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丧了,起来当祖宗![快穿]: 2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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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

    也成了庄主心中的隐痛。

    老梁扣上茶杯,眉头紧锁,忍不住低声道,“到底是老梁对不住庄主啊。”

    张若尘又抿了一口茶,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的茶叶有些淡淡发咸。

    他说:“当日娶她,是我自己的主意,与你无关。”

    今日那女人被赶出张家,也是她自己的造化,与你也无关。

    老梁没敢再多说些什么。

    云可馨与那情郎私相往来的信,便是他偷偷查到的。

    信中的内容你侬我侬,不堪入目,他只挑了一些拿给庄主看,其余的,还在后房藏着,他怕庄主看了,心里难受。

    如今大娘子走了,他想着要不要烧了那些信,免得哪天庄主睹物如见人,心头恼火。

    而且,也想劝劝庄主,人既已走了,就不要再多加追究了,任其浪迹天涯吧。

    他是了解庄主的个性。

    她走了,他未必全然放下,心中或许还残存着与她纠葛报复的念头。

    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念着怨着都是自相折磨,不如一切皆成空。

    想着想着,老梁便道了声:“庄主。”

    他这声“庄主”还未完,门外亮堂堂进来个女子,也踩着“庄主”的音,手里拖着一盘点心,桃花般的脸上笑盈盈的。

    “庄主。”来人便是张若尘的妾室,冯雨烟。

    冯雨烟16岁被纳进了房,不出一年便给张家生了后,如今不到20岁,已经是两岁男童的母亲,身材却保养的极好,皮肤吹弹可破,每天都不见愁容。

    完全看不出是生了孩子的女人。

    张若尘手中的茶杯一顿,回头看她。

    “若尘。”她淡淡道,“我取了新做好的点心,你和梁管家尝个鲜。”

    “老奴不敢当。”老梁马上起身,给妾室扣礼,“娘子还是叫我老梁,什么管家不管家,都是庄主瞧得起我罢了,一把年纪了,都靠庄主护着才有今天,也就是个跑腿的,可是担不起管家二字。”

    冯云烟却笑了,“瞧梁管家说的,您与我家官人一同打理茶庄十余年,自是担的起这名声的,这庄子里,除了庄主之外,我也唯信任你一人,怎会担不起?”

    老梁一听这话,心里又是顿了一下。

    这话,从前大娘子也常说。

    说老梁是庄子里,她最信任的人。

    那会儿,大娘子总叮嘱老梁,多为庄主尽心,看着点身边的是非小人。

    如今,也轮到这位冯娘子来打理一切了……

    老梁也不知是心情复杂还是咋的,望着这壶里的茶,竟感觉到有些人走茶凉……

    一时,把劝庄主的话也忘到了一边。

    冯云烟将点心放到桌子上,淡淡道:“这还是姐姐在的时候,最喜欢吃的点心。”

    老梁抬眼看了一下这位冯娘子。

    她有些惋惜的瞧着庄主,拿起一枚雪花酥放在手里颠了颠,说道,“从前姐姐最爱吃这雪花酥,庄主,你何必计较那几封信呢,又没有实打实的背叛,教训教训也就过去了,何况,你不是还打折了她的腿,还不够?”

    张若尘听了这话,横着剑眉瞧着那点心。

    雪花酥……上面都是她的味道。

    “叫厨房以后别再做这点心。”他吩咐道。

    冯云烟欲言又止,似还想劝些什么。

    张若尘又抬头问,“记住了吗?”

    冯云烟愣了一会儿,点点头,“记住了。”

    “下去吧。”

    前厅一时没了动静,老梁瞧那雪花酥,估计猴年马月也上不了桌了,便问张若尘,“庄主,老奴斗胆问一下,你对大……对云可馨,可有何打算?”

    张若尘蹙了蹙眉,没懂老梁的意思。

    老梁又道:“她走也走了,老奴劝庄主放下,让她好生过日子吧。”

    张若尘沉着脸,半天没说话。

    她毁他名声,毁他感情,还想往后好生过日子?

    张若尘有些出神。

    老梁又道:“庄主的名声,老奴会帮您盯着,但求庄主能放她一把,别孽了昔日夫妻缘分。”

    张若尘听完这话,回过神来,瞧着跟了自己多年的老梁,怔了会儿后,忍不住一笑,“都一把骨头的人了,还为我废这般心思……算了,都由她去吧。”

    张若尘捏着手中茶杯,仿佛这茶杯有千斤重一般。

    他如今有儿有妻,还会在乎她一个废人不成。

    他琢磨着,过些日子,便把云烟纳为正室,不能白白枉费她为他十月怀胎的情分。

    ——

    贺传雄的后院草房,流冰海横躺在草垛中,一手按着那条不能动弹的伤腿,一手举着一块瓜。

    旁边的鸡在她身边转来转去,跟要飞起来似的。

    真是落难秀才百炼成钢,曾经她也嫌弃鸡窝里的味道,眼下竟能跟一只鸡共处一室。

    “你都转悠了一天了。”流冰海对鸡说。

    她觉得这鸡有心事。

    自从她来了以后,它似乎十分焦虑,每天都扑棱着鸡翅膀子,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好像有什么死活也解不开的的难题似的。

    好像多来了一个人,打乱了它原本的节奏。

    真不知道它在愁什么,她腿断了都没它那么焦虑。

    难道它也知道她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但这不关它的事吧。

    “放心,我不会连累你的。”流冰海吃着瓜说,“你就不能歇会儿,转的我眼晕。”

    这只鸡长得很是漂亮,红而亮的鸡冠直杵杵地在头上立着,威风凛凛。

    许是在这后院“合租”的时间久了,对“室友”十分上心。

    它收着鸡翅膀又转悠了一会儿,像个背着手的退休老干部,走一会儿便望流冰海一眼,似乎想说:你这人咋不着急呢!

    真是皇上不急,鸡急。

    后来估计实在转悠累了,抖了抖翅膀,卧在了流冰海的草房外边。

    她想起第一世做张琴的时候,家里也有一只鸡,不过那只鸡很傲娇,不像这只鸡这么浮躁。

    鸡梗起脖子瞧了她一眼。

    “你不会是那鸡穿过来陪我的吧。”

    但瞧瞧这鸡的性格,跟那鸡怎么都不是一回事。

    应该是截然不同的两只鸡。

    鸡没理她,意兴阑珊的瞧了瞧地面。

    然后又瞧了一眼流冰海,脑袋一耷,便呼呼的睡了过去。

    大白天的,公鸡睡觉。

    也是新鲜了。

    草房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桌子,一盏油灯。

    贺大哥说,过几日会给她添置些东西,不过她觉得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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