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丧了,起来当祖宗![快穿]: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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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句流冰海交给他的咒语。

    那是助他修炼用的。

    他念着念着,竟然心中酸涩少了一点点。

    这或许就是他的命,他叹了口气。

    然后,似乎做了个决定似的,对流冰海说,“桂枝,我要弄掉那颗大石头。”

    ……

    盛夏的夜总是足够热,风一吹就能把满身的黏液甩到隔壁的池塘里。

    流冰海穿过来的时候还是春天,春天的柳叶摇摆着她身上的旗袍,转眼却要到夏至,旗袍落到脚踝,脚上踩着桂枝过世前的白底布鞋。

    她留在阿扎家一直观察着他,一丝不苟。

    阿扎攒够了很多蔫屁。

    看着他非常努力的往不同的袋子里积攒蔫屁,积攒了好几个袋子,然后小心翼翼的收到柜子里,留着备用。

    醉花则在一旁苦大仇深地念着经文,他失去了老婆孩子,成了彻底的野鬼,他要好好修行。

    真是有危机才有动力……流冰海看着他想。

    每当三更半夜,醉花便猫在阿扎家的院子里念经文,一幕幕往事涌上心头,那些他看到过的以及没看到过的关于他婆娘的日子像神仙入令一样在他脑海中转啊转。

    婆娘为他洗衣做饭做羹汤,他烂醉如泥,婆娘搀把着烂醉的他到床上躺着,他身子山一样重,婆娘的眼神也山一样重。

    醉花一遍遍念着经,又想起那天在街角看到的那个男人,他站在一边等婆娘烧纸,婆娘烧完纸,慢条斯理地走过来给她披上一件衣服。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但觉得长相憨厚,比他好看。

    醉花一遍一遍的念啊,落下泪来,就像当年烂醉后从嘴边流下的酒……

    醉花就这么念啊念,阿扎就这么攒啊攒……

    终于又到了要去见大石头的日子。

    这一次,张油茶也跟着一起去,在去见大石头之前,他被小甄领着,先到了阿扎的家,看了看那根莫名其妙的藤蔓。

    它被扔在了筐里,一动不动。

    不缠到身上,他是发挥不了什么功力的。

    张油茶点点头,道,“藤蔓与你许是不睦,你往后也不要用了,而且,那种缠,是不是你自己虚幻中的体会?”

    阿扎顿觉没头没脑,缠得那么紧那么凶,怎会是他虚幻中的体会?

    张油茶笑了,“你也说你喝那井水是臭气熏天,实则又怎样?”

    阿扎顿了顿,好半天没说话,如果连这也是虚幻中的体会,那他岂不是就彻底地失去了真实?还能有什么是他真正的体会?

    这天这地又是不是真的?

    他摇摇头,“我觉得不像……再者……”

    他想了想,如果说他的感觉是虚幻,那凭什么不能说别人的感觉才是虚幻呢?他也可以反过来说,那些喝了井水感觉甘甜的人才是虚幻,而这世界清醒的人只有他一个……

    他这么一想,头皮一麻,觉得竟然有点恐怖。

    比被大石头攻击还要恐怖。

    倘若世界上只有他一人是清醒的,那么真真假假香香臭臭也就无从分辨了……这世界上的东西究竟何为真何为假,何为道义何为虚伪,还有伦常吗?

    阿扎出神地想了好一会儿。

    张油茶:“怎么了?”

    阿扎回过神来,心里怅然若失,“没什么,只是不知道那井水,到底是甘甜还是浓臭。”

    世人说它香它便香,世人说它臭它便臭,香香臭臭不过是世人一句话。

    那他呢?

    他已不算世人了?

    阿扎打了个激灵,从胡思乱想中清醒过来,又想起那天法师交待他的话:待与那石头的恩恩怨怨有了真相,再了结这段缘分吧。

    他按了按身上的白色水晶石,吐了口气,冲着张油茶抱了个拳,“诸事还烦请张先生费心。”

    又入了夜,又来到这口井边,

    只是阿扎来到这里的那一刻突然惊觉,他为什么总是夜里才来呢,他为什么不等清晨再来呢。

    夜间阴气过重,岂不是给别人可乘之机?

    青天白日,那大石头还敢当着众人祸乱不成?

    如若它敢祸乱,他便有理由结合众人一起捆起那大石头……

    他这样想,按下张油茶的手臂,“张先生,我们白天再来如何?”

    白天,那块大石头兴许性子温和些,就算要聊天要说话自己也能占据上风。

    他心里已经做了决定,想想前几日的自己真是过于愚蠢。

    醉花一听心里就起急冒火了起来,白天,白天他可害怕大太阳。

    “来都来了怎又改白天,这种事怎好白天,他个怂孬蛋。”

    醉花骂骂咧咧的。

    而事主已经远去,根本听不见他的唠叨。

    流冰海安抚醉花,“他会晚上再出来的。”

    白天他成不了事。

    她看着醉花道,“等夜过了,到了清晨,我自己来看看,你修行不够,找个地方猫起来。”

    她料想,白天男人一定会失望而归。

    很快到了清晨,男人和张油茶又来到那口井边。

    男人打了一桶水上来,仔细闻着,推到张油茶鼻子前面。

    张油茶摇摇头。

    他闻着也是好端端的香甜,于是又推回给男人。

    男人捧了一把水放到鼻子前面,这回一闻,心中一惊。

    竟然不臭了!

    竟然不臭了!

    这是怎的回事。

    难不成,上次和大石头斗了一场之后,解除了对他的戏谑?

    他不知该喜还是该怒,一时间竟觉得有些愤恨,感受到的是更大的戏谑。

    那大石头他还没搞定,水却不臭了,何方神圣这般戏弄他。

    他把水倒回井里,探头往下喊着。

    “喂!”他大喊了一声。

    “喂!”他又大喊了一声。

    水下毫无动静。

    白天静悄悄的过去,街来街往的人看着男人在这里时不时地冲着井底大喊几声,都觉得奇怪,间或有几个人驻足观察,好像井里有什么妖魔鬼怪似的。

    小甄今天有点事情,没有过来,只有男人一个人。

    突然少了一个知道过程的伙伴,此刻他就像一个空降到这个世界上的陌生人,完全陌生的伫立在这口不再有臭气的井旁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流冰海很快觉得身上要化了,到了正午她便找附近的馆子猫起来,临近傍晚再出来,男人还在那旁边晃荡着,时不时冲着井里大喊两声,渴求一份奇迹。

    “喂!”他又冲着井下面吼了一声。

    不知道是有张油茶在的缘故,还是因为是白天,它躲了起来。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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