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聿云暮: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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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稀里糊涂,人品一言难尽。”

    她们周围站着的一圈人都笑了起来。

    辛美琪一脸认真:“千万别笑,你们要是和他吃过一次饭,绝对笑不出来。”

    于主任过来人的姿态,说了一句:“小辛啊,也不要太挑了,偶尔也要向生活低一低头,眼光别那么高。”

    辛美琪一听,就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吐:“主任您知道吗?我会答应我妈,和比我矮十公分的男人相亲,这已经不是低头的程度,我都给生活跪下磕头了!”

    于主任憋不住笑,哑口无言,也不再往深里劝。

    洪钰难得加入大家的话题,她说:“没事,美琪,男人就像地铁一样,这一趟错过了,五分钟之后,就会有下一趟。”

    曲疏月心想:话虽如此,但到不了目的地的地铁,上了也是白上。

    所有人都到了之后,在行门口拍完集体照,大家按秩序上了大巴。

    辛美琪看曲疏月一直恹恹的,用手肘拱了她一下:“怎么了?掉魂儿啦。”

    她笑笑,答得心不在焉:“没有,昨晚没睡好吧。”

    等辛美琪转过头,曲疏月就拿起手机,偷偷摸摸的,疯狂给余莉娜发微信。

    「我昨天都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告诉我,不知道就问你家阿姨。」

    「余小姐,麻烦酒醒后速速回复,人命关天。」

    她搞不清,脑子里一团浆糊,不知道到底是陈涣之在诈她,还是真有此事。

    因此,这一路上,曲疏月都魂不守舍的,手揣在兜里,跟在大部队的后面,慢悠悠走着。

    就连后一趟车到的,信贷部的几个男孩子,都快步追上了山,赶到了她的前面。

    他们朝气蓬勃的,身上只穿了短袖短裤,扑面而来的荷尔蒙。

    于主任拿了根棍子,走在曲疏月身边:“还是年轻好啊。”

    见曲疏月不说话,他又问:“小曲,你也不走快点,都到我们老年队伍里了,美琪都走远了。”

    曲疏月笑:“我尊老爱幼嘛,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还能照顾一下。”

    这座山不算高,可来的路上堵车,他们到的晚,呼啦啦一群人等走到半山腰时,已快到中午。

    也就是这个时候,曲疏月终于等来余莉娜的回复,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下。她忙拿出来看。

    娜宝:「问过胡峰了,他说你坐在陈涣之身上,亲了他一口。」

    咻的一声。紧接着又是一条。

    娜宝:「别说,你这个洋相出的,还是蛮划得来的。」

    曲疏月不可置信的,把这几行字来回看了几遍,确定是中文,字面上也没有任何的歧义。

    她登时就想把手机给扔掉。

    毁灭吧,累了。

    曲疏月看也没看的,往前边一迈腿,踩上一根圆滚滚的木头,脚下一滑,整个人往后仰着摔了下去。

    她下意识发出的尖叫,让前边没走远的,和身边所有人都看过来。

    “哦哟,小曲怎么摔跤啦?”

    “快点快点,把小姑娘扶起来,真要命。”

    大家七手八脚的,把曲疏月搀到一块干净石头上坐着。

    她掀起空荡荡的裤腿,布料蹭到伤口时,丝丝麻麻的扯着疼。

    连程总都说:“这膝盖都摔破了,不知道伤到骨头没有,还是去趟医院吧。”

    刚听了那种噩耗,曲疏月本来也没心情再走下去。

    现下成个伤兵,拖着一条流血的小腿,就更想开溜了。

    她点头:“大家先去山庄吃饭吧,我坐车回去。”

    康行招了他的司机到跟前:“你把小曲扶到山下,送她到协和医院检查一下。”

    曲疏月忍着腿疼,站起来:“谢谢康行长。”

    “去吧,”康行长示意她离开,开了句玩笑,“这小姑娘的身体,灯草芯儿似的弱。”

    听见这个比喻,众人炸开锅似的,一齐笑了。

    程总在后面说:“小曲嘛,本来就是个娇小姐,正常。”

    于主任提醒了一句:“程总,你不是认识她老公吗?打个电话说一声。”

    程文彬一边掏出手机来,一边说:“对对,还是老于周到,我让她们家陈工啊,直接到医院去。”

    司机开到医院门口,陪着曲疏月进去,给她挂了骨科的号。

    拍片子之前,护士先在清创室里,给她处理一下伤口。

    陈涣之就是这时候赶到的。

    接到程文彬电话,他还在书房里画图纸,冷不丁听说曲疏月摔了,扔了笔就赶过来。

    曲疏月怕疼,一只手搭在大腿折起的裤子上,细长的指尖屈起,轻声提醒护士慢一点。

    护士说:“现在我们都不用酒精了,碘伏应该没那么疼吧。”

    陈涣之站在门口,看见曲疏月瘪了瘪嘴,忍了忍,她最终没回护士的话。

    好像再说下去,就是她这个人娇气,吃不得一点苦似的。

    她别过头,蹙起眉,把注意力都放在窗外白桦树,那几只叽喳的翠鸟身上。

    树叶翩翩飞落间,曲疏月听见一道清润男声:“还是轻一点,她皮肤比一般人娇嫩,从小怕痛。”

    护士抬头,看见一个肩平腰窄的男人走进来,那衬衫穿在他身上,像杂志上的时装模特一样抢眼。

    曲疏月也回头,惊讶道:“你怎么来了?”

    陈涣之的眼睛盯着她伤口:“你们程总打电话给我,说你从山上滚下来了。”

    “就、就是摔了一下而已。”

    他啧了一声:“好端端的,走个路都会摔跤,今年几岁了?”

    她低下头,像个犯了错的孩子,嘟囔出一句:“谁知道那里有块木头,没有注意嘛。”

    不知道为什么,在陈涣之的面前,她总是觉得心虚又胆怯。

    曲疏月游刃有余的,在关于爱这件事上,对他横加掩饰,撒着不厌其烦的谎。

    但内心的战战兢兢,种种般般的无所适从,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陈涣之又问护士:“她拍片子了吗?要不要紧。”

    护士说没有,拍片子还要等排队,一会儿就过去。

    她把沾血的药棉丢进垃圾桶:“好了,差不多可以先去了,免得过号。”

    陈涣之点头,客气道:“麻烦你了。”

    曲疏月踮着脚尖,大腿稍离了床垫,一双手小心钳起卷着的裤腿,要把它放下去。

    陈涣之见状,缓缓蹲了下去,正准备接替她的动作。

    但曲疏月固执,不肯放,她往旁边挪了挪:“不用,我自己来。”

    说完,打抢般的松了裤腿,任由它遮过膝盖。

    陈涣之直起身:“还能走路吗?要不然,我抱你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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