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卖惨装茶攻了师尊: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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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纵然温濯强大,也有致命的弱点,他需要自己,离不开自己。

    他不能出事。

    温濯听到沉疏喊疼,赶紧从襟口摸出一瓶药来,喂到沉疏口中,连声许诺道:“好好好,小满,师父来晚了,我现在就带你回去。”

    沉疏咽下药物,这才慢慢松开怀抱,他望了一眼退避三舍的太清宗门众,下意识牵住了温濯的手,躲到他身后。

    真的好想逃走。

    他讨厌这个地方,讨厌这些人。

    温濯懒得施舍给这群人半个眼神,催动含光剑,当即带着沉疏想走。

    正当握住剑柄时,道场终于冒出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温云舟。”

    来人是个须发斑白的老者。

    在修士之中,相貌越是年轻者,越代表其天赋异禀,因为其进入金丹期的时间比常人花费得更少。

    沉疏听到他边上的修士轻声叫了几声“天梁长老”。

    这长老从人群中走出来,群龙无首的太清宗修士总算找到了新的引领,他们簇拥在这个人身边,跟着他一块儿怒视温濯。

    天梁看着温濯,冷冷道:“杀了宗主,还想劫走一只妖物,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杀了宗主?”温濯睨视着这人,道,“她死没死,诸位难道不清楚?”

    沉疏面色一惊。

    头颅都断了,竟还是没死吗?

    果真是不死之躯,这样的东西,到底要怎么对付?

    那长老不说话,眯起眼睛看着温濯。

    温濯脸色凉得叫人胆寒,他漠然瞧了一眼池敛双目骇然的头颅,在众人的目光下,抬剑往她额心的印记割开了一个小十字。

    寒光直下,发青的皮肤缓缓脱落一层,几乎就要包不住下面的血肉了。

    而沉疏这才发现,在池敛大乘期的印记之下,藏着一朵赤红的莲花纹。

    这印痕沉疏见到过,是中了夺舍术的标志。

    温濯道:“凭这夺舍之术,祂这么多年在不同的身体中,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太清宗的宗主换了一代又一代,这条应龙是你们亲手请上神坛的半神。”

    他顿了顿,唇角牵起笑意,说道:“这一点,各位难道不清楚?”

    天梁冷哼一声,甩了甩袖子,道:“当年两族大战,太清宗出力不薄,宗主更是为护佑百姓而寿元大减,这里有多少人都是因为妖族而失去了六亲?今日你带走这只妖,难道不怕众人对你这天枢长老寒心吗?”

    “那就寒心吧,”温濯笑意更深,“反正各位迟早都会没命。”

    说罢,他踢了一脚池敛的头颅,这颗瞪着眼睛的脑袋滚到天梁靴前,停住了。

    “旱魃不日后就会攻上太清山,”温濯说,“你们既然这么恨妖,就尽管去和你们憎恨的妖类厮杀,这一次应龙逃逸,我也不会出手,福厚福薄,全看诸位的造化。”

    温濯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如同一颗闷雷,瞬间在人群中砸出一阵议论。

    “旱魃要攻山?”

    “为何掌门没有提前告诉我们?!”

    “胡闹!”天梁喝道,“她旱魃说攻山就攻山?当我们太清宗是什么?!”

    “女君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温濯转了转剑,随口道,“应龙要是提前告诉了你们,你们不就全跑了?”

    他轻蔑地笑了一声,随后扫了两眼那些被他断去半截舌头的修士,说:“剑身淬了毒,想要活命,就得三日内把整根舌头拔出来,请自便吧。”

    留下这句,他又回头,面色温柔地摸了摸沉疏的头发,说道:“小满,走吧,想去哪里?”

    含光剑载着二人,在众人纷乱的声音中升入半空。

    沉疏牵着温濯的手,风吹开他额前的头发,耳珰轻轻晃动。

    他低声说道:“师尊,我想先回天枢阁,我的东西还留在那儿,池辛和那只猫也在里面,不知道如今怎么样了。”

    “好,你想在天枢阁休息几天也可以,”温濯点头,安抚道,“不会有人来打扰你的,放心。”

    沉疏总觉得温濯说话怪怪的,可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认真思考了。

    他把自己的身体慢慢变小,顺着温濯的手臂爬上他的肩,最后踩了踩他的衣服,卷起尾巴,把自己裹住了。

    维持人形的时候身体太痛了,变成狐妖,反而还好过一些。

    如果能回家就好了。

    沉疏把下巴搁在尾巴上,缓缓阖上眼。

    他想带着师尊一起走。

    温濯见沉疏不说话,就知道他心里受了太多委屈,眼眸更是晦暗涩苦。

    他回望了一眼道场,那群人留在原地,手足无措地在争论旱魃攻山之事,像一群可笑的蚂蚁在原地乱转。

    温濯在半空停了停,抬起手,整座太清山的主峰轰然降下一方结界,将太清宗的所有门众尽数困囿其中,连一道逃生的口子都没留下。

    做完这些,温濯才御剑离开,一边小心翼翼把肩上的沉疏抱进怀里,轻柔地摸了摸他身上的软毛。

    沉疏已经睡着了,他太累了,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

    “小满,”温濯抱着小狐狸,脸和他靠在一起,哑声道,“师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温濯咽了咽喉咙,感受到胸腔里一阵强烈的心悸,黑色的浊雾像毒素一般侵染着他的血液,正缓缓爬向他痉挛不断的心脏。

    这里有一道狰狞的刀口,哭泣着汩汩渗血。

    温濯紧紧抱住沉疏,埋低了头。

    第40章

    沉疏这一觉睡了很久。

    临到醒来的时候, 他也不肯睁眼,混混沌沌地想起了从前的旧事,恍惚间像是又做了一场梦。

    梦里是道观、石像、香客和烟。

    沉疏一直觉得自己是个命很好的人。

    他刚被爹娘扔掉的时候都不足月,放在雪里吹了两天竟还有力气哭,听老师父说,他第一次抱起自己,看见那双红色的眼睛,竟以为是什么神仙下凡投胎来了。

    后来翻来覆去检查了一番, 才发现这孩子就是单纯的福大命大罢了。

    二月春寒, 沉疏活下来了。

    在襁褓里抱了两年,沉疏很快就长大了,他自小相貌就可爱得讨喜,观里的老师父也就不舍得关着他,由他乱跑。

    沉疏喜欢香火的味道,得了闲就去道观偷看香客叩拜老祖宗。

    观里的烟总是往上飘,他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也成了烟,直溜溜地往上飞,头挨到天花板上,再慢腾腾地散开来,像倒着下的雨。

    可惜飞了不多时, 师父的戒尺就打身上来。

    沉疏惊恐醒来,才发现自己枕在门槛上睡了好一会儿,把香客全给拦住了, 里面的出不去,外面的进不来,乱哄哄地围成了一团。

    沉疏一抬眼,他们就笑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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