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捏拧巴攻的唯一手段: 19、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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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02里面,池轻晚刚发完消息,就眼一闭将手机扔到了一边,好似是什么烫手山芋一般。

    脑袋蒙到毛毯里面,把自己裹成了鸵鸟。

    他为什么就一时冲动,跟着看了鬼片呢?池轻晚痛斥自己。

    桃酥那么个小屁孩儿看了还说不得劲儿,他倒好,推开门进来,先被屋里的漆黑吓得腿软,勉勉强强扶着墙开了灯,一溜烟钻到所谓的被子结界里,心里却依旧发毛。

    窗帘没拉,他一动不动缩在床上,害怕窗帘后面躲着个人。

    窗户没关,他一动不动缩在床上,害怕去开窗户时和闪现出来的鬼手撞个正着。

    灯还开着,他一动不动缩在床上,害怕关灯后身后突然出现一张煞白的脸。

    总之就是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他疑心半天。

    发完消息,半晌没听见手机响,池轻晚又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火急火燎地抓过手机,想撤回一下。

    刚摸到手机,电话铃声就响了起来,差点让他又一哆嗦。

    “开门。”余向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传来,却让池轻晚感觉安心了不少,翻身下了床,四处张望着摸索到了门边。

    看到余向拎着文件夹,单手插兜的站姿,池轻晚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恭恭敬敬把余向请进了门。

    余向直接走向了客厅,坐在沙发上,抬眼冲池轻晚道:“你进去睡吧,我等你睡着了走。”

    池轻晚点点头,想张口说两句什么替自己挽回一下形象,但发现这形象实在是崩塌到无药可救的地步了,有些颓废地扑到了床上。

    余向垂眸过着李常杰设计的奇葩台词,修长的手指夹着钢笔,偶尔扒开笔帽,圈圈画画掉一些太过清奇刁难人的词儿。

    以前舅舅住这边的时候,他也经常过来,所以并没有什么感到不自在的地方,修改完了稿子,靠在沙发上看了起来。

    屋子里很安静,能听见的声音只有楼下传来路过行人的说话声,偶尔会有汽车的鸣笛声悠长,特别适合睡觉。

    余向有些犯困,看了眼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池轻晚应该已经睡着了。轻手轻脚起身想回去,手机屏幕却突然亮了一下。

    o.o:

    [那个,还是有点儿渗人。]

    [你能不能进来。。。]

    余向觉得这人有点儿过分,末尾的三个句号,抢了此刻自己的台词。

    池轻晚的卧室门虚虚掩着,余向轻轻敲了敲,抬脚迈了进去。

    卧室里并不是余向想象中的一片漆黑,池轻晚床头的小台灯还亮着,将它主人此刻的害怕公之于众。

    “哈哈哈。”池轻晚规规矩矩缩在被子里,两只爪子抓着被子边沿,干笑得极其生硬,“以后看啥都不看鬼片了。”

    余向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关了台灯,被子里的人立刻抗议:“唉唉唉,别关啊,这伸手不见五指的。”

    “开着对睡觉不好。”余向没理会池轻晚的抗议,床很大,他坐在了另一边的床沿上,半条腿搭在床上,说:“给你二十分钟。”

    “啥?”

    “二十分钟后我就走,不管你睡着睡不着。”

    池轻晚“哦”了一声,心说真无情啊,还是匆匆闭紧了眼,一只羊两只羊的在心里默念。

    余向手机屏幕亮度调低了些,随意地在界面上翻来翻去,时间匆匆又缓慢地流逝了十分钟,再抬眼时,身边被子里人的呼吸声清浅匀长。

    接着手机屏幕散发出的微弱光,余向下了床站在床边,俯身看了一眼池轻晚。

    是睡着了的模样。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扫出一片阴影,不知道是梦见了什么,眉头微微皱着,睫毛也微不可察地动了动。

    余向看着,莫名觉得是淡淡扫过他心头,像是往平静的湖水里丢了枚小石头,水面便泛起圈圈涟漪。

    “皇上——该接电话了——”

    鬼畜的电话铃声响起,余向仿佛刚从一场梦里惊醒一般,瞥见来电人是曾新知,怕电话吵到熟睡中的池轻晚,自作主张拿了他的手机朝外走。

    “唉唉唉,太好了——”余向接通电话,曾新知的大嗓门透露着激动,让余向微微调低了手机音量。

    “说。”

    那边一滞:“不好意思啊,我打错了。”

    余向在卧室门口,回眸看了一眼池轻晚,确定他没有动静,轻声道:“没打错,我是余向。”

    曾新知“嗷”地应了一声,有点儿诧异,但想到他俩邻居的关系,又觉得正常:“向哥,你让轻晚接一下电话,有事儿。”

    “他睡了。”余向不咸不淡地说。

    曾新知:“嗷——~?”

    曾新知不是一般地懵逼,余向没理会,继续问:“什么事儿?”

    那边沉默了三秒,结结巴巴道:“那,那个,辛姐要轻晚微信呢,我给他发消息他没回,问问他想不想加。”

    “好,我明天问他。”

    余向说完,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直接了当地挂了电话,轻轻旋回去把手机放在了池轻晚床头,悄悄开门走了。

    池轻晚睡得安稳,对门的余向很快也睡着了。

    只有还蹲在椅子上的曾新知百思不得其解,试图从各种角度理解一下余向的这句话。

    池轻晚睡了。

    向哥替他接了电话。

    ……

    得,曾新知再怎么品,这都是两人住一块儿的意思。

    不是邻居,这他妈是室友。

    但他俩为啥成了室友?他向哥那么大一座冰山,能和池轻晚成室友?

    疑惑盘踞在曾新知的心头,一直到周一上学,猜测依旧浸润着他。

    池轻晚从余向改好的稿子上抬起头,第n次撞上曾新知欲言又止的复杂目光,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吗?”

    曾新知猛然摇摇头。

    “那你想说啥?”

    曾新知纠结了半天,余向这会儿被李向媛喊去办公室了,看着空落落的座位,曾新知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和向哥啥关系啊?”

    像是听到了非常莫名其妙的话,池轻晚疑惑地看着曾新知:“同桌,邻居?咋了?”

    余光瞥到后门上一闪而过的修长身影,曾新知满肚子狐疑,却也只能闭了麦,讪讪道:“没啥,就感觉你俩还挺熟的,能赶上我和向哥的多少年的情谊了。”

    池轻晚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是挺熟,但不至于像曾新知说得这么夸张,随口应了一声,没再接话。

    元旦晚会,为了保证礼堂里不会特别拥挤,一中的规则很是宽松:想看的就去,不想看的也能留在教室里自习,由值周教师维持纪律。

    这样以来,一些一心内卷的自然被筛选了出去,但和池轻晚预料当中的不一样。

    他们这些有任务在身的人去礼堂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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