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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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涣之的。

    他捻灭了烟,指腹缓缓揉下太阳穴:“不要紧,日子还长。”

    这天之后,曲疏月一连两三天,见到他都不怎么自然。

    早上碰到了,也是一问一答的固定模式,又日日加班。

    有些没必要核对的数据,曲疏月也反反复复地看,不知道在忙什么。

    陈涣之也忙,照顾不到她这些女孩儿家的心思,问过没事,那他也只好当没事。

    周五晚上,因为明天就要去团建,全行下班都早,曲疏月也没有多待。

    她提早到家,陈涣之却不在。倒是她那个后妈,给她打了个电话,说舅舅的饭店,今天正常营业了。

    曲疏月很淡漠的口吻:“那就好。”

    其实就是交个罚款的小事,但廖家阿弟不乐意,觉得姐姐嫁进了曲家啊,这么点小手段总归是有的。

    但哪里有?陈涣之也没有托人,就是问清情况替他缴了罚款,完全按正常程序走的,没沾一丁点陈家曲家的边。

    廖敏君得了便宜,听出她兴致不太高,自然不敢得罪,没说两句就挂断了。

    她躺在沙发上翻了会儿微信,打电话约余莉娜出来晚餐。

    余莉娜那边有点闹,她扯着嗓子说:“你直接到我家来吧,我在家玩儿呢。”

    曲疏月想,也好,她搬进新别墅以后,自己还没去参观过。

    她洗了个澡,脱下行服,换了一件复古白衬衫,配一条黑色针织背心裙,长度只到膝盖,露出纤细笔直的长腿。

    按照余莉娜发给她的地址,曲疏月开车过去,路上她就在琢磨,这丫头一个人在家玩什么?

    就电话里那么大的动静,估计她阵仗也不能小了。

    尽管做足了心理准备,但看见泳池边的余大小姐时,曲疏月还是愣住了。

    大秋天的,傍晚的气温早降到了十二度,她还穿着泳衣,只在肩膀上裹了一条浴巾,举着把水枪,嗞个牙花子,和一群金发碧眼的帅哥在打水仗。

    她一双手紧攥着包,站在那儿进退为难,不知道是不是该走。

    后来,余莉娜终于从酒池肉林里醒过神,看见了她的闺蜜。

    她用手擦了把脸说:“月月,快过来坐啊。”

    不是。她坐哪里啊?坐哪儿才能不那么尴尬,请问?

    曲疏月从椅子上拿了条浴巾,走到她身边:“擦干点儿水,这个天气容易着凉的。”

    “哎呀,一直跑跑跳跳的,哪里会冷到?”

    余莉娜丢下一池子帅哥,拉着她进了卧室。她拉开浴室的门:“我洗个澡马上出来,稍坐着等我一下啊。”

    曲疏月坐在床尾凳上,随手拿过一本杂志看。

    没翻几页,阿姨就来问:“小姐,让那些男孩子走吧?”

    余莉娜隔着磨砂玻璃门喊:“让司机送他们回去!月月在这吃饭,晚饭多烧几个菜吧。”

    曲疏月叫住阿姨,小声问:“那些都是什么人啊?”

    阿姨哦了一声:“外语学院的交换生,是我家小姐的朋友。”

    那还好,起码来路是正的,玩起来疯一点倒没什么。

    在伦敦的时候,余莉娜就交往过几个男朋友,都一水儿的金头发蓝眼睛。

    曲疏月就怕她一个女孩子,只身在京城,又露了富,会有不三不四的男人打歪主意。

    阿姨刚走两步,手搭上那两扇对开的古典法式门,又想起来问:“那胡先生呢?今天晚上他会不会回来吃饭啊?”

    余莉娜中气十足的吼:“不用管他!说不定死在外面,回不来了。”

    阿姨脸上一绿,讪讪关好门,出去了。

    上次在他们家吃饭,曲疏月听见胡峰在这儿蹭吃蹭喝蹭住,还以为是开玩笑的。

    没想到,这俩真搭伙儿过上了,曲疏月翻杂志的两根手指屈了屈,笑着摇了一下头。

    等余莉娜出来的时候,曲疏月手撑着背后的丝绒料子,笑嘻嘻的问:“你跟胡峰到底怎么回事?”

    她拿出两条裙子,放在身上比了比:“就你看到的这么回事咯。”

    曲疏月说:“我可没看明白啊。”

    余莉娜选了露背那一条:“那就对了,因为我本人也看不明白。”

    “”

    曲疏月歪了歪身子,和镜子里的她对上眼神:“那你喜欢他吗?”

    余莉娜说:“这么说吧,我本来以为他是喜欢我的,但从他的种种表现来看呢,好像是我自作多情。他就是单纯没地方去了,而我又欠他一笔修车费,仅此而已。”

    “然后呢?”

    “一下子就爱上了。”

    “”

    曲疏月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很好,这个世界最终癫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

    chapter 26

    余家的厨子是从江城带来的, 也只有余莉娜,能从她爸爸的手里横刀夺爱。

    曲疏月一到餐厅,就使劲儿耸鼻子, 走到桌边:“好久没吃过红烧鮰鱼了。”

    初中时养在外婆家, 她那个赌鬼外公虽没什么本事,但烧得一手好菜。

    外公贪杯三两, 总喜欢在傍晚的时候,自己做上两道爱吃的, 袖口擦着油亮的桌边, 自斟自饮。

    碰上外孙女放学, 也招呼她一起坐下来吃, 就着弄堂口些微灰白的月光, 风里飘来苏州河的一丝潮味, 那香气氤氲缭绕, 真是顶难忘的。

    可惜, 疏月还在英国留学的时候, 外公就去世了,没能等到她再回一趟江城。

    阿姨端上一道白灼菜心:“是莉娜特别吩咐的, 说曲小姐啊,最喜欢吃烧鮰鱼了。”

    曲疏月点点头:“确实喜欢。”

    余莉娜去地窖里取了两瓶酒,2006年的LaTache,名酒拍卖会上的常驻嘉宾。

    “嘣”的一声,余莉娜拔了酒塞, 把酒倒入醒发器中。

    曲疏月笑了下: “今儿什么日子啊?搞这么隆重。”

    余莉娜说:“这不是你第一次上门吗?我得表示一下。”

    她一边倒酒, 一边对曲疏月讲:“我一到家啊, 我妈就拉着我看,说没想到我竟然还白了胖了, 一问才知道,合着她以为我在京城捡破烂呢。我说有我们家月月在,怎么样也不会沦落到这地步啊,他们真是爱瞎操心。”

    曲疏月笑着捋了裙摆,坐下来:“就算要捡也是我去捡啊,你哪儿知道什么能卖钱。”

    余莉娜也笑:“余董事长就发话了,说你得好好谢谢人家,不能黑不提白不提的,就这么囫囵遮过去了。做人不好这样的。”

    曲疏月点点头:“行,那我就喝你两瓶好酒,再跟叔叔说你谢过了。”

    这顿晚饭她们吃得很尽兴,好像打从毕业以后,就没有再这么踏实坐下来,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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