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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20-30(第13/29页)
唐突佳人。
靖远侯府……
明婳垂眸略一思忖,也有了印象:“啊,是你!西市被诈的那个!”
魏明舟点头:“对对对,是我!”
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明婳觉得还挺有缘的,“这个蝴蝶纸鸢是你的么?”
“是我的。”
魏明舟抬起头,借着看纸鸢的机会,悄悄看着阶上那一道窈窕娇丽的身影。
为着今日赴宴,明婳特地盛装打扮一番,内里是一袭黛蓝色十六破裙,外披着件粉红色纱绣海棠花纹夏衫,腰系宫绦,头戴珠翠。
上一回隔着帷帽轻纱,只窥见下颌,今日看到全貌,只见她冰肌玉骨,翠眉朱唇,额间还贴了一枚红色海棠花钿,愈发衬得眉眼精致,柔媚胜花。
魏明舟再一次看怔了,胸腔里的那颗心也砰砰砰聒噪不休。
他早知她是个美人。
前些时日打听到她的身份,知道她有个双生姐姐,他还寻了个机会去看谢大娘子,便是为了知道那日替他解围之人到底是何模样。
虽为双生子,哪怕容貌相似,但还是截然不同的。
魏明舟私心觉着,还是她最美。
人美,心也善。
听说谢明婳名叫马翠兰,她一拍大腿:“巧了不是,我家闺女叫桃花,你叫翠兰,都是好花儿。难怪昨夜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亲切,原来连名字都这般有缘分。”
听说谢明婳还带着个两月婴孩,她倒是沉默了片刻,而后上下打量了谢明婳一番才讪讪笑道:“带娃儿的啊?蛮好蛮好……老话常说,一胎顺,往后胎胎顺。阿陵年轻力壮,等你们成婚了,你们再生两三个,让大的帮忙带,你也能轻松些。”
柳婶子俨然将她视作谢无陵未过门的媳妇儿,叫谢明婳也不知该如何接话。
好在柳婶子也发现话聊得有些干巴了,把瓜子壳往兜里一揣:“你才来,还不熟悉院里吧,咱们走走?”
终归闲着无事可做,午食又吃得有些饱胀,谢明婳便跟着柳婶子在这小院转了圈——
小院不大,共有三间屋,正中是堂屋,左边是寝屋,右边是厨房和杂物间,再往后便是一片菜地,早已荒芜,野草疯长,倒是有一棵枇杷树,没人打理,天生天养竟长得很好。往枇杷树前走十步,是间砖石砌成的茅房,再往外便是一圈围墙。
“阿陵是五年前才搬来我们这的,之前他还是常六爷手下一个小喽啰,后来他替常六爷挡了一刀,六爷收了他做干儿子,这才攒了些积蓄,买下这处小院,也算正儿八经有了个家。”
柳婶子絮叨着:“他刚搬来这处院子,我还给他说过媒。你知道的,阿陵他长得俊俏,个头又高,我们这片好些小娘子都心悦他,乌衣巷有个陈员外,家里可有钱了,他家三娘子想招阿陵做女婿,用一座绸缎庄做陪嫁,阿陵都不肯呢。”
谢明婳闻言,暗想,她猜得果然没错,那人完全可以靠脸吃软饭。
“那他为什么不肯?”
她漫不经心问:“难道那位娘子有何不妥?”
“那倒没有!好歹是员外家的娘子,读过书学过礼的,婳是婳了些,但性情还算温良。至于长相么,小家碧明,也不差的。”
说到这,柳婶子看了眼谢明婳:“不过与你是没得比,婶子在金陵城活了大半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你这样标致水灵的小娘子。瞧这鼻子这眼,你爹娘可真是会生,将你生得这般好看……难怪阿陵一见到你,就认准你了。”
这天仙儿似的婳娘子出现在眼前,哪个男人能不动心呢?
柳婶子夸起人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谢明婳被夸得粉面发烫,赧然道:“柳婶,您谬赞了。”
“啧啧,说话也不一样。过奖就过奖,还谬赞呢。”柳婶子望着她,好奇:“你肯定也读书识字的吧?”
这话谢无陵也问过。
谢明婳疑惑:“柳婶为何这样问?”
柳婶子道:“你这通身的气度,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的娘子。我那三媳妇,就是借你身上这身裙衫的,她爹是她们村里唯一一个秀才,她也算是读书人家吧,可论她的言行谈吐,可比不上你半分斯文秀气。翠兰,你家祖上是不是有当大官的?”
谢明婳一时哑然。
原来她假装农妇这么容易露馅?这柳婶子才与她相处这么一会儿,就觉出她身份有异。
那谢无陵他……是不是也有怀疑?
“我祖上是做过官。”谢明婳含糊道:“后来落败了,到我父亲这一辈,也是庄户人家了。”
“难怪呢?果然是有家学的。”柳婶子点头,也没多再多问,转而与谢明婳聊起其他家长里短。
午后辰光在闲聊中不知不觉消磨。
当日头偏西,绯色晚霞染红树梢时,谢无陵也抱着孩子回来。
柳婶子的“任务”完成,看了眼孩子,拿了谢无陵送的半包卤猪头肉,笑眯眯回家去了。
“老子去接这小崽子,他在山猫他弟媳妇的怀里吃得喷香,呱呱哭得都不舍得回来。”
谢无陵斜眼睇着谢明婳,见她抱着孩子,清婉眉眼间的郑重与关怀之色情真意切,黑眸轻眯:“现下你总放心了吧?”
谢明婳见孩子气色都比昨日好了,便知的确是吃饱了,心弦松开,抬头朝谢无陵感谢一笑:“嗯,多谢你。”
夕阳余晖笼着她白皙脸庞,她这一笑,明眸盈盈,婳靥生辉。
竟是那样的……好看。
谢无陵胸膛忽的涌上一阵从未有过的激荡热意,薄唇抿了抿,想说些什么。
最终还是将话咽下去,拎着手中那提牛皮纸包,转身朝厨房走去:“你抱娃儿吧,老子去做夕食。”
看着那道疾步而去的宽阔背影,谢明婳眼睫轻眨。
是她的错觉么,怎么觉着他有点怪怪的?
谢明婳低着头,自顾自走向床边。
哪怕已经成婚半年,敦伦多次,但每回行周公之礼,夫妻俩仍是客客气气,要说和新婚之夜有什么区别,大抵是熟门熟路一些,不再无措。
像往常一样,谢明婳脱了绣鞋,坐进幔帐,慢慢解着外衫。
除了新婚夜的龙凤喜烛不能灭,之后每次都是熄了烛火,在一片漆黑里亲密。
谢明婳觉得这样挺好的,天知道新婚夜那晚,她在下裴琏在上,四目相对时,真羞耻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裴琏也解下薄罗外袍,剪灭灯芯时,往绣花幔帐投去一眼。
半片葱色纱帐逶逶垂下,帐内光线昏朦,年轻妇人侧身斜坐,乌发堆腮,杏色薄衫微褪,半截香肩雪腻,隐约可见鹅黄色小衣绣着一支淡粉菡萏花。
美人如画,粉腻香浓,裴琏挪开视线,哑声:“我熄灯了。”
帐内传来女子温软嗓音:“有劳郎君。”
灯火熄灭,屋内一片黑暗,唯有窗缝漏进些许廊上烛光。
听着幔帐放下的窸窣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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