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 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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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重楼前摘来的棘麻草,馥梨都做成了泥膏,分成两半,塞入装过润肤膏的空罐子里。

    一罐给桂枝,一罐自己留着。

    桂枝知晓小罐子里头装的是何物后,紧张得差点把罐子摔了,“真的能把人弄成那样?”她听见过韩长栋的丫鬟议论,霎时觉得里头的东西仿佛比砒霜还厉害,心头怦怦跳起来。

    馥梨温声安慰她:“算不得什么歹毒的药,起效快消得也快,他不缺请医问药的银子,郎中给些清凉镇痛的药膏一抹,休养个两三日就好了……”

    好了以后,还是个面目可憎的老色鬼。

    桂枝这么一想,就把小罐子贴身收好,要在前院走动时摸一摸,生出几分心安来。没成想,三日后,小僮照壁来后罩房传话,韩长栋把馥梨工钱扣下了。

    照壁把属于洗衣房丫鬟们的月钱一放:“姐姐们的月钱都在这儿了。韩管事说,馥梨姐姐入府不足一月,工钱按日单独算,自个儿去管事账房那头取。”

    陈大娘一听就知道有猫腻:“能代领吗?”

    “管事说得亲自去,代领再转交掰扯不清。”

    照壁还小,不懂这些弯弯绕绕,传完话就颠颠儿跑了。今日旬休,恰逢老太太大寿摆宴,想出府的杂役都是一早就出,赶在晌午时分回来。

    要遇上缺人了被喊去帮忙,能讨份丰厚赏钱。

    陈大娘有心和馥梨说道说道,无奈身边围拢一群眼巴巴等着她分月钱的丫鬟,只得先紧着发下去。

    等忙完了定睛一看,“馥梨呢?”

    桂枝一直留意着:“四喜最先领的工钱,领完拉着馥梨就走了,说是要到街上去买冰糖葫芦。”

    陈大娘皱眉,别是傻乎乎独自去韩长栋那里领工钱就好,什么管事账房,分明是虎穴龙潭!

    馥梨也没打算去韩长栋的账房。

    她同四喜说回来时再拿,四喜便高高兴兴挽着她的手,从西北小角门出府,“我跟你说,那家糖葫芦的果子可好吃了,不是山楂,而是脆脆的红果……”

    她正说得眉飞色舞。

    门房的小平哥一拦,“哪个房的?名字?”小平哥跟四喜早混了脸熟,询问目光看向的是馥梨。

    四喜没当回事,依旧笑吟吟的道:“她叫馥梨,同我一样是洗衣房的,轮休出府半日。”

    “哦。”小平哥看了馥梨两眼,侧身让开半步,待四喜先跨过去角门的门槛,转而把馥梨拦下了。

    四喜傻了:“小平哥,怎么回事?”

    “你可以出府,她不能。”

    “为啥啊?”

    “我哪知道啊,听吩咐办事!”小平哥两手一揣,朝管事院子的方向努努下巴,“这位馥梨姐姐的事情没办完,今日是不能出府了。”

    馥梨看了看愣怔在门外的四喜,视线再越过她,看向镇国公府外头。小角门外是条对街口的巷子,打扫得很干净,今日阳光灿烂,照得两面灰石墙显出点亮白色来。挑货郎的叫卖声、街上游人的笑闹声织成一片与她不相干的热闹,在巷道口若隐若现。

    四喜茫然无措地立着。

    馥梨冲四喜挥挥手,唇边笑出一颗梨涡:“你自个儿去吧,记得给我带一串冰糖葫芦回来。”丫鬟们旬日出府的机会就一次,跨出门槛就算是用了。

    馥梨往回走,先是回了一趟后罩房。

    等她磨磨蹭蹭再去到管事账房,已是老夫人寿宴开场的时段,韩长栋忙完迎客那阵子的诸多杂事,正抽空回来喝口热茶,烤烤火炉。

    他手上红肿已全消,见馥梨独自前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把另一位在打下手的账房先生打发走。

    他就说这丫鬟是个知趣的,来得时机刚刚好。

    韩长栋起身,轻轻带上了门栓,黏腻的眼神自她脸蛋扫到腰间,伸手一指书案:“馥梨是吧?你的工钱可不好算,来,我同你说说清楚。”

    “劳烦管事了。”

    馥梨依言走过去,见书案西侧是一堵镂空隔断,一张简易长榻摆在后头,枕被随意散着,还放着一件挺括新净的缎子褂,领口缀一圈油亮的绒毛。

    显然是韩长栋回屋后嫌热脱下来的。

    *

    寿宴已开场多时了。

    宴会厅里高朋满座,老夫人难得盛装打扮一回,乐呵呵地坐在主位,看府里各位小辈轮着给她祝寿。

    她最疼爱的孙儿陆执方行二,很快就到他。

    眉目俊朗,身姿如鹤的青年一撩衣摆,朝她郑重行了晚辈的跪礼:“孙儿祝祖母百岁平安,人共梅花老岁寒,岁岁不改冰霜颜。”

    老夫人笑眯眯:“好好,快些起来。”

    跟在陆执方身后的木樨亦起身,徐徐展开了已经装裱好的百寿图,乍看是个笔墨飞扬的大“寿”字,里头全是笔法不一的小寿,个个神形骨俱全。

    他家世子爷是宣德十二年的探花郎。

    入仕后又过了博学鸿词科的选拔,文采斐然,于书法一道同样出类拔萃,就连少时在国子监留的墨宝都有人设法弄到去倒卖。

    宾客里有擅书法的老先生大赞:“好字啊。”

    老夫人眼角笑纹更深了些:“拿来我看看。”

    木樨捧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接过,一个个小字看过去,忽而留意到纸张裱的两行隔界,细绫上头是密密织成的熟悉花纹,她忍不住唤了陆执方的小名。

    “陵哥儿……这是,这是?”

    “是祖母家的家徽。孙儿不知祖母喜欢怎么样的花样绣纹,料想这个,祖母是会喜欢的。”

    陆执方神色难得柔和了一些,祖母家在南方,到这个岁数已少有频频来往的娘家人,偶尔同他说起在闺阁时家族繁盛的日子,面上都隐隐有怅惘之色。

    老夫人同身侧跟了几十年的嬷嬷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感慨万千:“你打哪儿找来的?就是我自个儿院里,能找到有家徽的物件都不多了。”

    现世女子嫁人,嫁入他家,就是落地生根,很多痕迹都会慢慢被时间磨掉。

    “少时顽劣,看了喜欢的东西,就想收入囊中,曾经问祖母讨要过一枚玉佩,上头就有您的家徽。”

    陆执方想到那个从畅和堂里头特地找出来的楠木匣子,里头稀奇古怪的,全是少时爱不释手的珍宝,还珍而重之把钥匙偷藏在树洞里。

    老夫人早记不起何时被他讨去什么玉佩,只攥着陆执方的手拍拍:“陵哥儿有心,我很喜欢。”

    人一高兴,就忘了郎中清淡节制的饮食叮嘱,何况今日还是大喜,她没忍住吃了点酒,撑到寿宴下场已醉了七八分,摇摇晃晃点名要陆执方扶她回去。

    主家离席,不少宾客看着时辰,也将离去。

    陆执方扶着祖母,出了宴客厅,踏在铺得平整的游廊木板上,步子刻意放得很缓慢。

    “陵哥儿,祖母六十岁咯。”

    “按百岁算,还很年轻。”

    “陵哥儿几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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