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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岁聿云暮》 40-50(第8/19页)
知道发生了什么,他问女友:“怎么了?”
余莉娜指了下李心恬:“觉得你同学很有意思,她说她爱的人 十六岁就爱过她了,我也想听听嘛。但她就是不说。”
这一个措手不及,把李心恬弄得下不来台了。
或许她可以在偶尔的同学聚会上,装作和异国恋的男友打电话,秀一波根本不存在的恩爱,也不明说那个人是谁,让大家都有一个疑影。
而她的闺蜜黄敏,会坐实这个疑影,就是陈涣之。
横竖毕业之后,陈大公子就远走德国了,平时也没个来往的,女同学们都联系不上他。谁能求证得了呢?
再说,李心恬在她们心目中,一直是个知心大姐姐的形象,谁又会怀疑她作伪?
黄敏本着替她出头的意思,嚷了出来:“是陈涣之,怎么样?你是曲疏月的好朋友,这也不知道?”
余莉娜笑得更邪了:“有没有可能是,我早就知道?”
“”
陈涣之突然被点名,不悦地皱了一下眉头,他对沈宗良说:“老沈,我处理点事。”
沈宗良扬了扬手里的杯子,淡淡笑下:“好。该处理的是要早点处理。”
他拨开了挡在面前的赵子嘉,冷脸朝李心恬:“你十六岁爱着谁,我不管。但我十六岁有爱过你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还要忍住不能笑,憋得好辛苦。
但有按捺不住又爱议论的,已经悄悄地说开了:“笑死,涣哥脸上配的,竟然还是一副‘你有事吗’的表情。”
“早看出这女人无病呻吟了,死装。”
“你是觉得陈涣之不可能喜欢她?”
“陈涣之这种自大狂,根本不喜欢任何人好吗?他只喜欢他自己。”
“”
李心恬颤抖的嘴唇张了张,只能强行解释:“黄敏、黄敏她搞错了,我不是说你,是我那个前男友。”
“哦,这样。”陈涣之云淡风轻的一声:“前男友都会搞错?挺成心的。”
“”
事已至此,李心恬很诚恳的态度:“是我们不好,给你和你太太道歉,以后不会乱开玩笑了。”
陈涣之的脸色没好多少:“大家都知道,我这人最开不起玩笑了,以后注意点儿。”
旁边一阵窸窸窣窣的笑声响起来。
李心恬脸涨得通红,完全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尤其当着这么多老同学的面。
但最震惊的人非曲疏月莫属。她心里打了一万个问号。
明明那个盒子是陈涣之的,她亲眼看他笑嘻嘻地拿在手里,而里面的纸条印着表白信。
这都什么鬼!
chapter 45
“都别看了啊, 寿星马上要切蛋糕了。”
令人窒息的沉闷里,不知谁喊了一嗓子,驱散了人潮。
大家三五成群地散开, 头并头走着, 小声嘀咕着刚才的事。
有的说:“我说陈公子也太刚了,当着人姑娘的面儿呢, 就质问上了。”
“你第一天认识他呀?他从读书的时候起,有给谁留过余地吗?”
被问到的人想了想, 当初那些来班上送情书的女同学, 好像没有一个是笑着走出去的。
她也摇头:“没有。真没想到, 李心恬骗了大家这么久哦, 但毕业那天, 不是有人看见陈公子送她礼物吗?”
“我可没看见, 估计也是编的吧, 谎话连篇。”
“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觉得好笑吗?陈涣之说他这个人最开不起玩笑的时候, 憋出内伤了我都快。”
“”
黄敏意识到自己被骗, 且无形中帮着李心恬撒了这么多年的谎,成了个罪恶又愚蠢的帮凶。
她面上也不好看, 冷冷瞪着李心恬:“所以关于陈涣之的事,你一直都在骗我?”
黄敏和雷谦明分手时,李心恬还特地赶来宿舍安慰她,说他们这帮公子哥儿就这样。
还说你看陈涣之,不也是只顾他自己的前程和学业么, 说去德国就去德国了, 他们从来就不懂什么是为别人着想。
她记得自己还擦着眼泪问:“那你们就这么一直异国吗?”
现在想想真是蠢啊。
李心恬好不容易才松一口气, 不想又重来一遍,在这么多人的场合跟她吵架。
她把黄敏拉到一边:“敏敏, 你听我解释好不好?”
黄敏根本不想听,她现在只为自己担心,以陈涣之的性格,说不定要找她算账。
她不耐烦地走开:“你别缠着我讲了,还是跟人家曲疏月去解释吧,她才是陈太。”
而靠在栏杆边的曲疏月,一直是个神游太虚的状态,好像魂魄不归位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李心恬的虚荣在作祟,那么陈涣之呢?
他究竟是清清白白,从始至终都没对李心恬动过心,还是短暂动过却放手了呢?
她理不清。还有那封叫她仪态尽失的告白信,究竟是不是陈涣之放在盒子里的?
那上头还是打印的字,分也分辨不出字迹来。
一下子接收到的信息量太大,这些纷杂紊乱的情绪盘旋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陈涣之接连叫了她两句,曲疏月都没有回过神。
他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走火入魔了你?”
话赶话到这儿了,曲疏月顺势就是一句:“陈涣之,所以你们谈过恋爱吗?”
“我刚才讲得还不够清楚吗?”陈涣之一只手搭在胯上,另一只手撑着栏杆,完全将她纳入包围中:“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非说有,那也只是同班三年而已。”
他东方式温润的眉眼,乍然间气急败坏起来,别有一种倜傥在里头。
曲疏月看笑了,也许是为这个迟误多年的事实而笑的,总之她笑得很开心。
她转了个身,望向深邃而平静的海面:“没关系吗?那你怎么送项链给人家?”
陈涣之也跟着靠过去:“我什么”
他像想起来什么,忽然顿住了,曲疏月也伸手指着他:“我说对了,是不是?”
“说对什么了你说对!”陈涣之就势握住了她的手:“是赵子嘉托我拿给她的,那天他坐上午的飞机就走了,去香港。”
头顶轰的一声,曲疏月如遭雷击般愣住。
一切都说得通了,赵子嘉高二就转去文科班,但还三五不时的回来看他们,每次都要和李心恬说说话。
但她忽然间,又没有那么高兴了。
自己耿耿于怀那么久的过去,到头来,不过一桩三五句话就能说清的乌龙,怎么不让人难过?
这个世界上,人和人未免也太容易走散,连唾手可得的缘分,竟然也那么脆弱。甚至不需要有遗恨兴亡的误会,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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