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过后再和离: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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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回陈府,是不是有些仓促?总得先告知岳父岳……先告知陈尚书陈夫人一声,再寻个良辰吉日搬回, 才算妥帖。”

    他说得也对,尽管她先前告诉过母亲要回家,可她娘只以为她是要回家小住几日,眼下又还在年内,这么匆匆忙忙跑回去,东西收拾不齐是一方面,主要怕她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吓到她。

    唔,但是和离确实是大事一件,她娘应该总会被吓到的。

    见陈末娉脸上浮现纠结之色,魏珩又接着道:“你若是不放心,我现下便重新书一封和离书交予你,待年后你直接呈交京兆府便是,这样如何?”

    对啊,和离书他还没写了给自己呢,她现在手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匆匆回去,确实不好。

    “行。”

    陈末娉拍板道:“你先写和离书给我,至于搬回去的时间,就按年后第一日算吧,去衙门呈交完东西,我就直接回陈府。”

    魏珩颔首,起身行至书桌旁,不多时便写下一封和离书,落下名讳后交给女子。

    “写得倒快。”

    陈末娉嘟囔道,打开看了两眼,莫名觉得眼熟。

    她又仔细看了一遍,终于发现:“这不是和我先前同你写那份,一模一样吗?”

    她就说为什么眼熟,这封和离书和她先前写得那封,居然一字不差。

    “你竟然背下来了?”

    陈末娉震惊地看向男人。

    听到她的话,魏珩微怔,也看向女子手里的纸张。

    写得一模一样吗?他怎么没有觉察到。

    男人张了张嘴,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还没来得及出声,就听见女子继续道:“侯爷你果真是过目不忘啊,当初我听人说起此事还有些不信,没想到眼见为实,竟然是真的,你只在签名讳时看了眼,居然能一字不差地记下来。”

    她还抬起手作了个揖:“佩服佩服。”

    魏珩把没说完的话又吞了回去,淡淡道:“嗯,是过目不忘。”

    听了他太多事迹,陈末娉没为此事惊讶太久,将那张和离书整整齐齐地叠起来后起身放进自己的妆奁里,随口嘀咕道:“这次应该不会再有贼人当成地契偷走了吧。”

    她锁上妆奁,没有留意到,自己说完那句话后,身后男人骤然变暗的双眸。

    做完一切后,女子回转身子,魏珩已经重新坐到桌前:“诸事已了,剩下的日子你我还如先前一般相处即可。”

    先前一般相处?是先前哪一段呢?看他样子,应该指的是他说改变之前吧。

    陈末娉挤出一个轻松的笑来:“那是自然。”

    二人现在无冤无仇,也没什么牵挂,还是平平静静相处,待他腰好些了,再做那事,也能更和谐些。

    唔,晚几日离开确实有好处,至少她还能最后体验一把死男人壮硕的身子。

    这么想想,多耗几天也无妨。

    魏珩没有看陈末娉的脸,他下巴微抬,朝桌上碗碟放置处点了点,示意她将剩下的樱桃用了:“用吧。”

    他行状自然,一点也没有因为适才写下和离书而情绪起伏,仿佛刚刚两人只是吃多了起来走了走,而不是办了一件分开的大事。

    所以他说的改变,真的只是觉得他做得不对所以才改变,而不是对自己产生了什么感情。

    看来自己想的没错,这才是他。

    陈末娉嘴角勾起了一个自嘲的弧度,幅度小得让人难以察觉,不过很快又压了下去。

    许是刚刚两人做的事让她又对男人有了距离感,女子下意识地客气道:“哪能就我一人吃呢,就剩这么小半碟,侯爷你也用吧。”

    魏珩没有答话,只是回过脸,静静地看着她。

    陈末娉败下阵来: “好好好,那我却之不恭。”

    这么金贵好吃的玩意儿,她当然没吃够,既然他要全部让她吃,那她就不客气了。

    她努力将心底那一点杂乱的思绪抛到一旁,放空身心,只专注在眼前的吃食上。

    最后一颗樱桃很快也下了肚,吐出最后一根樱桃核后,陈末娉摸了摸肚子,忍不住道:“唉,还是皇家好啊。”

    冬季里最稀奇不过的就是新鲜蔬果,而晋王爷不但能用上,竟然还能赏人,天家之贵,贵就贵在此处。

    听到这话,魏珩瞥她一眼:“不过一盘樱桃而已。”

    他说得太过随意,让陈末娉恍然有了错觉,刚刚她吃得不是冬日的樱桃,而是一颗腌了一月的大白菜。

    “我定远侯府也可盖一处暖房,冬日用炭火熏烤,自然也能养出夏日的果蔬来。”

    陈末娉已经许久没有想翻白眼的冲动了,可此时她真的忍耐不住。

    这死男人究竟怎么回事,不是冷静自持情绪淡然吗,一提到皇宫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失了分寸,开始比这比那,这是为人臣子该做的吗?

    “嗯,您盖。”

    陈末娉翻完白眼后露出一个假笑,反正她还有几日要走了,没必要在此事上与男人多生事端。

    魏珩似乎是看出来了她的不屑,抿了抿唇,终究没说什么,只是起身离开桌子,重新回榻上倚着陈末娉惯用的软枕,又开始看他的卷宗。

    还真是自然,这拔步床是她的嫁妆,现在可给他用舒服了。

    不过确实是她自己让人家来住的,也没什么好说的。

    陈末娉看了两眼已经翻阅起卷宗的男人,唤人进来收拾剩下的吃食不表。

    她昨夜睡得不好,早上又强撑着起来同魏珩解决事宜,脑袋昏沉,待下人离开后,干脆也爬上拔步床,越过外侧的男人,躺回自己的位置。

    不是说像先前一般相处吗,那就这样吧。

    她盖上锦被,鼻尖嗅着男人身上淡淡的木质香气,缓缓闭上了眼,很快便呼吸平缓起来。

    女子睡得太深,自然不会察觉,在她睡着后,身边的男人放下了手中卷宗,久久地凝视着她,然后,轻轻用手抚过她的脸颊。

    *

    在定远侯府的最后几天,陈末娉自觉自己过得算是醉生梦死。

    既然说了要和先前一般,除了签和离书当日她还有些难以把控情绪,后面几日,她应当确实做到了,反正在她看来,和魏珩表现得也差不离。

    更何况签完和离书的没多久,魏珩的腰也好得差不多了,他本来就只是肌肉受伤,没伤着骨头,养了几日便恢复了九成。

    二人刚尝到榻上之趣没多久,加之即将分别,自然贪多,男人刚刚养好身子,便与她日日纠/缠。

    先前没能用到的缅/铃,用了,刚用上之后,陈末娉下地都险些摔倒,还好男人眼疾手快地抱住了她,才避免了她也在榻上连躺几日的惨剧。

    当然,男子用的小锁、羊眼睛之类的,陈末娉也借着好奇的由头,都用了个遍,然后她才发现,小锁还能说是折腾他的,可那羊眼睛,明明就是折腾自己的。

    “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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