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后掰弯病弱公子: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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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这不是十一是谁?!

    因着两年前的事,如今面对十一,钱妙仪不占理,难免心虚,可又放不下面子道歉,索性装作没认出。

    今日来赴约是母命难违,但两次试图与姬月恒合作被拒,实在丢面子,钱妙仪便拉表兄过来,好证明即便不与他姬月恒合作,她也能赢回表兄。

    现在好,姬月恒不知有什么神通,直接把十一弄了来,话里话外打算撮合二人!他跟她有仇是么?

    随即钱妙仪又从他们的闲谈中听出些苗头,敢情表兄早就与十一见过面?可她竟被蒙在鼓里,还以为他是回心转意了!如今表兄看向十一余情未了的眼神,刺得她眼睛疼。

    她突然不想让表兄爱上她。

    为何她要讨好他?

    既然他和姬月恒一个是隐忍的痴情人,另一个是不屑沾染情爱的活菩萨。不如,就让痴情人落空,让冷面菩萨屈服于情欲的折磨。

    钱妙仪被怒火冲昏了头。

    她央杜彦宁陪她下船买糕点,又趁他去买糕点的空当吩咐暗卫。

    “买份情药,放进那位公子茶里,另外船划得远一些。”

    暗卫领命而去。

    而钱妙仪立在江边,想起两年前,那次贴身嬷嬷偷了夜明珠,嫁祸给十一,她因对表兄对十一的特殊关照而觉得没面子,便不细查并藉机离间。

    那次是顺水推舟。

    这次,她却是故意害人。

    报复的快意转瞬即逝,随即她竟觉得空落惶恐。

    杜彦宁许久才买好糕点。

    因着程令雪对恩公的情愫,他心绪不宁,也想藉机静一静。

    回来时见坐在江边表妹魂不守舍,面色苍白,看到他,没头没尾地道:“表兄,幼时你也常给我买糕点。”

    杜彦宁不明所以:“怎么了?”

    钱妙仪蹙着眉,似很困惑:“从前,我把表兄当作亲兄长,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也从未想过嫁给你。”

    所以,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两年前,几个妹妹都在笑我,说没想到我与表兄青梅竹马,竟被一个横空出现的戏子截胡了。”

    戏子,戏子……

    她生了心魔,自己名门闺秀,怎么比不上一个戏子?表兄怎会不喜欢她,可她没想过,她喜欢表兄么?

    什么时候开始,她好不好要借一个男子的喜欢来证明……

    钱妙仪眉头越蹙越紧。

    杜彦宁本以为她没认出十一,或是已然收敛性子,此刻听钱妙仪说这些话,又见他们乘坐那艘船已远去,冷下脸:“你对她做了什么?”

    钱妙仪像个提线木偶,麻木而游离:“是你恩公,我给他下了药。”.

    江水涛涛,水鸟啾啾。

    姬月恒和程令雪在船上赏景。

    程令雪想到方才的事,道:“我已经答应了假扮公子的枕边人,做戏就要做足,公子不必澄清的。”

    姬月恒端起茶杯轻嗅。

    她敏锐地留意到这个举动:“这茶有问题么,可要验验?”

    “不必。”姬月恒眼波中漾起淡笑,这些寻常毒物对他并没有用。

    玉白的手端起杯子,他浅尝两口:“在下失神,是在想令雪姑娘适才的话。我本不欲澄清,只是不愿杜公子伤怀,更不想姑娘少了一种选择。”

    原是因为如此。

    程令雪内疚又生出希望,

    公子看似淡漠,其实外冷内热,这样慈悲又善良的人,若发现被她骗了,应该不会对她赶尽杀绝吧。

    她纠结又松快的神情落入姬月恒眼中,含义便大不同。

    原来对杜彦宁还是有期待啊。

    那他的挣扎,又算什么?

    纵使她本无意搅弄他的心绪,可招惹了,就是招惹了。

    姬月恒看着对他并无作用的茶水,竟有些遗憾。但遗憾总可以弥补,他含着笑,取出一粒褐色小丸子,此物可以放大药力,与他的血亦是相克。

    药丸遇水即化,很快消失无踪。

    他举杯,将茶一饮而尽。

    二人无言赏景。

    上方的天穹碧空如洗,江上碧波荡漾,微风拂面,凉爽惬意。

    程令雪心旷神怡,一转头,发觉公子玉白的面色异常绯红,唇色殷红,连眉心的痣也似要滴血。

    含情目一改温静,昳丽勾人。

    她忙问:“公子面色不佳,可是如竹雪表弟那般说的发病了?”

    姬月恒蹙着眉,目光迷离,声音亦微颤:“并未发病,只是不适。”

    微哑的嗓音就如清泉中掺入了罂粟,和梦中的公子很像。

    程令雪拂去杂念,环顾周遭,此时江上船只众多,他们的船泊在江心,要划到岸边恐怕要好一会,不知公子是怎么个不舒服法,能不能坚持住。

    有侍者上前:“船上有厢房,贵客若身子不适,可入内休憩。”

    程令雪征询地看向姬月恒,他点了头:“劳烦引路。”

    到了厢房中,程令雪扶公子上榻休息,公子眸光已涣散,让她关上门后,才道:“有人给我下了药……”

    程令雪不必想,也知道与钱三姑娘脱不开干系,公子应该也清楚,可他为何还要入厢房中休息。

    这是钱家人的船只。

    他不该即刻远离钱家人么?

    公子嗓音隐忍而低沉,回应她的困惑:“此药并无大害,只是会让我人前失态,需在厢房中暂避。我猜那人给我下这样的药,是希望我被药力所控冒犯姑娘,好断了杜公子念想。”

    他措辞含蓄,可程令雪明白了,她的脸“噌”一下绯红。

    公子长睫轻颤:“姑娘想必也猜到了,是……催情之药。”

    这话经由公子迷离喑哑的声音说出,落在耳边,便很催情,程令雪想起自己那些色迷心窍的梦境。

    她话语都乱得不成调。

    “公、公子……可有带解药?”

    解药不就在眼前?

    姬月恒看着她,无奈地摇摇头,嗓音虽染了情欲,可他靠在榻上的姿态仍是克制:“不知药力如何,听闻有些药中了之后若不交合,便可丧命。”

    这两字让程令雪腿都软了,哪怕那些乱梦中,也没那样过!

    她无措地对上公子迷离目光。

    公子躺在榻上咬牙隐忍,额上不断渗出热汗,他极力克制着,隐忍紧绷的下颚线条凌厉,更显矜傲。

    可那双漂亮的眼眸春意潋滟,眼尾一抹飞红如一道鱼钩。

    中了药的公子有种矛盾的好看。

    像神祇堕入红尘。

    清冷禁欲,同时又勾人。

    程令雪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她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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