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偏执皇帝的炮灰宠后[穿书]: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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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挑断手筋,发回原籍,终身不用。

    本以为必被处死的他居然留存了一线生机。

    墨遐知道是谁求情。

    只是直到他坐上了离开京城的马车,都想不明白墨思珍是何用意。

    崔皇后可能是太想斩断他这个陆尘彰的左膀右臂,居然派人暗杀。

    马车翻下悬崖的那一刻,墨遐看着头顶的天空,却是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上一世他无依无靠,孑然一身。看着旁人成双成对,家庭幸福。表面豁达,心里又何尝不羡慕?

    这一世他有了殿下,明白了被人心疼呵护的感觉。一身无用的病骨沉疴,就再为殿下杀出一条路,也算不枉此生。

    心脏即将跳出胸口,墨遐闭上了眼。

    殿下,若有来世,我仍旧做你的伴读,小时候照顾你,长大了辅佐你。

    若有来世,我会更早去开阳宫寻你,告诉你,我是墨遐,是你一生的臣子。

    若有来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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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7章 隔阂 ◇

    墨遐猛地睁眼,大口喘气。

    柔软锦帕覆上汗湿前额,熟悉的声音带着微哑:“醒了。”

    两个字,却如压抑了千百年的情感,自远古如洪流而泻。

    墨遐转头,很容易就看到了陆尘彰的面容。

    鼻子一酸,墨遐却忍着,不肯让人看到自己的委屈失态:“殿下。”

    陆尘彰猛然抱住墨遐,箍着墨遐的身子,下巴搭在墨遐的肩上,来来回回,只重复着一句话:“阿遐别怕,我们回家了,我们回家了。”

    陆尘彰魔怔了一般,直到屋内沙漏落尽,他才想到什么似的,慌忙松开墨遐:“阿遐,你饿不饿,我让人准备了晚膳。”

    侍女鱼贯而入,端着软和好克化的食物,满满当当摆了一桌。

    陆尘彰端起一碗枣羹,看着墨遐,眼中尽是忐忑:“我记得你以前最爱红枣羹,总要放许多糖,也不知你口味变了没有?”

    墨遐抬起左手,熟练地拿起玉勺,尝了一口,夸张地“哇了一声:“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味道。”

    可是陆尘彰看着他持勺的手,却偏过头:“你喜欢就多喝些。”

    墨遐沉默片刻,放下调羹:“殿下,我吃饱了。”

    见墨遐只用了一口,陆尘彰急了:“怎么了?可是身子有哪不舒服,还是饭食不合胃口?”

    话音未落,屋内的侍女已是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殿下,没有不合胃口。”墨遐抬起手,仅仅一寸,又搭回被褥:“是我自己不想吃。”

    陆尘彰却偏执地不听墨遐解释:“你才醒来,怎么能够只吃这么点,再多吃些可好?”

    说完便又舀了一勺,喂给墨遐。

    墨遐很给面子,又吃了小半碗,直到感觉有些撑,才再次拒绝:“殿下,我真的吃不下了。”

    陆尘彰狐疑地看着墨遐,确定墨遐没有骗他,才命人退下。

    屋内又只剩下两人,陷入无话的尴尬。

    陆尘彰坐在墨遐床边,努力想要和墨遐说话,面上是怕被拒绝的不安:“阿遐,我们一起去府内走走好不好?”

    墨遐笑着,眉眼温柔:“好啊。”

    见墨遐同意,陆尘彰很是开心,走到旁侧的木制衣架,帮墨遐拿来早就准备好的衣袍。

    指尖拂过衣物上好的面料,墨遐轻叹。

    明光缎,江南所贡,数十织娘一同缝制数月,才得一匹。

    一年进上,不过十数。

    见墨遐手不方便,陆尘彰绕道墨遐身后,想要帮他换上。

    墨遐不太习惯这样的服侍,他压住陆尘彰的手:“殿下,我自己来,”

    陆尘彰见墨遐熟练地一只手换上衣服,系好腰带,眼睛忍不住又是一酸。

    他牵着墨遐的手走出房门。

    京城向来暖和得晚,即便已是早春,墨遐仍旧打了个寒颤。

    廊下候着的侍女捧上厚厚的狐裘,陆尘彰为墨遐披上。

    许是狐裘一直在炉火上烘烤,带着热热的暖意。甫一上身,墨遐四肢百骸的筋骨仿佛都烫酥了。

    墨遐看着仅穿长袍的陆尘彰,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头:“殿下见笑。”

    到底已过寒冬,人们出行早就换上轻薄斗篷,如他这般畏寒怕冷,毕竟是少数。

    陆尘彰牵着墨遐,慢慢地走向花园。

    园中景色很美。

    梅花赶着最后的冷,竞相绽放。繁茂的枝桠上挂着小小的灯笼,照出一片明光。

    两人沉默地走着,影影绰绰的浓黑与光亮中,陆尘彰终于道:“阿遐,你能和我说说这五年发生的事吗?”

    或许是在顾及着什么,最后几个字的声音小到恍不可闻。

    墨遐仍旧是笑着:“好啊。”

    五年,发生了太多事,墨遐有些不知从何说起。

    墨遐从坠崖开始,到被相柏救下,到自己靠着从徐姨娘那学来的医术,靠着相柏每日进山采摘的草药,医治好自己因坠崖摔断的腿,再到如何去的宁州,事无巨细地说着。

    两人所过之处,皆无一人身影,天地间只剩下墨遐的声音,缓慢且温柔。

    “幸好当时坠崖时,我被挂在了树枝上。也幸好那树顽强,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掉到它的枝干上,它也没有立刻断开。有了它做缓冲,我最后才能安然无恙。”

    墨遐用故作轻松的语气描述当时的惊险万分,本来想听陆尘彰夸夸他大难不死另有后福,等来的却是陆尘彰哽咽的声音:“阿遐,你受苦了。”

    压抑了一晚上的情绪,在此刻决堤。

    陆尘彰一遍遍重复:“阿遐,你受苦了,对不起”

    “对不起”

    没有忍住的宣泄,如一把刀,打开分别五年的枷锁,破开陌生疏间的屏障。

    两人明明走在一起,心却隔了围城。

    这堵坚硬的墙,随着那一句句“对不起”,轰然而塌。

    墨遐此前所有的拘谨,所有的不习惯,所有的小心翼翼,这些缠绕在他五脏六腑的荆棘,纷纷化成蜜水,安抚着他自醒来便萦绕充斥着不安的心脏。

    他抱住陆尘彰,向小时候一般,拍着陆尘彰的后背:“殿下,我不苦。和殿下相比,我这不算什么。”

    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

    每当墨遐为了开阳宫的份例去找内务府说理,被奚落嘲笑时,每当墨遐为了给陆尘彰讨回公道被其他皇子惩罚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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