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但是被撤回: 26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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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等蒲千阳把自己的思路理顺清楚, 祝云宵却先他一步有了动作。

    只见祝云宵当即合拢了纸箱,随后走到了厨房,径直拧燃了煤气灶。

    那一声清脆的打火声响以及从应声金属缝隙中跃起的蓝色的火焰,把他的影子拉得极长。

    看到这一幕,蒲千阳当即把这一箱日记本护在了身下。

    “你要干什么?”他看向朝自己走过来的祝云宵问。

    他这句问话并不是真的在问这个问题表面的含义,毕竟祝云宵的行为所表现出来的意图已经明显得不能再明显了。

    “乖,给我。”祝云宵语气温柔,像是在哄一位闹脾气的小情人,而他伸出的手则停在了蒲千阳眼前大概三寸的位置。

    足够礼貌,足够得体,足够有分寸,也足够强硬。

    这场景让蒲千阳感觉分外地眼熟。

    好像上次,两人也有过相似的纠纷来着?

    好嘛,一回生两回熟。

    蒲千阳将纸箱朝着自己又拢了一拢,挑眼看着祝云宵:“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他能找到你第一次就能找到你第二次。”

    “没关系,我会处理的。”祝云宵语气依然很温柔,与他说话的内容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我不允许任何人来破坏我们现在的生活。”

    蒲千阳将自己面前垂落的尚且湿润的发丝撩到后头顶,用非常认真的语气对祝云宵说:“云宵,你冷静一下。”

    通常在家里,蒲千阳对于祝云宵的称呼是五花八门的。什么学弟、亲爱的、宝贝,淑女他叔不一而足。

    但当他开始叫祝云宵的名字的时候,就代表他有非常重要的事儿要说了。

    在这种情况下,即使祝云宵再怎么激动,也是要让步的。

    “人是没有办法和过去的自己完全切割的。”

    说话间,蒲千阳伸出一只手搭上了祝云宵伸在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上。

    他特意在祝云宵的几处指节上点了过去。

    因为常年抵着纸牌边缘,那里已经形成了几道单独的不会消失的浅淡印记。

    “你想想,难道你的现在的行为习惯能够完全摒弃掉你在香城的种种经历吗?”

    “我会尽量改。”祝云宵垂眼看着还在摩挲自己手心的蒲千阳,态度依旧十分坚决。

    蒲千阳听到这话歪了歪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改?怎么改?祝云宵,最受导师喜爱的手握多篇一作的学生,尚未毕业就收到多家机构递过来橄榄枝的优秀博士,拥有宝贵香城身份的代表角色,重要项目的领军人物,深谙用人之道的管理者……”

    “少来。”祝云宵合拢手掌紧紧攥住了对方不老实的手指。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祝云宵其实能够理解蒲千阳这段话背后的含义。

    他身上的许多重要的品质,或者说是特性,的来源与养成的确与那段经历息息相关。

    而他也隐约能够感受到,面前之人对于自己的爱恋有一部分是源于自己的居于上位时候所沾染到的那种心气。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为那种帝王般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机关尽出巧算人心,杀伐果决当断则断的气度所折服。

    “所以,我觉得你得学会接受这件事,而接受的背后自然就是承担。”蒲千阳试图把手抽出来,未果,干脆就着这个姿势晃了晃对方的手,“我都接受了,你有什么好不接受的?”

    “刀山火海我们都趟过来了……”

    “上一次是我,这一次也还会是我。”

    灯光下,蒲千阳眼中流光回转,非常清晰地传达着一句话:

    因为我爱你,所以我会一次两次,千次万次地,救你于水火。

    解读出这一点的祝云宵眼神微动,半晌后长叹一口气,松开了对方的手回身关上了煤气灶。

    面对蒲千阳,他就从来没有赢过。

    蒲千阳见祝云宵妥协了,便把身子支起来,在灯光下仔细观察起了这一排笔记本,然后从中取出了看起来年限最早的一本。

    不过他并没有径直打开它,反而是将其递到了祝云宵的面前。

    “既然对方写的收件人是你,我想还是由你来翻开最为合适。”对于自己的举动,蒲千阳如此解释说。

    听他这么说,祝云宵抬手接过了这个笔记本。

    看着侧页上那个两个手写的文字,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

    正如蒲千阳猜测的那样,他并不是没有向蒲千阳隐瞒一些事情。

    比如说,当时蒲千阳在医院苏醒后曾委托自己到家里替他取几件换洗衣物,那时候自己便将当年倾倒在蒲千阳母亲灵龛之前的那些土壤掉了包。

    说来也可笑,当年明明是自己亲手把这盒土倒掉的,结果又灰溜溜地把它们捞了回来。

    究其原因,还是在当白手套的那些年,自己不可避免地听过那些“前辈”们的光辉事迹。

    这些“前辈”中,最为让众人印象深刻的,正是自己的父亲。

    在不了解祝云宵之前,很多人评价他跟祝潇很像。

    像在宛如古代侠客一样的仗义,像在愿意让人效忠的可靠。

    而在了解祝云宵之后,又有很多人他跟祝潇不像。

    不像在祝潇的野心更为蓬勃,不像在祝潇的手腕更为不可捉摸。

    可只有祝云宵本人才知道,这两种评价都偏颇得离谱。

    很多事情在亲身经历之前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感同身受。因此直到他坐上了自己父亲曾经在的高度,他方才理解了对方的一些做法以及背后的缘由。

    祝潇就像是一本参考书,祝云宵沿着祝潇曾经做过的抉择避开了很多的风险。

    对于当年误解自己父亲一事,祝云宵已经完全地理解了并且在许多个孤身一人的夜晚多次地为此感到抱歉。

    只是,还有一件事情过不去。

    就是,如果父亲当真有什么苦衷,为什么一定要用这么残忍而激烈地方式,不告而别。

    正如那一晚他对郑二问出的那样,他只想要一个理由。

    到底是什么,能让祝潇心中的一端载着自己与母亲天平朝着另一个方向不可逆转地直坠而去。

    反正,不会是那什么十吨黄金。

    蒲千阳察觉到了祝云宵心中的恍惚。

    他的心思本就八面玲珑,更何况在朝夕相处的过程中,他对于面前的爱人的一举一动背后所代表的含义已经达到了了如指掌的地步。

    从身后抱住了祝云宵,蒲千阳将下巴轻轻地搁在对方的肩头,探出一只手轻轻地捏住了笔记本封面的边角。

    “三……”

    因老化翘起的皮革边缘有些割手。

    “二……”

    祝云宵的鼻息和心跳在这个距离下清晰可闻。

    “一……”

    两人一同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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