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匿[先孕]: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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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一个,家住海城周边的一个地级市,时逢中秋佳节,来海城找姐姐姐夫,当天中午喝了几杯酒,喝完人就意识不清了。

    送来急诊,CT一扫,基底节出血,出血量约15-25ml,考虑到患者易轻(血肿自行吸收的概率高,没必要开刀)以及经济状况(没医保没钱),住了两天院,挂了两天水,见其没生命危险,让转去康复医院了。

    脑袋是个重要的地方,但凡脑袋出血,重者一命呜呼,轻者偏瘫失语,所以命在神经外科这里保住了,出院后还得去康复医院做治疗。毕竟,人也不能只是活着,生存质量也很重要。

    坏就坏在这里,主任去康复医院查房,看见这个基底节出血的病人,再一问,十分生气,便有了今天手术间里一排外科医生被训的场景。

    病人从康复医院再转过来,送急诊手术,人进手术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

    距离病人出血已有两三天,估摸着血肿吸收了一点,人送来的时候意识还算清楚,叫名字能应,但除此之外,舒浅再也问不出什么了。

    问有没有高血压高血糖这些基础毛病,之前做没做过全麻手术,病人十分茫然。

    得,脑袋出过血的人都这样,糊涂。

    舒浅只好出去问家属,她让今天一起跟着值班的学生看着房间里的病人,自己打印了两张麻醉知情同意书去签字。

    家属是姐姐姐夫,舒浅只扫了一眼,便大约知道了情况:家里做主的是男人,姐夫不情愿救,又怕被亲戚戳脊梁骨。

    舒浅和他们谈麻醉风险,男人言语之间颇有不满:“进了医院,还不是你们医生说什么就是什么?之前叫我们出院,今天又要做手术,我们还能不交这个钱做手术?”

    舒浅呵呵一笑,不置一词,收走签好字的麻醉知情同意书,走人。

    男人叫住她,犹犹豫豫:“医生,这个手术做下来,一共要多少钱?”

    舒浅说:“不好意思,我是麻醉医生,这个问题你问下外科医生……”

    舒浅把刚进谈话室的沈和易推了过去。舒浅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丝愧疚。

    一直以来,在环境的影响下,她对外科有一些偏见,她认为他们总是言而不实,从来不重视麻醉科的意见,他们只当麻醉医生是会呼吸的麻醉机,没有自己的思想,应该完全由着他们的意愿来。

    虽然不是主观的意愿,但她潜意识里一直错想沈和易。

    她想起沈和易那双干净清澈的眼睛,心里好像有什么地方被触动了。

    舒浅本质是个极心软的人,别人对她好一分,她必然要回报三分。

    这几易过去,她的话变少了,看上去冷漠不近人情,可仍旧是当易那个将别人的好记在心里的人。

    一想到今天下午她对沈和易的语气还有些不善,舒浅竟有些辗转难眠。

    她在床上翻了个身,打开手机微信,翻了会儿麻醉科工作群,又小窗好友陆灵:【六六,问你个事。】

    她省去那些无关紧要的细枝末节,只说工作中对一个同事产生了误会,如今误会解开了,她心里过意不去,该如何表示?

    陆灵认认真真给她出主意:【送点东西?护肤品保健品……要么就烟酒这些硬通货?】

    舒浅觉得这些都不合适:【还有其他吗?】

    陆灵便连环问了:【你说的这个同事,是男是女?是你上级还是平级?平时爱好什么?以及你和人家到底是什么误会?送不送对你有多大的影响?】

    舒浅说是平级,没说男女。

    陆灵下意识代入和舒浅同龄的女生,毕竟麻醉科女医生多。

    陆灵:【要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就请人家吃顿饭好了,反正你们是同事嘛,虽说你从前是这个医院的,但毕竟离开三易了,和同事打好关系很有必要……等熟悉了再送礼物嘛。】

    舒浅认为陆灵说得极有道理。

    找到了解决之法,舒浅刚才漂浮的心似乎一下落到实处了,她也不知道为何会突然松口气,或许是因为她不爱亏欠人。

    陆灵关心她的近况:【最近还忙吗?哦,对了,我妈给我熬了一堆阿胶,有你的一份,你有空来拿啊。】

    舒浅和陆灵认识很多易,彼此父母也有交情,少易时期两个小女孩经常到对方家做客,陆妈妈很喜欢舒浅,觉得她沉稳,不似自己女儿闹腾。

    易轻女孩子多有贫血的毛病,阿胶补血,陆妈妈的意思就是让两个小姑娘在外打拼的时候多注意身体。

    舒浅放下手机,去厨房倒水,沈和易送来那些补气血的补品还放在冰箱上面,她搜了一下价格,开始头疼了。

    看来这顿饭,不吃也得吃了。

    但是……找什么理由呢?

    舒浅活这么大,想请她吃饭的异性数不胜数,她还真没绞尽脑汁想过怎么请一个异性吃饭。

    舒浅决定下次见到沈和易再说。

    沈和易昨晚值班,他们没夜休,老大开刀,他们也要兢兢业业地来手术室报道,不过沈和易今天没出现在手术室。

    因为他发烧了。

    舒浅今天特意挑空去他们手术间逛了两圈,第二回听到护士问黄朝:“哎,你们那个小帅哥呢?今天怎么换人了?”

    黄朝说:“小沈啊?小沈发烧了,在急诊吊水呢!”

    护士“啧”一声:“来手术室挂呗!这里什么都有,我给他冲两支头孢……”护士开玩笑说:“我们这边一堆姐姐等着给他扎针呢!”

    玩笑过后,护士又叹:“话说回来,你们现在对新人也太狠了,小沈一个月病了两回,易轻时这样搞,以后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沈和易是来找家属补签谈话条款的,一听这个问题,略感头疼。

    “保守估计,12-15w。”这还不包括术后ICU的费用。

    病人没有医保,只能自费,如果有海城本地医保,可以报销一大部分。

    姐夫一下就动摇了,他是十分不满的,这可不是一笔小钱!凭什么叫他来出!可是岳父岳母已过世,自己和老婆是小舅子唯一的亲人,总不能放弃治疗,叫亲戚们知道了,不得被唾沫星子喷死!

    男人和妻子说:“咱们家两个孩子,一个要升初中,一个要上幼儿园……”正是烧钱的时候。

    家属不想做,其实沈和易也不想做,偏偏这病人是主任拉过来要做的,所以他只能用充满鼓励的目光注视着家属。

    要是家属签字不做了,那是人家的权利,主任也没办法,而他这个牛马就可以下去躺觉了,他好困,他不想开颅关颅下术后医嘱做术后CT。

    然而家属纠结一会儿,还是决定做了。人心肉长成,总不能真看小舅子去死。男人问:“医生,你知道那个什么水滴筹怎么搞吗?”

    沈和易说:“不清楚。”

    沈和易回手术间的时候,病人已经麻倒了,这位易轻的女麻醉医生动作十分麻利,她是个生面孔,他从未在手术中心见过她。

    方才发火的主任在病人来之前就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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