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旋转火锅和前任邻座后: 9、淡淡忧伤还是最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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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眼望去还是坐满了。

    明雀真觉得以那种另类的店外装潢风格还能收获这么火热的来客量,侧面更说明火锅是真的很好吃。

    服务生看见她微笑着问:“您好几位?为您安排位置。”

    进门后眼镜结了一层雾,明雀只得扒下眼镜低头看他,“一位,要等吗?”

    “不用的。”服务生往店里面看了眼,用耳机问:“一位里面有地儿吗?”

    三秒后他笑着为明雀指引:“里面您请。”

    明雀走到里面,看见角落的空位走了过去,这个位置恰好离出餐口很近,在旋转类餐厅里是黄金位置。

    负责吧台的服务生替她放好餐具,“欢迎光临,晚上好,东西可以放下面筐子里。”

    “暖手宝给您。”服务生说:“看您手都冻红了。”

    店里的服务态度这么温柔,让明雀忽然感受到一股暖意,烘得心情莫名有些异样。

    忍了两天的低情绪像干烧的油,此刻倏地被泼上一杯水,轰然撞出一片嘶嘶啦啦的沸腾。

    让诸多不甘,委屈和焦虑全都顶到嗓子眼。

    她接过暖手宝,勉强弯了下唇边,“谢谢。”

    服务生看出这位女客人表情有些奇怪,头低着,嘴唇抿着僵硬,躲躲藏藏的眼梢泛红,看得出来心情很差。

    他不方便多干涉,挠挠头,转身去端锅底了。

    明雀盯着桌子上的垫餐纸,任由眼眶发酸。

    生活的灾难从来不是一点点预告的,一旦来,就是铺天盖地,如决堤洪水般压垮单薄的房檐。

    眼前模糊眼泪越积越多,明雀无法阻拦重力发作,泪珠掉出来的瞬间——

    “吱啦。”

    她旁边位置的椅子被人拉开了。

    “还没吃就开始哭,这家到底是多难吃啊。”熟悉的男声叫停了她的崩溃。

    明雀愣了下,刷地抬头,对上娄与征淡淡的目光。

    他单手解开大衣扣子,把外衣利索脱掉,搭在椅背上。

    灰色的毛衣和银色项链搭配恰当,以仰视的角度看去,他那经过良好锻炼的胸肌显得更加雄伟。

    娄与征睨着她素白的小脸,捕捉着她润红的眼角,坐下时忽然轻嘲一笑。

    “你是不是在这儿哭两回了?”

    “有人拿枪指着你逼你吃这家?”

    明雀倏尔抬手擦干双眼,红着脸否认:“你……你看错了。”

    “我没哭啊。”

    娄与征接过服务生递来的温水喝了口,趁明雀没防备,撑着桌子凑近——

    明雀意识到他靠过来的瞬间,男人身形的阴影已经压了过来,她往后躲却靠上了墙壁。

    娄与征的脸在眼前飞速放大,她忍不住屏住呼吸。

    娄与征胳膊搭在椅背上,另一手搁在桌边,整个身板压下去,不断拉近两人的距离。

    直到——他看见明雀的眼睫开始频繁的抖动,透着紧张。

    娄与征停下动作,维持在这个距离。

    因为距离太近,明雀似乎能闻到对方气息里的薄荷味道。

    他吃了薄荷糖?这么冷的天?

    明雀全身僵成一个冰板雪糕,紧扣的手指动了动,不敢与他对视,偏着视线睫毛颤抖,嗓音软细:“……你干什么。”

    “发现个特有意思的事儿。”娄与征瞄着她刚哭红的眼角,微微歪头:“你好像很喜欢把我当瞎子。”

    明雀:“……”

    我也发现个事儿,怎么每次倒霉的时候都能碰上你。

    咱俩犯冲你没觉得吗!?

    娄与征撑着身子坐回去,距离拉开,周身生人勿进的冷酷感再次袭来。

    “过这么久了,还能为点儿小事就哭。”

    “多大了?明小姐。”

    明雀一听,叛逆心上涌,瘪着嘴反驳:“你都不知道别人为了什么事哭就随便下定义不好吧。”

    “麻烦说话礼貌点,谢谢。”

    她特别补了句,咬着重音:“娄先生。”

    娄与征忽然笑了,很轻的一声。

    激起她心跳某刻漏空。

    “你不就是喜欢为小事哭鼻子么。”娄与征往椅背里一靠,双手交叠着轻轻摩挲,“能对着道数学大题哭鼻子的,你是我见过唯一一个。”

    明雀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反应了几秒忽然停住了。

    她看向男人,眼神莫测。

    那是高三的事了。

    在大学时期和娄与征有直接接触之前,她一直觉得对方从没有注意过自己。

    即使高中在一个学生会,即使上下课在楼宇间多数擦肩。

    她高三的时候学科成绩比较平均,但对高难题的拔高训练她一直不如其他同学,别的同学能做出来的数学大题她每次都不行。

    又一次模拟,相似的考点,她还是一点都做不出来,老师讲了她也没听懂。

    中午她饭也不吃,就站在老师工位旁边钻研那道题,跟自己较劲。

    因为太投入,她没有意识到有人闯入了办公室,坐在了她附近。

    题目就摆在那里,她把卷子盯穿了都想不到思路,肚子又饿,气得眼眶酸涩。

    如果不攻克下来后面题目,高考她是绝对上不了自己梦想的学校的。

    那后面对自己人生所有的规划和盼望都会发生变化。

    明雀越想越多,最后啪嗒掉了一颗豆大的泪珠在试卷上。

    泪珠溅在卷面上,晕开黑色字迹的瞬间,她旁边忽然响起一声轻笑。

    明雀吓了一跳,扭头,对上娄与征的视线。

    娄与征坐在数学老师座位旁边的椅子上,长腿大喇喇敞着,双手揣兜,用一种很费解又玩味的目光打量她。

    半晌,他牵起唇边,问:“什么题能把你难成这样啊。”

    最后,他起身走向她。

    娄与征只是扫了眼题目,又看了看她做的辅助线和解答,点头,很认真地嫌弃:“你确实不适合学数学。”

    “大学记得别报工科。”

    明雀第一次见识这人的嘴毒,臊得耳颊一热,匆匆忙忙要收卷子跑人,结果对方直接拿起她的笔,在卷子上画出一笔,然后圈出几个条件。

    “你自己把事想得太复杂太难了。”

    “题目一步步拆解,追其根本,考的还是最基础的东西。”

    她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娄与征,望着他的侧脸出神好几秒,然后迅速回神听他的讲解。

    他逻辑很飞,条理清晰,没有为她特地减慢速度,不过关键的地方全都点出来了。

    娄与征把题讲得七七八八,数学老师吃完饭从外面进来,打趣一句:“行啊,讲得不错,没事儿就多回来帮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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