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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岁聿云暮》 50-55(第2/10页)
地看一眼余莉娜。
余莉娜抱着臂靠在椅背上,冷脸朝胡峰:“这谁啊?你也不介绍一下。”
事主摊了摊手,只指着她说:“这是我女朋友莉娜,她是谁我也不清楚,不是我的客人。”
祝弘文夫妇请她入座,也质问胡峰:“婉莹啊,你们幼儿园就认识了,怎么说不清楚?”
余莉娜阴阳怪气地重复:“是啊,这么长远亲密的关系,怎么说不清楚?”
“”
余莉娜没坐多久,就说吃饱了要走,回家复习功课去。
“你哪里有什么功课的?”胡峰疑惑地问:“都多少天没见你翻书了?”
她拿上手机,眼睛溜圆地瞪过去:“我今天想翻了,可以吗?”
她一走,胡峰就跟着追了出去。
卢婉莹看了看沈容良:“二小姐,是不是我来的不对?”
曲疏月笑笑:“不是,莉娜她本身就有事,不是因为你来或不来,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她也知道自己这样的解释很苍白。
但只能勉强为余莉娜描补。卢家正如日中天,能不得罪,尽量不要得罪。
人性中包藏了无限的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被激发出来,在暗地里害你一把。
曲疏月知道自己这样的性格中庸、善怯,但也没办法。
她坐到最后,差不多了,拉着陈涣之告辞。
出了祝家,看她加快速度往前,陈涣之大步追上去:“回家不用那么赶吧?”
她回头,北风呼啸中喊了句:“我想先去看看莉娜。”
她们两个人,要说不像,有些地方又像。在男女关系上,都一样爱钻牛角尖。
曲疏月是守着一张嘴,不被逼到无言以对了,死活不开口的。
余莉娜则是爱发狠,被气得浑身发颤,什么疯话她都会说。偏偏又是急性子。
在伦敦的时候,她和她的初恋分手,在公寓里哭了一星期。
有一天晚上,余莉娜拉着曲疏月的手问:“明明分手的时候,我比他姿态更高,更潇洒,怎么反而我这么难过?他就没事人一样。”
她不明白,怎么都想不明白。
曲疏月说:“因为你站在更高的台阶上说那些话,是为了他能弯下腰牵着你的手走下来,但他没有。他随心所欲,所以他不遗憾,你遗憾。”
现在想想,狠话撂得越凶的那一方,反而是对感情有所眷恋的。
真正想要放弃的人,只会默默走开。
陈涣之把车开进她家院子。
刚下来,草丛间的砖地曲疏月走了两格,就听见里面吵起来了。
余莉娜的声音透过门缝传出来:“这件衣服也是我买的,你脱下来!”
“你真这么绝情,非跟我来个一刀两断,是吧!”胡峰的势头也不弱:“好!你还买了什么,我一并脱下来给你!”
曲疏月微微哑然,和陈涣之对视一眼,整理下包带往里赶。
她进门时,胡峰正在脱身上的裤子,上身也只剩下一件白T。
陈涣之:“”
她连眼睛都不敢往下看,越过胡峰站到了莉娜那一头。
曲疏月扶着她坐下:“怎么了?就因为卢婉莹去了你阿哥家?”
灯光下,余莉娜气得柳眉倒竖:“你倒问他呀,不是他们约好的吗?”
“这你真是冤枉胡峰了。”曲疏月说:“你走了以后,沈容良还问她呢,说你是来取珠宝的吧?怎么会是胡峰约好的。”
她向着她自己人,但也不会搬弄是非,何况真实情况如此。
说出来的话,反而能解决余莉娜一块心病。
那头胡峰高声起来:“看见没有?还要冤枉我吗?”
陈涣之靠在电视柜边,好整以暇地打量他,上下指了指:“什么情况?”
“还什么情况?”胡峰没好气地回:“她要我把她买的都还给她。”
陈涣之忘了眼他的裤衩子:“这个不是啊?”
“这是我妈给我买的。”胡峰捂了捂。
陈涣之冲他竖了个大拇指:“合着您浑身上下,没一件东西是自己买的?”
余莉娜还没消气:“我不管,总之你妈要你娶她,你就去娶好了,我明天就回自己家去,我们就这样吧。”
胡峰:“什么叫就这样?”
“就是分手。”
“好好好,这么点事儿就要分手,是不用处下去了。”
胡峰是个娇养大的公子哥儿,从小没这么看过人脸色的,一时也昏了头。
他给司机电话:“到丁工路来接我,对,现在。”
说完转身就走了,谁也没有拦他。
余莉娜往后退两步,跌坐在了沙发上,悄默声地抹了把泪:“你也回去吧月月,明天不用送我了。”
曲疏月坐下来,递了张纸巾给她:“真要闹到这地步啊?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嗯,是没什么大事。”余莉娜擦了擦眼眶:“但我和他在一起,变得疑神疑鬼,越来越不像自己了,我不喜欢这样。”
她读过书,受过教育,家里宠她惯她,前面二十年多年过得要风得风,不是叫她为个男人变成疯婆子的。
不管那个男人是谁,有多么高贵的出身,走在外面受多少人追捧,都不值得她变成这副德行。
曲疏月拍她的背:“你做了决定我不干涉,但你既然打算顾自己,就不要难过了。”
“嗯。”余莉娜推她出去:“快回家吧,你老公还等着你呢。”
“我到家给你打电话。”
“好。”
她有点担心,依依不舍地走了,坐到车上还忧心忡忡。
陈涣之扶了下后视镜,等了半天没发动。
曲疏月扭过头,好奇地问:“怎么还不走啊?”
“你没发话,怕你又要下车。”陈涣之说。
曲疏月觉得好笑:“你哪有那么顾忌我的感受?以前不是我行我素的吗?”
他挠了挠眉心:“你还不允许人有个进步了?”
曲疏月说:“你要真进步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安慰我吗?”
“这太难了,我安慰人一般都只能起到一个效果。”
“什么?”
陈涣之老实说,还有点为难:“雪上加霜。”
“那你说两句来听听。”
车窗被锨下,夜晚的寒意涌入进来,曲疏月抖了抖,又伸手去关上。
陈涣之真劝上了:“依我看啊,余莉娜回去也好,胡峰这小子太听家里的,他们早晚也要分手。与其等到那个时候来哭,不如现在断干净。”
“好了。”曲疏月打断他:“你可以不用说了,确实不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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