里就出人命了?”
可是一想到他们错过的那些辰光,也同样是因为没说开的一句话,就又笑不出来了。
不知道是谁先按不住,也许彼此同时在靠近,他们的身体紧贴在一起。
陈涣之滚烫着呼吸吻过来,舌尖在她的唇间进进出出,勾缠着她的成为合谋。
他太过用力,不同于任何一次的柔情,只是莽撞地想要她。
分不清是谁磕破了唇角,曲疏月闻到了舌尖上的血腥气,让她的欲望隐秘跃动起来。
陈涣之把人扪着吻倒在了沙发上,两手生疏地并用着。
并没有怎么样,曲疏月已经浑身抖动着,紧紧抱住了他。
陈涣之笑,凑上去吻着她的耳根:“这是做什么呢?病了?冷?”
曲疏月一时说不出话来,回答他的是红透的白皙颈项,和一次比一次激烈的心跳声。
这是一个太过浑噩的夜晚,曲疏月的感官陷入昏迷。
只知道服务生进来换下那条湿透的床单时,她泡在浴缸里,隔着门听见蚊子大的议论声,大概就是说年轻人爱玩。
曲疏月最后被抱起来的时候,是看了一眼的,她知道那张床单浸满透明的水渍,有多狼藉,多见不得人。
她闭着眼不想说话了,只庆幸还好这不是在京市,横竖也没人认识她。
等陈涣之再进来时,曲疏月气不过,狠狠浇了他一捧水。
他没躲过,伸手擦掉脸上的水珠:“哟呵,还有这么大力气呢。”
“哼,你走。”
陈涣之抖了抖手里提的纸袋:“我走了啊。走了你可要光着出去。”
曲疏月皮肤很敏感,她从来不穿酒店的浴袍,每每起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