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女眷贬为庶民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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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还是替蓝盼晓传话去了,过了片刻,她来请两人进去,但又说:“小娘子,你们今日来得也不巧了。小郎君在书塾遭了先生斥骂,夫人她正烦扰呢。”

    “阿瑞也在家?”蓝盼晓的声音闪动着一丝期待,但很快就落了空,庭院里只有她嫂嫂和一个仆妇。

    满院缫丝声,并不嘈杂,听起来有一种别样的宁静。

    蓝盼晓这位嫂嫂姓支,叫如玉,一个书香气极重的名字,却只是个目不识丁的养蚕女。

    “妹妹的闺房拿来做蚕房是真好啊,坐北朝南,通风好又敞亮,还安静。”

    “嫂嫂合用就好。”

    支如玉哼笑一声,都没有抬头看她们,只是用竹签在热锅挑起丝绪,手指一绕似捕风,却已经提绪入手,再轻轻一甩,就勾入了一枚弯头的竹针之中,然后由送丝竿勾挂, 被转动不同的丝筒缠绕住,一圈圈银白似雪。

    明宝清还是第一回见人缫丝,看得专注入神,支如玉绕了七八个茧子才抬头瞧她们。

    见蓝盼晓还是一脸逆来顺受的样子,好似全天下就她最委屈!她嫌恶地移开眼,看向明宝清。

    支如玉其实早就想抬头了,只是要作势摆谱,眼下架子端够了,她难掩好奇地看向这个跌落云端的高门贵女,见她似乎黑瘦了一些,个头高了一点,也不知是因为瘦还是长了年岁,她的眉眼更清晰了,脸庞的轮廓也更分明了,肌肤也不再是那种柔腻搓粉的感觉。

    支如玉从前对于明宝清的印象就是高高在上,冷冷淡淡,但很大方。

    她还记得明

    宝清给蓝瑞的生辰礼,每年不落,不是贵重的,就是适用的,倒是很合她意。

    如今,支如玉能看到她眼下的淡淡青痕,下巴上的细细粉疤,鼻尖上有汗,面庞发散着通透而真实的光泽。

    那些金银珠宝折射出的光辉不再照耀着她,那些锦缎香膏也离她远去,她变得更素净了,更真实了,每一寸都美得愈发清晰。

    支如玉看着她,一时间竟不知要说什么好了,顺着明宝清的目光,支如玉又看回自己的缫丝车上。

    她实在不明白这陪了自己多年的缫丝车有什么独到之处,瞧着明宝清,故意道:“我这坐的腰腿也疼了,明娘子来替我缫丝吧。”

    “嫂嫂,我来吧。”蓝盼晓急忙说。

    “我不要你。”支如玉嫌恶地斜了她一眼,又看明宝清,本以为对方要羞恼,却只见她只是很认真地问:“我要是把丝弄断了怎么办?”

    “本来就容易断,这是丝,又不是麻绳,”支如玉说着拈一根断丝就抛了上去,“照样是能黏附上的。”

    “原来如此。”明宝清面上没有一点遭到刁难的不甘和局促,很干脆就把把怀中的包袱递给了蓝盼晓。

    换手时,钱串子清脆短促的撞击声落进支如玉耳中,她眼睛一扫,作势伸了懒腰,起身给明宝清让位置。

    明宝清提裙走了过来,小心避开正在煮茧的热锅,坐到盛着温水的盆前头,学着支如玉的动作挑丝、提丝、勾丝,练了几回,很快就不见生涩。

    丝筒是专门要一人手摇转动的,明宝清盯着看了一会,忽然伸手去握柄端。

    “小娘子,”那仆妇道:“这事儿你一个人可做不了,得要有人摇着。”

    乍一看,的确是无法兼顾的,但明宝清总觉得应该有更好的法子,一边挑丝一边琢磨着。

    等那丝筒上的丝套被滚满了两次,支如玉在明宝清脸上始终没看到她料想中的羞愤,觉得很无趣,才另叫来一个仆妇替了明宝清。

    直到进偏厅的时候,明宝清还回头看了那缫丝车一眼。

    支如玉自顾自坐下了,没有让她们坐,也没有茶水奉上。

    蓝盼晓轻声道:“嫂嫂,我就直说了?”

    “我们夫妻两人在蓝家不就是让你使唤的嘛,何必说得这样客气。”支如玉阴阳怪气地说,言辞中透露出些许旧日恩怨。

    听蓝盼晓说想请蓝正临打听一下明真瑜和明真瑶的处境,支如玉紧紧皱起了眉头,道:“你有几个钱,好开这个口?不只是打听那么简单吧!”

    “能照看一二自然更好。”蓝盼晓说着就将包袱搁到桌上摊开,道:“一串是一百个子,这里一共有二十串。”

    差不多就是蓝正临半个月的月俸,支如玉自问还把持得住,冷笑道:“二两银子就想……

    她话未说完,就见明宝清又从袖中掏出一条银块搁到她眼前。

    “这是整十两的官银,来历清白,您随时可以去柜坊兑换。那两千铜子,只是想方便舅母花用。”

    支如玉皱眉看着明宝清,又看看蓝盼晓,看得出她们绝没有走那歪路子,但又实在想不通女娘是怎么靠自己弄到这么些钱的。

    “从前剩下的?”她试探着问。

    明宝清想着明宝盈脑子的学识也的确是从前剩下的,道:“算是吧。”

    支如玉了然地一挑眉,瞧着眼前的铜钱银块。

    明宝清趁着这时候也细细打量支如玉,她坐没坐相,样貌也不算出挑,眉眼倒有一股天然媚态,只是俗气了些。

    再想到她的出身,明宝清心里有些困惑。

    她想起蓝正临那不苟言笑,心思沉郁的样子,觉得从面上看,两人是不相配的,怎么就会做了夫妻?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时候定下这婚事的,应该是蓝家的主母吧。’明宝清没有去看蓝盼晓,只是心想着,‘庶兄,嫡妹啊。’

    “这是成不成,还要当家的拿主意。”

    支如玉在这句话里没有称蓝正临为‘郎君’,更没有说‘你舅舅’‘你阿兄’之类的。

    她虽看起来浅薄,但并不是一个见到银子就昏了头脑的人,依旧是寻到话头就要刺蓝盼晓一箭,叫她这个昔日的嫡女瞧一瞧,蓝家如今是谁的蓝家!

    “这个自然,那我明日再来一趟,可好?”蓝盼晓极尽谦卑地说。

    “后日。”支如玉有些愉悦地哼了一声,指尖在银块上抚过,懒洋洋地说:“送客。”

    离了蓝家,蓝盼晓和明宝清还要去女学接明宝盈。

    女学上回参试者足有四五百人,但只取六十名,且入学还要再考。

    卫五郎上回之所以说明宝盈中了三甲,并不是严观没看清楚榜,而是那份卷子没有分出高下,等入学这一考,再分高下。

    蓝家离女学不算近,可明宝清和蓝盼晓一个往返,明宝盈竟还没有考完。

    又在外头等了半个多时辰,明宝盈才带着一脸思索的表情慢吞吞地走出来,看起来居然还有点意犹未尽,像是没答够。

    她想得出神,即便走得慢了,也还是被女学的高门槛差点绊倒,被门边的护卫一把接住。

    明宝盈腰上被臂甲一箍住,下意识就要挣脱,等看清眼前人柔和舒朗的面庞,她才意识到人家是女娘,浑身一松,揽着对方的肩膀轻轻落下双脚,小声道:“多谢您。”

    那护卫短促地颔首,见明宝清和蓝盼晓着急地走上台阶,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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