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独特的洗白技巧[快穿]: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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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满意吗?

    一枚铜板落在他脚边,“叮当”声隐没于乱象微不可闻,像是人来人往中谁不小心掉落。

    周时誉似有所感,仰头去看。

    长安城最华贵的酒楼离皇宫一街之隔,在最高层可以看到朱红的宫门,朝中大臣们下了朝都喜欢去那里用早膳,只是由于这几日宫门口的对峙,酒楼已经许久没有客人了。

    今日靠窗的位置上多了一道赤红的身影。

    周时誉看不清那人的脸,可当红色映入眼帘,无需多想,他便知道了那人是谁。

    周时誉用余光看了看前方正和高政官方洽谈的沈谦益,悄然后退两步,消失在人群中。

    以两地的距离,周时誉没用多少时间就到了酒楼楼下,他整了整衣襟,微微平复了一些因疾奔而有些粗重的呼吸,缓步从容地上了阶梯。

    记忆中骄傲肆意的小太子朝他招了招手,笑容散漫:“哟,周大人,久违了。”

    不正经的模样一如往昔,周时誉瞬间红了眼眶。

    第29章 嚣张跋扈的草包太子(29)

    酒楼确实好几日没开张了, 店内什么食材都没有准备,宋景年找掌柜要了茶叶和热水。

    他专门学过茶艺,泡茶的技术还不错。

    周时誉阴阳怪气:“怎敢劳烦宋先生动手?这一杯茶饮完, 在下会折寿吧?”

    宋先生微微一笑:“周大人在朝中作威作福, 还担心这区区一杯茶?”

    沈明恒左看右看,“怎么没见到文黎?”

    两位顶级谋士同时脸色一僵,心想他们就在面前沈明恒居然还想着其他人,未免太不厚道。

    周时誉苦笑,还是答道:“他在宫中,陪伴陛下。”

    沈明恒与宋景年同时恍然大悟地点头, 自动把“陪伴”二字替换成了“忽悠”。

    “半年位极人臣,周时誉, 你很厉害。”

    沈明恒连夸赞都像是居高临下的评判, 带着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审视,但周时誉与宋景年都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这份高傲若是出自地位的悬殊, 自然会很讨厌, 可若是因为自身才华,那就显得理所当然甚至十分礼貌了。

    能得沈明恒一句不算真诚的夸奖,胜过他人的千言万语。

    周时誉自矜地笑了笑, “殿下一走了之, 自是潇洒风流, 可半句安排也未曾留下,在下怎敢不尽心竭力。”

    有些埋怨的话,偏他说出口却好似带了几分委屈。

    “那是因为孤信你。”

    沈明恒理所当然地说:“如果是旁人孤不敢保证,但如果这个人是你, 孤就敢说,你一定可以。”

    谁让他有剧情帮忙作弊呢?

    像是冰山顷刻间消融成河, 狂风化作绕指柔,周遭一切都静谧,惟有心脏处血液奔腾而过,发出喧嚣的轰鸣。

    周时誉喉咙干涩,他下意识地想要喝口茶水,然而手背叛了大脑,颤抖着一动不动。

    周时誉用力闭眼,努力平复这一瞬的百转千回,他从不知道自己居然是个这么幼稚的人,因为一句认可便生起了即刻为其赴死的热血与冲动。

    宋景年正在倒茶手忽然一抖,壶与杯碰撞,响声清脆,茶水倾落满桌。

    这本是极不应该的错误。

    宋景年边擦拭着桌子,一边好似不在意地提醒:“殿下此来总不会是只为了夸周大人一句吧?”

    赶紧开始说正事!

    周时誉闻言也正襟危坐,迅速摒弃那些繁杂的思绪,认真等候着主君的吩咐。

    “可是孤就只是想来看看周时誉啊。”沈明恒说完自顾自起身,毫无留恋道:“现在看完了,孤要走了,再见。”

    他侧头,目光从窗外往下望,神情很是跃跃欲试。

    宋景年眉心一跳,还未来得及开口阻止,沈明恒看了看不远处熙攘的人群,以及察觉到不对正飞快赶来的沈谦益,终究遗憾地放弃了这个想法。

    宋景年松了一口气。

    沈明恒转身离开,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始终是从容优雅的模样,然而身影很快半掩在蜿蜒向下的楼梯中。

    “殿下,您去哪?”宋景年与周时誉仓促放下茶杯,匆忙跟上。

    沈明恒已经走到门口,看着穷追不舍的两人,无奈地停下脚步,“宋景年,说了只是送你,你平安到达,孤也见过了想见的人,就此分别吧。”

    “殿下……”宋景年怔了怔,他扯了扯嘴角,笑容苍白无力,轻声问:“殿下不需要我了么?”

    “你这话好没道理。”沈明恒不满他倒打一耙:“怎么是孤不要你,我们说好的。”

    周时誉在这短短的对话中恍然意识到什么,他想起那封宋景年寄来的信,想起沈明恒离开时的干脆决绝,只觉得浑身都泛起冷意。

    周时誉张了张口,往日的辩才无双此刻却半点发挥不出来,他恳求似地说:“殿下,您是太子……”

    “废太子。”沈明恒纠正。

    他们这一拖延,沈谦益也到了,身后拖家带口地带了大队人马,沈明恒与周时誉说话的时候,他就沉默地在旁边听着。

    所有人都说沈明恒对他好,在这亲缘如笑话一般的深宫,这人依旧拿他当弟弟一样爱护,就连只去了军营不久的高政也这么说。

    他们没有必要对他说谎。

    皇位如今于沈明恒唾手可得,这人也没必要勉强装出疼宠他的模样拉拢他。

    沈谦益有些茫然,他注视着沈明恒,心想:你真的很在乎我吗?

    “沈谦益。”沈明恒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他,而后神色一松,勉励道:“好好干。”

    沈谦益沉默。

    “你们这么多人,为什么连匹马都没有?”沈明恒很快就掠过了沈谦益,转而关心起他的代步坐骑来,语气嫌弃且疑惑。

    他好像永远都这么充满活力,在所有人望着离别失魂落魄的时候,唯有他没心没肺。

    甚至还惦念着抢一匹马,霸道得一如既往。

    沈谦益愈发茫然,沈明恒对他的态度与记忆中一样,他曾把这理解为不屑与漠视,可所有人都否定这个结论。

    他们说,沈明恒欣赏他、信任他、在意他,为此甚至将谋士给他、将皇位给他,为他铺路,送他君临天下。

    “兄长!”沈明恒将要离开的时候,沈谦益开口叫住他。

    从前沈谦益都是喊“皇兄”,恭恭敬敬遵循序齿伦常,这还第一次喊“兄长”,像是寻常人家的兄与弟。

    又一次被阻住脚步的沈明恒无奈转身,神色不耐:“又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走?”沈谦益执拗地问,他要一个答案,其他人说的他都不信,他只信沈明恒。

    沈明恒自小骄傲到大,有什么说什么,悲喜愤怒毫不掩饰,他最不会说谎。

    沈明恒愣了一下,不解道:“你不是想当皇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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