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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帝台藏娇(重生)》 61-65(第8/10页)
子谨小慎微的连家三郎惶然打住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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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衍走后,连棠带着沉露来到四宝阁。
先去了新店铺,杨掌柜是个做事的人,已经手脚麻利的装潢出笔墨铺子的雏形。
连棠回到柜台,算盘还没摸到手,柳成寅走进来,怀里抱着和那日一样的烤番薯,放在柜台上,眼睛脉脉看着她。
连棠和他对视一眼,突然就想到祁衍昨日用的那个词,虎视眈眈。
若不是祁衍提醒,她绝不会把柳成寅往这个方向想,她一直认为他只是把她当成旧友。
可是旧友怎么会虎视眈眈。
心中有了这样的考量,连棠再面对柳成寅的示好,就没那么磊落了。
她避开他的眼睛,尽量自然的寒暄,“先生怎么有空过来。”
柳成寅微微动容,喉结滑一下,“我见你爱吃这烤番薯,今日又去买了。”
连棠变了很多,整个人水洗了般鲜妍,眼尾眉梢透露出令人心跳的柔媚,一日没见,如隔三秋。
连棠拿眼睇了那番薯,心境转换,突然就觉得不应该再接受柳成寅的好意,她将烤番薯原封不动的推回去,施施然欠身道:“我要和先生说声抱歉,前日先生买的烤番薯我吃了,才发现我只是寄情于物,怀念小时候父亲陪伴的感觉,其实我并不喜欢吃烤白薯,我喜欢吃的是烤红薯。”
柳成寅拿回那包番薯,攥在手里,捏的紧紧,他是读书人,怎会猜不出她态度转换之间的因果关系,只是她没道破,他仍愿意揣着明白装糊涂。
“没关系,连姑娘既然不喜欢吃,我下次买了烤红薯来。”
连棠怔住,他平日一点即破,今日却反应迟钝。不过,她尊敬柳成寅,再直白的话她也说不出来,索性继续忙手头的事,埋头整理账单。
柳成寅却没有离开的意思,径直坐到隔着柜台摆放的一排椅子上。
连棠余光扫了一眼,任由他去。
未几,祁衍穿着便装来接连棠,还没进门,就看到柳成寅,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微妙的探视对方。
读书人多少都有些傲骨,纵然柳成寅第一眼就认出皇帝,但皇帝既然便装出行,又在这逼仄的小店,他就假装没认出来,冷漠的移开视线。
连棠见祁衍进来,柳成寅无动于衷,不禁松了口气,没认出来也好,省的她解释了。
她指指对面的椅子,又指指自己手中的账目,让祁衍坐着等她一会。
祁衍却像没看懂似的,径直走到她的身边,很自然的亲近,“在忙什么呢?”
连棠尴尬,小声解释,“还有一些账目要核对。”
祁衍头凑过去,两人脸颊几乎贴在一起:“我看看。”
他没有自称朕,而是用“我”,多少算是给柳成寅留了一条遮羞布。
柳成寅眼睛不瞎,一下就看明白这二人的关系,所以他的感觉是正确的,连棠和陛下真的在一起了。
他没勇气打招呼,仓惶逃走。
这件事,连棠坐到去法恩寺的马车上还在生气,“柳成寅是老实人,陛下何必正面刺激他。”
祁衍捏捏她的鼓腮,恨铁不成钢道:“打你主意的人,朕可没心情旁敲侧击。”
连棠算是见到祁衍无理的一面,但又不得不承认他做的对,柳成寅是个难得的君子,不应该把大好时光耽搁在她身上。
不大会功夫,来到法恩寺,了然大师和老谷主早早在禅房等着他们。
作者有话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洋宝 10瓶;深海的霖霖兔、飞 2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 第 65 章
了然大师看完祁衍的脉象, 面色微喜,而后退至一边,把位置让给老谷主。
老谷主刚把指腹搭在祁衍的手腕, 眼睛登时撑圆, 指下一遍又一遍的确认,末了望向了然大师,对方冲他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
老谷主狂喜, 双手合十,躬身一礼,“恭喜陛下,您的脉象有变强的迹象, 体内脏腹重现生机。”
了然大师亦是对着天子谦恭一礼, “阿弥陀佛, 陛下的身体已经开始良性循环。”
祁衍自身也能感到这些变化, 轻轻颔首, “大师们费心了。”
闻言连棠心里虽然得到一丝安慰,忧心仍然不减, “为何陛下的手还是虚弱无力, 抓不住东西?”
老谷主耐心的给她解释,“陛下的身体刚刚恢复, 手指又属末节,血气运转过来耗时长,再好好调养一段时日, 陛下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或许对旁人来说,祁衍多年沉疴, 能治愈已是惊喜, 多等一些时日又何妨, 但连棠是他的枕边人,每一次看着他费力的曲指都是煎熬,她刨根问底,“需要等多长时间?”
老谷主拿不定注意,看向了然大师,了然大师闭目计算,须臾张开眼睛道:“半年即可。”
老谷主兴奋的看着连棠,“已经算很快了,这还是得益于陛下常年晨练,骨骼肌肉有耐抗力,内腹恢复起来就快。”
半年是不长,连棠却担心大齐和西戎的那场战事,上一世,祁衍篡位、江左军造反都在开春,也就是两个月后,而西戎也在这个时间进攻大齐。
就算这一世没有江左军的里应外合,西戎放缓进攻的步伐,也不可能拖到半年之后。
她心里一落,小脸变白。
“怎么了?”祁衍感受到她情绪的转变,侧脸,温声问她。
连棠神色不宁的看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调向了然大师,“这半年的调养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了然大师一一罗列,“合理饮食、正常起居、不宜操劳,总之就是不要做有损气血的事。”
连棠一条一条记在心里,又小心翼翼的探问,“带兵打仗算不算损气血?”
祁衍没想到她能为自己考虑这么远,心里一动,两人交缠的衣袖下,抓住了她软软的小手。
连棠的手被祁衍微粝的大手包覆,目光涣散,失神一瞬,了然大师的声音缥缈般传入她的耳中,“阿弥陀佛,在外带兵打仗是最耗心血的事,尤其陛下在战场曾患心疾,更是能避则避。”
了然大师平时说话习惯留一半,今日却毫无保留,和盘托出,因为连棠担心的,也是他最担心的,他看事习惯从宏观出发,自然认为一场战事的胜败,没有保住一个明君的性命重要。
她若能拦下皇帝,不上战场,自是最好不过。
连棠心里绝望,她知道祁衍无论如何都会亲自带兵攻打西戎,哪怕因此付出生命,从上一世他在边关去世,京中新帝登基却有条不紊就可以看出,他披甲上阵前已经预设自己会死,提前安排好了一切。
如此一个把民族大义、家国天下看得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帝王,怎么可能在最重要的战事中,留在皇宫,让王师独自冲锋陷阵。
祁衍忽然在衣袖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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