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有病但实在美丽[快穿]: 20、变态不是这么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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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电影的。

    在明照衣询问去哪边的电影院时,言息状若随意地问:“哥哥想看吗?——我拍的电影,还没剪辑的第一版。”

    “……没关系吗?”明照衣有些意外。

    “没关系啦,反正哥哥又不会把剧情透露出去。”他倚在车窗边,车水马龙的光像流水一样漫过那双深浓眼睛,口吻却清淡,“不过文艺片也没什么剧情?”

    最重要的是。

    “我想让哥哥第一个看到。”

    短暂沉默。

    红灯跳到绿灯。

    车载音响里的情人从在一起唱到别离。

    明照衣终于把车平稳驶出去,放轻声音,拿他没办法一样说:“……别说这种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哥哥会误会成什么?”什么也不懂一样,他问。

    “会误会成,”明照衣低磁的嗓音,像此刻车速一样平稳下来,“我是你在意的什么人。”

    “……哥哥不是吗?”言息眼尾轻弯笑起来,毫无阴霾的样子,如同天黑以前晴朗的今天,仿佛那是什么不需要怀疑、理所应当的事。

    那是如我所愿的那种“在意”吗?

    不需要再多余地询问那件事,明照衣没有接话。

    *

    言息给了一个地址,在郊区。

    明照衣按照导航七绕八拐了许久,才在夜里八点多到达那栋独处于荒远的、不知名山脚下的别墅。

    “这是自建的?”明照衣很意外这附近会有独栋别墅出现。

    “对,是村里的地,几年前我买下建的别墅。”

    言息透过车窗玻璃,指了指远处一个小山坳,山腰上轻烟一样缭绕的绿色阻挡了他们的视线。

    “那边有个村子,开车过去大概十几分钟,很近。不过这几年由于政策陆陆续续都搬到镇上去了,现在就是个空村落,隔大半年才会有原来村委会的人回来——很像鬼故事的场景哦?”

    “为什么会想在这里……”没被鬼故事吓到,明照衣倒很在意这一点。

    “这里很安静啊。”言息随口说,“不会有人打扰,远离工作,远离原来的生活,每个人大概都有这种想不管不顾抛下一切的时候吧?”

    【宿主……】

    系统在这时反而察觉到一阵反常的诡异,小心出声询问。

    【这不是原著里反派那间别墅吗,你带主角攻过来是打算做什么……】

    “嘘。”

    言息悄然竖起食指在唇边,从背后看着下车的明照衣好奇打量四周景色。

    “不好意思,今天要暂时屏蔽统老师了。”

    【什、什么!——等一下你想、】

    没喊完的声音被蓦然掐掉。

    言息毫无愧疚感地陪明照衣进屋。

    别墅里意外地干净。

    当明照衣问起时,言息面不改色地解释:“前几天叫钟点阿姨来打扫过。”

    不过,叫的是邻市的家政。为了请人来可是花了一大笔钱呢。

    其实可以做到更保密,不过他也只是象征性敷衍地保密了一下。真要查的话很容易查到,他故意请邻市家政这一行为,也可以被解释为早有预谋。

    别墅并不算十分大,一共三层,一楼是客厅、厨房等功能性区域,二楼是书房、影音室、小酒吧等娱乐区域,三楼则是主卧。

    “一间客卧也没有?”这让参观的明照衣再度感到意外。

    “嗯,反正也不会请客人来……”他这么随口解释,又像明白什么故意扇动细密的睫羽,贴近,“哥哥是在担心自己住哪的问题吗?没关系哦,我有准备哥哥住的地方。”

    也不是很关心这一点,明照衣没有接着问下去。

    把u盘插进影音室的投影设备,没有经过剪辑的电影开始播放。

    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言息盘着腿,怀里抱着一个枕头。

    “茶几上有准备好的点心。”他这么热情,像招待客人一样。可别墅不会有客人,这也是他刚刚才说过的。

    说是为客人准备的,其实是为他一个人吧。

    明照衣没有察觉那点轻微到可以忽略的异样,一边这么漫不经心想着,一边淡淡扫了眼那些一看便甜到腻人的甜点。

    或许明照衣察觉到了异样。只是开始一帧帧播放的电影中断了他的思考。

    潮声与海鸥。

    那是最开始的背景音。

    白衣青年赤脚走在落潮的沙滩上。

    最开始,苏斐白那张脸确实让明照衣出戏。

    按照剧情,温潮生应当是漂亮到足够让人一见钟情的人设,但演员的脸却让他觉得难以代入。不过也能理解,毕竟这样看来,能让苛刻的自己接受这一设定的脸,估计只有这部电影的导演。也是最不可能出现在镜头里的人。

    伴随电影的展开,慢慢地,淡淡哀伤的剧情、细腻的镜头、真实的背景音,都让他一点点沉浸入名为温潮生的青年的世界,沉浸入那个季风即将来临的潮湿的海边小镇。

    没有经过剪辑的镜头,如同翻阅一本冗长的书。

    爱像季风那样,不是时常来临,只是恰到时候。

    爱像求生的索,一遍遍将温潮生从水底打捞起。

    爱像互相勒紧的绳,是祝愿你“余生好好活着”,也是诅咒你“永远不能放弃我”。

    温潮生对蒋恕的爱意越深,缠住蒋恕的绳索便越紧,直到有一天蒋恕主动求生,或被迫窒息。

    我想要活着。

    我想要爱你。

    可我的爱,是藤蔓那样能窒息大树的东西。

    ……

    明照衣以前很少看爱情片或文艺片。可当电影结尾,午夜的零点过后,蒋恕正轻松地走在回旅馆的路上,对爱人的死一无所知、对他颈上缠绕的绳已被解脱毫无自觉时,终于有湿热的东西从他眼尾滑落。

    那是共情吗?

    明照衣不明白。

    本能总是先于意识。

    屏幕晃动的荧光沉寂下去,一切故事落幕时,是那样幽暗,那样平静。

    他们仿佛沉入不见光的海底,没有话语,没有开灯,连彼此的脸也看不清。

    有温热的指尖试探着摩挲过他的脸颊,亲吻代替指尖,细腻地舔舐他的泪痕。不是抹去,而是品尝一样舔舐。那会是什么味道?是海水一样咸湿,情爱一样苦涩吗。

    也许会觉得有片刻丢脸,尤其自己还大了对方许多岁。

    可那点丢脸也像海潮一样,还未触岸便已退去。

    有什么关系呢?在对方面前。

    他忽然觉得自己便躺在浴缸里,任由膨胀的爱意漫过他的口鼻,温暖他,也即将扼毙他。让他活着,也让他死去。

    又或许永远走在回旅馆的路上,永远不知道自己的爱人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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