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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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疏月两眼一翻,生无可恋般的,直挺挺瘫倒在了床上。

    她刚才最好没有流口水!

    “啊——”

    越想越气,曲疏月烦躁的在床上打滚,把脸埋进薄被里大喊大叫。

    下一秒,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她头发散乱着,吓得直接跪坐起来。

    陈涣之手里拿了个手机,正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注视着他眼前新婚的太太。

    那眼神里写满了诧异,仿佛从来就不认识她。

    很好。又杀她一个回马枪,真是蛮幸运的一天。

    曲疏月心里这么想,面上破罐破摔的,强凹出一个笑容:“怎么了?”

    一个不明物体飞到了床上。陈涣之淡淡道:“你的手机,掉在地毯上了。”

    她拨开嘴唇上粘着的长头发:“噢,谢谢。”

    见陈涣之站在门口,一分钟了,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曲疏月仍保持着这个姿势:“请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陈涣之不紧不慢的,勾了一下唇:“看起来,你的精神状态,还是挺美丽的。”

    “慢走,不送。”

    chapter 24

    陈涣之替她掩好门:“抱歉, 下次我会先敲门。”

    曲疏月嗯了一声:“是要这样,否则我会被吓到。”

    他面色平静的:“不,我是怕我吓到。”

    “”

    陈涣之从她房间出来时, 一侧的唇角抬了抬, 气息里带出丁点儿笑意。

    他去书房回电话,是李副董打来的, 交代他明天会上的内容。

    大半夜的,李牧野的声音带着疲色, 抽烟抽的嗓子都哑了。

    反观陈涣之, 仍然事事条分缕析, 说话时头脑清明, 反应也快。

    出了三天的差, 又赶晚班机回程, 这样都没叫他倒塌了精神, 李牧野最相中他这点。

    他们陈家, 从老爷子到陈绍任本人, 都是实干派,陈涣之完全承袭了门风。

    简单说了几分钟, 李牧野便挂了电话,嘱咐他早点休息。

    陈涣之扔了手机,靠站在露台上,静静抽完一支烟。

    他是临时走的,书桌上摊着一堆杂七杂八的图纸, 现下整整齐齐。

    书房里重要东西太多, 陈涣之不在家的情况下, 清洁阿姨是不会进来的,想必曲疏月帮他收拾过了。

    他洗过澡, 剃完须以后,才又回到门口,把行李箱提上来。

    这两天在东城,行程安排的虽然紧凑,一场会议接着一场饭局,零碎的时间也有一些。

    陈涣之路过街边一家陶艺店,主理人很年轻,穿着自己印版的T恤衫,腰上系着蓝布围裙。

    他被橱窗里的一件展品吸引,走进去问价格,老板说这是留着哄女友的,不卖。

    那东西很别致,是一个奶粉竖纹的高花瓶,口大身小,紧凑到本身就很像一捧花束,画风也清新,一看就花了不少心思和功夫。

    曲疏月爱摆弄花草,露台上种了不少名种,由她精心浇灌。

    她住进来后,家里原本当摆设的花瓶里,几乎每两天就要换一束花。

    隔天早晨,曲疏月照旧被闹钟叫起,起身洗漱。

    她举着电动牙刷,走到卧室单格出的的衣帽间里,拿了一套新熨好的行服。

    曲疏月不在营业大厅上班,一般来说,没有那么严格的着装要求。

    但最近开了会,分管群工部的康行长严抓工作纪律,动不动就调监控,看底下员工的着装是否规范。

    曲疏月她们综合部这些人,整天在他眼皮子底下转悠,更得注意了。

    就连一向不听指挥的信贷部,每一个男客户经理,都老老实实的系领带上班。

    她再出来时,才注意到床头多出的彩缎礼盒。

    曲疏月含咬着牙刷,两只手把丝滑的缎带解开,撕下封签条。

    一个广口花瓶显露在她眼前,造型和设计都别致,难得的是上面的细描花纹,每一笔的着色都富丽,颇有巴洛克时期的明快之风。

    再一看设计师留在里面的名片:东城广苑路223号,charles 刘。

    是陈涣之给她带的礼物?这个人倒是蛮有眼光的。

    她换好衣服下楼,陈涣之手里端了两个盘子,听见脚步声,招呼她坐下吃来吃早餐。

    他摘了围裙扔在一边:“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曲疏月看着盘子里那个,煎得比她昨晚的情绪还稀碎的炒蛋,嘴角忍不住抽搐两下。

    她抬起头,微微笑着问:“这是你做的?”

    陈涣之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温牛奶:“不用夸我能干,这都是很家常的而已,快吃吧。”

    “好的。”

    曲疏月低下头,默默吃掉这份卖相不怎么样,口感比卖相更差的吐司夹蛋。

    也不知道是她的哪一个表情,让对面的人生出这么大的误会。

    陈涣之没有开车,去集团路上的这二十分钟,他在看会上要讨论的文件。

    曲疏月也没有打扰,只是小声吩咐司机:“先送他去单位。”

    陈涣之下车以后,暨叔送她去银行,转弯时问了一句:“太太昨晚不在家吗?”

    疏月感到奇怪:“我一直都在啊,怎么这么问?”

    暨叔解释说:“喔,不是,昨晚涣之突然打电话给我,口气听起来有点急,问我有没有把你送到家。”

    曲疏月点点头。应该没打通她的电话吧。

    昨天睡觉前,她看见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陈涣之的。

    不过,暨叔真的没有夸大其词吗?

    陈涣之的口气什么时候急过?

    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下午班会课上,老师按照学校的要求,带领大家做地震应急演练。

    演练之前,班主任就花了半个小时,讲解了面对突发状况的一系列措施,要有条不紊的、按顺序从教室里跑出去。

    等到正式宣布开始,胡峰气沉丹田吼出一句“地震啦”,几乎班上所有的同学,都真情实感的投入进这场模拟里。

    有拿着文具盒的,有拎一张试卷的,有顶着书包的,都一个押一个跟在后边,急匆匆的往外冲。

    只有陈涣之,依然沉浸在他的数学竞赛习题集里,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直到老师点完人数进来催:“涣哥,你怎么不出去啊?地震了!”

    站在教室外面的一帮人都哄笑起来。

    他们班主任是个年轻男老师,教物理的,姓黄。

    虽然职龄还不够,但他的学历在新一批的任教老师中是最高的。

    曲疏月她们班主任做手术,请了半学期的病假,就由黄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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