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之前: 43、黄金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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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安德烈中尉,你叫我安德烈就行。”

    对方带着他往钟楼深处走,这里的路线很复杂,有的地方还连接着中央火车站的通风管道,最后他们在一道窄门前停下,安德烈在门上敲了一串节奏,门慢慢打开一条缝。

    安德烈闪身进去,艾西礼紧随其后,空气里弥漫着呛人的铁锈味,他迅速扫了一眼,房间里有十个人。

    “你应该被告知过具体情况,我们的存在是帝国机密,所以不能给你介绍。”安德烈道,“等此次救援任务结束,你没有见过我们。”

    艾西礼:“我知道,伤患在什么地方?”

    “伤患?”房间中有人发出嘶哑的笑声,“军部到底在搞什么?这小子以为自己是干嘛来了?”

    “给我闭嘴。”安德烈朝那人低吼一声,接着对艾西礼说,“伤患在阿斯塔市,但是不在我们这里。”

    艾西礼:“什么意思?”

    “我们这支队伍其实不是被困在阿斯塔无法脱身,我们是潜伏在这里。”安德烈说,“我们的目的就是找到那个伤患,然后把他带走。”

    艾西礼:“知道伤患的具体方位吗?”

    “不清楚,只知道他应该藏身在歌剧院附近。”安德烈说,“中央火车站距离歌剧院很近,我们在这一带找了很久,一直没有找到他。”

    艾西礼:“你们下一步打算怎么办?”

    “那个伤患应该伤得很重,等我们找到他之后要马上进行治疗。”安德烈道,“我们的医生死了,所以需要你来,三天后应该会有一次营救时机,到时候你跟我们走,别的不要多问。”

    艾西礼思索片刻,说:“伤患的负伤情况能有大致评估吗?我需要做一些准备……”

    “不要多问。”安德烈打断了他,他盯住艾西礼的眼睛,“谨记这一点,这是为了你好。”

    艾西礼和他对视,声音没有丝毫起伏:“我收到的指令是不惜一切代价进行营救,我是在履行我的义务。如果你是在以上级的身份更改指令,那么我不会再多问。”

    “不要多问。”安德里又说了一遍,“如果事后有人向你问责,你就说这是我的指令。”

    “你刚才说过,任务结束后,我没有见过你们。”艾西礼重复了安德烈的话,“‘如果事后有人向我问责’——我没有见过你,怎么收到你的指令?”

    “操,这小白脸找死吧?”房间里有人怒了,“反正有没有医生区别不大,干脆把这人扔出去算了,管它那么多——”

    “都给我闭嘴!”安德烈猛地提高了声音,接着像鹰一般冷冷地环顾,所有人都静了下去。

    “年轻人,我会尽量不让你死在这里,但你也不要给我惹事。”安德烈看向艾西礼,“你很聪明,现在把你的聪明放一放,三天后跟我们去歌剧院救人,明白了吗?”

    艾西礼已经得到了自己需要的情报,他不再多说什么,很平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这是一帮暴徒,比普通的亡命之人还要不择手段,甚至可以称呼为恶鬼。艾西礼进入房间后就做出了判断,当战局进行到一定程度之后,战场上就会出现这样的人。

    这种情况下激怒对方显然不明智,但艾西礼必须这么做,他需要情报。

    他靠在墙角,思索着房间里的人说过的话。

    首先,他此次来这里的目的,是为了“救一个伤得很重的伤患”。

    军队中优胜劣汰,此时战局正紧,什么样的人,会让帝国如此大动干戈地过来救援?

    是高级军官?还是掌握了关键情报的间谍?但如果是救这样的人,为什么不用正规军,却派了这么一支诡异的暴徒团队?

    难道说,被救的对象可能会对他们发出攻击?因此必须用暴力镇压?

    这样的人会是什么身份?

    难道是莱赫的人,莱赫的叛徒?叛变到帝国,手里有什么帝国想要的东西?

    还有,房间中的人被他激怒时,说了一句“有没有医生区别不大”。

    这是什么意思?

    是说伤患的伤势严重到必死无疑,还是这帮人决定拿到想要的东西后就杀人灭口?

    以及在他来到阿斯塔之前,在总参帐篷中接受命令时,将军说过,这次救援令中有一种暗示,不希望艾西礼参与。

    会发出这种暗示的人,必然知道艾西礼的身份。

    会是老师吗?艾西礼想到这里,感到心脏在瞬间跳了一下。

    随即他否决了这个想法,不会是夏德里安,且不论夏德里安在军队里手能不能伸得这么长,以夏德里安的性格,哪怕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他会给艾西礼准备好一切,甚至是葬礼,但唯独不会阻止他前去。

    难道是上将?

    可上将和夏德里安很像,甚至在上将眼里,艾西礼的生死比战局次要得多,如果有什么地方必须要艾西礼做出牺牲,上将会毫不犹豫地送他去死。最多在他死后说一句:“是我的儿子。”

    这些问题艾西礼思索许久,感觉自己模糊地接触到了一些事情的轮廓,可全局到底是什么样,他一无所知。

    三天中他给房间中的人做了简单的检查和治疗,他在衣服内衬中塞满了药,甚至还有全套的手术器械。有个人胳膊伤得比较严重,化脓了很久,艾西礼看过之后说:“这种情况只能截肢。”

    “截肢?”对方瞪着他,“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怎么截?”

    艾西礼面不改色地从军靴里掏出一把钢锯。

    “你有麻醉吗?”安德烈站在旁边,皱着眉头问,“需不需要我们摁着他?”

    “没有麻醉。”艾西礼说,“有更简单的办法。”

    安德烈:“什么办法?”

    艾西礼比手作刀,直接把人劈晕了过去。

    话虽如此,截肢需要经受的疼痛不是一星半点,如果不用麻醉,基本病人都会在途中疼醒过来。艾西礼很镇定,他下刀极快,迅速切开筋膜、分离肌肉、封闭神经……在血花飞溅中将坏死的肢体处理完毕,然后用止血钳止血,最后缝合切口。

    他用棉花堵住耳朵,手术中不发一言,完全无视了房间里的任何声音。

    手术结束后他接过一人递来的酒瓶,给手术器具做了简单的消毒,把剩下的酒浇在脸上,冲掉溅上的血。

    给他递酒的人打量着他,最后点了点头:“你,还行。”

    对方言简意赅地说:“尽量别死了。”

    能让暴徒出说“尽量别死”这种话——艾西礼预感安德烈所说的救援时机到来时,可能会发生一些非常危险的事。

    尽管有心理准备,之后发生的一切还是完全超出了艾西礼的预料。

    到第三日夜晚,首先响起的是城市里的警报声。

    三天中艾西礼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警报声,每当疑似帝国军队靠近城市时,阿斯塔市内都会响起这样的声音。

    警报声响起的时候,艾西礼刚刚走出钟楼。

    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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