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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万人迷小骗子翻车后[快穿]》 9、月光患者(9)(第1/2页)
即便谢酴根本不怕他验证自己的身份,此时也不禁出了身冷汗。
如果他不能说出自己来自东方的凭据,恐怕此前努力得到的一切——
无论是神侍的身份,还是犹米亚的信任……都会付诸东流。
那个时候他恐怕只能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求裴洛放过自己吧?
裴洛公爵脸上的神情越发耐人寻味,谢酴长长地出了口气。
所以说嘛,他最讨厌和这种警惕心超强的人打交道了。
“哦?这些也是来自东方的物品吗?”
谢酴脸上摆出了幅茫然的神情,他深知自己外貌上的优势,此时作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微微下垂的眼尾,真是像极了全然不知情的样子。
再铁石心肠的人看到他这样,也忍不住稍微退让几分,可惜裴洛的心肠比铁石还硬。
或者说,他根本不意外谢酴这样的表现。
他很配合地接道:
“哦?这些东西都是我所能收集到了所有东方的宝物了,难道我们亲爱的神侍先生一个都不认识吗?”
他好整以暇地换了个姿势,等待谢酴的回答。
谢酴站在原地,垂眼思索了下。
然后抬眼对裴洛公爵笑道:“语言再怎么形容也比不上真实所见,不如请管家先生给我拿纸笔过来,我直接画出来吧。”
他话语里添了些惆怅:“我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家乡的东西了。”
死变.态,疑心病这么重,祝你老婆以后给你戴无数顶绿帽子。
裴洛有些意外,但他也很乐意看看猎物的垂死挣扎,于是答应了谢酴的请求。
弗斯管家拿来了上好的纸笔,光洁柔软的羊皮纸,华丽流畅的翎毛笔。
谢酴接过来,先试了试纸和笔。
大概熟悉手感后,谢酴就开始画了。
柔软的纸笔,却是浑然不同的世界。
谢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长长的亭台楼阁流泻于笔下,朦胧烟雨里,柳枝轻摇,仕女绚烂的裙角和飘带隐没在画面一角。
然后他画铜铃飞檐,画重叠交错的阁楼横梁,女子眉心的花钿和飞红的脸颊。
接着他开始填上造景,假山假水,小小的庙宇和农民。爬满棚子的葡萄架,水晶盘子中的鲥鱼,冰盘湃的柿子梨子各色鲜果。
最后谢酴在天空中添上了烟花,还有几个指着天空的小童。
无论是服饰,还是审美意境,都和此处完全不同的一个世界。
即便谢酴本人经历的是高楼大厦的现代化生活,看着手下画出来的场景,也忍不住有些怀念。
他把画递给了公爵:
“这才是我所熟悉的那个家乡,可惜在这些物品中,我并没有看到熟悉的东西。”
什么档次啊,还想揭穿他的身份,建议好好反思下是不是自己的收藏太窄,见识太少了吧。
谢酴看到裴洛将羊皮纸接过去后,那张万年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缕明显的诧异,内心暗爽。
当然了,他面上的神情还是非常平和,甚至带了丝忧愁。
“连教父您都没有听说过的话,也许我此生都没办法回去了。”
出乎意料的是,在听完这句话后,裴洛公爵抬起了脸,那双铁灰色的眼眸似在思索什么,在谢酴的脸上转了两圈。
下一秒,令谢酴有些毛骨悚然的是,裴洛似乎根本没有生气,反而笑了下。
他的笑简直就像死神吐出的黑气,总让谢酴有种死到临头的感觉。
“是吗?这就有意思了。”
裴洛说着,招了下手。
旁边站着的管家便把托盘里呈着的羊皮纸递了过去。
谢酴多看了管家一眼,也不知道他什么来这里的。
但下一刻,他就没时间想这些了。
裴洛将那张羊皮纸举了起来,熟悉的面容引入眼帘,纸上那张瘦弱许多的少年正和谢酴对望。
裴洛的声音里带着嘶嘶笑意:
“孩子,你确实展现出了有力的证据。可据我的调查所知,城南区的贫民窟里五天前失踪了一个黑发黑眼的孤儿,他坚持要出城后便再也没人看到过他。”
“根据他们描述画下来的人,亲爱的孩子,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会和你这么像?”
草草草草草草草草
是一种植物。
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草泥马
是一种动物。
谢酴面无表情,和裴洛对视。
干死你啊,傻呗。
掌握了这种证据不早点拿出来,非要陪他演这么一出,就是为了看猴戏是吗?
谢酴再次确认,裴洛就是心理变态,很彻底的那种,和太监差不多。
一定是因为这种恶劣的性格不讨女孩子喜欢,单身多年后彻底变态了。
谢酴深吸了口气,眼圈未语先红。
他像是受到了重大打击,摊坐在了地上,手无意识地攀附住了裴洛公爵的膝盖小腿。
在他摸上去的瞬间,裴洛公爵微微动了下腿,似乎想甩开他。
不习惯?看到他不舒服谢酴就放心了。
冰冷的钢铁带着浮凸的繁丽花纹,谢酴一边偷偷挪手想找个舒服点的地方,一边抬起头望向裴洛。
“怎么会这样……”
眼泪无需酝酿就滑出了眼眶,一颗接一颗无声地滑落。
旁边的弗斯管家没料到这种发展,直接呆住了,有些犹豫地望向自家主人。
前几天公爵才和圣殿达成了合作关系,怎么今天就直接把人弄哭了?
何况少年谦逊有礼,坚守教义,弗斯管家对他印象很好。
只是……
望着裴洛公爵,弗斯管家叹了口气,最终什么也没说,就像没看到似地站了回去。
他从小看着裴洛长大,这种表现,他并不陌生。
只有看到非常感兴趣的事物时,才会露出来的姿势。
随着年龄的增大,这世界上能让裴洛动容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少,弗斯管家也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过他这种表现了。
弗斯管家停住了脚。
余光中,少年白皙到仿佛透着青色血管的脖颈,被黑色遮住了。
线条锋利到随时可以割伤人的盔甲,却奇异地没有划伤少年,只是强硬地抬起了他的下巴。
“孩子,我并不介意听听你的解释。”
谢酴没想到他会做这个动作,不得不和裴洛对视。
他不喜欢和裴洛对视,对方的眼睛像是一把剑,总是有种要把所有都探究清楚的意味。
他抽噎了下,垂了下眼睛,又瞬间愤怒地瞪视回去:
“您根本不想听我的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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