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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40-50(第17/23页)
反应,谢明婳当然发觉是她误会了,一时有些尴尬。
裴琏拿过谢明婳用了大半的碗,又给她添了些粥,随后放回她面前。
谢明婳顿时面色涨红,实在是太过丢脸,只能埋头接着吃,同时亦在心中反省自己,这才几月过去,怎么就变得如此小气,为何要护着一碗粥。
她一边吃一边愤愤想,一大半都怪设计她沦落此地的赵姬,剩下的就全怪裴琏!他总与她抢这,抢那的。
甚至连被子都不给她,虽说后来也给她盖上了……
谢明婳心中突然一惊,种种迹象表明,他该不会、真看上她了吧!?
“郎君,我还是去买些吃食回来罢。”罗南确确实实尝了一口,这真不是人吃的东西,顾及裴琏,所以他起身出去,买些早食。
罗南走后,裴琏看着那一摞饼子,拿起一块,咬下去,嚼得很平常,没像罗南那样一惊一乍,吃完一口,又接着咬下去。
虽然饼子卖相不好看,但子弦有些怀疑方才是罗南故意挑刺,毕竟殿下都能神色如常地吃,所以他也拿起一块,吃了一口。
罗南当真没说谎。子弦又看着裴琏,不知他为何如此,为难道:“郎君……”
裴琏摇了摇头,示意无事,接着用这饼,其实并不好吃,他也知道。
但很真实,让他莫名想起幼时。
宫中只有两个皇子,大皇子有冯姬这个亲生母亲疼着,冯姬善厨,没少往皇帝那送各种羹汤糕点,学堂的大皇子也有一份。
他虽为太子,可郭后厌烦他,恨不得没生过这个儿子,当然不会亲自照顾。没人管他,他吃着膳房精致可口的膳食,总觉缺了些味道。
长大以后,端着亲手做的羹汤来献殷勤的女子不是没有,但眼神却是那样直白丑陋,满是对权势的渴望,毫无真情。
他母后厌恶的东西,却是她们趋之若鹜的东西,何其可笑。
口中微糊的饼子虽然不好吃,但,起码是她亲手做的。
试探还没个结果,谢明婳白日就在旁边呆着。宋亭长近日都在忙着查冯令史被杀一案,很是忙碌,女儿嫁了出去,赵孺有些孤单。
如今有了谢明婳,还有玉扶在,宋家院子又热闹起来。有伤也不能总闷着,玉扶被带出坐在窗沿下,穿着谢明婳的衣裙晒太阳。
谢明婳坐在小木凳上,吃着剥好的杏仁,一只手托腮,认真听着赵孺说巷东边张家丢了一只鹅,王婆子和陈家媳妇吵了一架,昨晚大半夜不是谁家孩子在哭,嚎得整条街都听见了。
这些很琐碎的事,谢明婳却觉得很有意明。人与人之间不是针锋相对,邻里之间有事就吵,吵完了还是和和睦睦的,淳朴又和善。
和她从前生活的地方,完全不同。
听了大半天,谢明婳一回厢房便发现,裴琏定然是回来过,原因很简单,她那张简陋的小榻上,被子换了,不是她当初死皮赖脸才费力抢走的那个。
“郎君?”她喊了一声,房间内无人应答,四处找了找,也没有人影。
既然如此,谢明婳直接进了内室,眼神直直往床里面扫,果然,那便是她的被子。
看来是他还有些良心,承认了她做的饼子,她躺在床上面滚了一圈,果然软软乎乎还宽敞,比她睡的硬邦邦的小榻强多了。
但他在这处住了许久,即使换了床褥,也染上些许他身上的味道,谢明婳一下坐起来,脸有些红,躺不得坐不得的。
正巧此刻,裴琏也走了进来。
试探成了真,谢明婳不喜欢这种拉拉扯扯,说不太清的状况。他是看上她了,但不知是欲,还是为情,让人整日去猜,也猜不清。
这几日他的纵容也让她胆子稍微大了些,她说:“郎君,我能问个问题么?”
裴琏看向她,“你说。”
谢明婳略一明索,还是直白问道:“郎君是,心悦我么?”
谢明婳一惊,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他怎么这样了解她?
又在茶楼坐了一阵,见天色不早,明婳将糕点和银两给了祖孙俩,还顺带将他们送去了柳花胡同。
那条胡同昏暗冗杂,破破烂烂,胡同口种着一棵歪脖子柳树——
可惜现下已是十月冬日,这唯一显出几分生气的树木也光秃秃的萧条,平添了几分寂寥凄寒。
明婳想到董老爷子所说,住在这条巷子里的都是被这世道遗弃的可怜人……
她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掀着窗帘,看着祖孙俩挽着手往里走。
如血的残阳里,小泥巴时不时回头,朝她的马车挥手,颊边两个浅浅的酒涡,好似朝霞般明媚。
明婳看着她走进那条又深又黑的巷子里。
像是被黑夜吞噬的一缕生机。
她坐在暖意融融的车里,一种冰冷的惭愧感如潮水般涌遍全身。
她怕这巷子。
她不敢进。
可这巷子里,住着的也是人,也是大渊的子民。
第 47 章 【47】
【47】/晋江文学城首发
冬日白昼短,及至戌时,天色阒黑,裴琏方才回到如意客栈。
与王、李两位官员议过正事,用过饭食才记起客房里还有一位妻子。
出来办事,实在不宜带家眷,尤其他那位小妻子又是个满脑子情爱的。
裴琏只盼她能重大局、知分寸,莫要因他无暇顾她而闹小情绪——
这会儿他也没心思去哄。
回到楼上,天玑天璇两婢守在房门前。
众人不知缘由,裴琏伸出手揽住谢明婳的腰做保护之态,让她脸庞紧紧靠在他肩膀上,又察觉到她真有些怕,他的手握紧她细腰,冷声,“令史慎言。”
虽然不明所以,但县衙为主人,也不想乱子发生在自己场上,所以他站起来,走到门口打圆场,“或是冯弟看错了,这是高郎君的妾室。”
冯令史面目狰狞,大声嚷着:“这有什么可错的!这个贱人的脸爷记得很清楚,爷花了百金去买,最后在路上跑了!”
此言一出,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再劝。
站在两人身后的子弦知道,这冯令史所言,应当为真,当初他们见到谢明婳时,她确实是逃出来的,而且很狼狈。
谢明婳却知千万不能认下来,万一裴琏惧怕其权势,将她送过去可怎么办,所以她抱紧了裴琏精瘦的腰,头往下,埋在他胸膛里,“郎君,妾真的不识他,妾害怕……”
县衙的夫人姓赵,从身将家,年轻时也是位女中豪杰,认为男女无甚不同,那个小外室身份低,但也不应被折辱,大庭广众之下被两人争夺,不算美事。
赵夫人起身,走到县衙身旁,看着这场闹剧。
其实,冯令史和高家郎君都有好色浪荡的名声,但一看相貌,还是高家郎君更值得信任些。
冯令史仗着不知多远的裙带关系,平日没少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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