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嫁给丑夫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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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鹤年说,要他晚上别睡太熟,注意着自己的动静。

    又说一会可以热些粥给他吃,只是如果吃不下或者还是吐,也不用硬吃,等有胃口了再吃就行。

    秋娘在旁边说,“弄点酸的,酸的肯定吃的下,我那时候就……。”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估计是意识到了自己又冲动了。

    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地上轻巧地跳上了床,呼噜噜的声音靠近了清言的脸,他睁开眼,阿妙见他注意到自己了,就高兴地用毛脑袋蹭他的脸。

    清言抬手轻轻抚摸它的小脑袋。

    过了一会,屋门又响了一声,邱鹤年从外面进来了,清言连忙闭上眼,装作睡熟了。

    清言听见托盘放在桌面上的声音,鼻子里闻到了食物的香气。

    脚步声停在床边,他能感觉到床边人在看自己。

    之后,在他脸边磨蹭的小狸花被抱走了,被子被拉上来,轻轻盖在了他身上。

    在这个过程里,清言一直竭力保持着呼吸的平稳。

    他听见邱鹤年又把托盘拿了出去,外屋传来很轻的响动,再之后对方进了屋,简单洗漱之后,也上了床。

    油灯熄了,清言感觉到邱鹤年躺到了自己身后,是要睡觉了。

    他微微放松下来,一只大手伸了过来,清言以为是要搂住自己腰腹,他和邱鹤年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睡姿。

    只是,那只手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有些沉甸甸地压在他腰侧上,而是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腰侧,掌心贴在了他小腹处,隔着薄薄的衣衫轻轻抚摸着那里。

    一个温热的吻印在清言耳侧,那之后,那只手才又小心翼翼收了回去。

    邱鹤年在清言身后躺下,终于睡觉了。

    直到这时,清言的睫毛颤了颤,呼吸乱了一拍。

    他知道邱鹤年在摸什么。

    自他吐了以后,邱鹤年面上只有担忧,并没表现出什么期许来。

    李婶和秋娘的表现已经很明显,邱鹤年不可能不明白这可能意味着什么。

    何况年前那阵子清言正好在易孕期,只有他们两个才知道,在那段时间家里褥单经常是湿的。

    算算日子,很可能就是上山前那次。

    邱鹤年心里肯定都清楚的,刚才虽然没说什么,神情也不见什么特别的,可当他以为清言已经睡熟了的时候,还是泄露了他内心的期待。

    黑暗里,清言咬着唇,感觉很复杂。

    说了顺其自然,清言已经做好了怀孕的准备,可当这天真的可能来临了的时候,他又觉得心里发慌。

    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作为一个孕夫的自己,也害怕那个他完全不了解的生产过程,更害怕自己做不好一个合格的家长。

    后半夜,清言又起来吐了一次,这次肚子里是空的,吐出来的都是胆汁。

    邱鹤年给他热了粥,他也一口都吃不下。

    吐完这一次,清言才算真正睡着了,等他第二天醒来,才发现邱鹤年眼睛里都是红血丝,后半宿他都一直睁着眼看着自己,根本没敢睡觉。

    清言抬手摸邱鹤年的眼皮,对方微低着头,垂着眸子,任他抚摸。他脸色有些疲惫,明明被碰到的地方不会舒服,但仍然包容地接受着。

    清言看着他,心里好像有一块地方在继续陷落。

    不管自己在担心什么,总有邱鹤年在,不是他一个人在面对。

    清言心定了下来,这时才觉出饿来,他放下手,说:“我想喝粥,还想吃你腌的咸菜。”

    听他说有胃口吃东西,邱鹤年脸上的担忧终于淡了一些,笑着道:“那你稍等一会,我去把咸菜先泡一会去去酸,再把外面雪堆里的瘦肉拿回来缓缓……。”

    清言摇头,“不用泡,也不用炒,我就想直接吃。”

    邱鹤年意外地看着他,清言低着头,说:“我就想吃酸的。”

    邱鹤年放在膝盖上的手蓦地握紧了。

    ……

    说是有胃口吃东西了,其实也就喝了半碗粥,吃了几块咸菜。

    这次还好,吃完没再吐。

    但也不能顿顿吃咸菜,邱鹤年去问李婶,李婶眼睛都亮了,喜不自禁地把女儿拿给她的干酸角都给了他,后来还是不放心,特意跟过来,嘱咐这嘱咐那的,就怕清言摔了碰了的。

    谁都没明说什么,可眼睛里的喜悦都快藏不住了。

    清言躺在床上,听着外屋的说话声,不知不觉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一个孩子,与他和邱鹤年长得相像的孩子,清言怎么也想象不出具体会是什么样子,但他希望能像邱鹤年一样,拥有一双像湖水般的安静而漂亮的眸子。

    ……

    接下来两天,清言吐得越来越厉害,水米不打牙的,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

    他本来就不胖,这么几天下来,瘦得脸只剩窄窄一小条儿了。

    邱鹤年再忍不下去了,求李婶来家帮忙看着,他推了车去邻村接老郎中。

    他这一去费了些工夫,老郎中去了镇上串亲戚了,邱鹤年找到了人家亲戚家里,硬生生把人带了出来。

    幸亏这老者宅心仁厚,随身都带了药箱,也没跟邱鹤年计较,酒都没喝完,抹了把嘴巴就跟他出来了。

    等他们到了家,李婶已经在大门口望了好几次了,她一见邱鹤年就急急道:“你走之后,什么都没吃下去过,又吐了三起儿,最后这一次,我仔细看了,怎么好像有血丝啊!”

    闻言,邱鹤年身体一僵,之后抬脚就往屋门跑去。

    老郎中在后面叫他,“哎呦,你跑那么快做什么,我不去你自己个儿能瞧病啊!”

    李婶连忙招呼这老者道:“大郎这是急坏了,我扶您进去。”

    进屋之前,李婶忧心地悄声问这老郎中,道:“这哥儿害喜,能害到这么严重吗?”

    老郎中沉吟着道:“倒是也有比这还严重的。”

    李婶听了,稍稍放下心来,扶着人进了屋门。

    里屋床上,床帐都掀起了挂在两边。

    清言穿着白色的里衣,外面罩了灰色的袍子,更显得脸色苍白。

    他上半身靠在邱鹤年身上,半闭着眼睛,身体薄薄的,胸口微微起伏着,一只手无力地被男人大手握着,放在床沿处。

    邱鹤年正垂眸看着清言,直到李婶扶老郎中进来了,他听见了动静,才抬头望了过来。

    李婶正与他的目光相对,看清他的神色时,心里一跳,只觉得清言要是有个好歹,大郎恐怕要做出什么疯狂可怕之事。

    李婶连忙帮老郎中拿了椅子到床边,老人坐到了椅子上,手指按在了清言放在床沿的手腕上,过了一阵,他又翻了翻清言的眼睛,看了看他的舌苔。

    又问了问近几日饮食和身体状况。

    都完事了,老郎中叹了口气,道:“脉细如丝,不够充盈,亦不是滑脉。”

    李婶没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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