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给我当情郎: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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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

    只这一下,朱由检僵住,眼泪也骤然滑落。

    他好像明白了。

    “婶婶,”他瘪着嘴,努力抑制哭腔,“以后我是不是再也不能见到太子妃殿下了?”

    棠袖仍旧没有回答。

    她又抚摸了下他头顶,轻声说:“好孩子。”

    随后她向前走,朱由检站在原地,看她身影逐渐被风雪掩盖,眼泪一颗接一颗不停往下掉。

    这天是朱由检三岁生日。

    更是太子妃忌日。

    朱由检想,他会永远记得这一天。

    第70章 皇帝 若此次我偏要求呢?

    又是雪天。

    棠袖念了一下午的经, 出来时,正碰到李选侍。

    那位大名鼎鼎的西李。

    棠袖脚步一顿。

    她没什么表情地看了李选侍一眼。

    李选侍当即站住了,握着女儿的手紧了紧。

    注意到这点动作, 棠袖心下微微一哂。

    这么怕她。

    怎么, 以为她会替太子妃对付她吗。

    目光转向李选侍女儿的身上,棠袖发觉这孩子好小,小到根本不认识她,只知道埋头抠李选侍的手, 埋怨地说娘力气好大,都把她弄疼了。

    是了。

    这么小的孩子,又哪里能懂大人的纷争呢。

    棠袖平静地收回目光,没再理会李选侍, 径自往偏殿去。

    到偏殿正是时候,陈由珝睡了一下午,刚醒, 挂着金豆抽抽噎噎,流彩昭夏哄说马上就能吃饭。棠袖烤了烤火,让自己身上暖和起来, 才接过陈由珝,给他喂饭。

    流彩问:“小姐, 等会儿出宫吗?”

    棠袖摇头:“我去趟启祥宫,你们先回吧。”

    棠袖心里有数, 她这次去启祥宫多半要吵架, 且还不知道能不能吵赢,她不能带陈由珝。

    于是待陈由珝吃饱,流彩昭夏带小公子往东华门走,先行坐车回家, 棠袖则独自一人撑着伞往西六宫走。

    一路雪落琉璃,冰过兽脊。

    进入西六宫范围,感到足底有些许湿意,棠袖不由加快步伐。忽而她抬了抬伞沿,前方陈樾也撑着把伞站在那儿,正在等她。

    她走近了,没说话,陈樾却已经猜到她要做什么,便问:“我跟你一起?”

    “不用。”棠袖脚步没停,直接从他身边掠过,“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瞎掺和。”

    陈樾自是清楚她做好的决定,包括他在内无人能反驳得了。

    他道:“可……”

    棠袖没回他,目标直指启祥宫。

    陈樾只得目送她。

    事情确实和锦衣卫没关系——

    此番主要是为了沈珠玑。

    下午棠袖在慈庆宫念经时收到消息,说皇帝还是不满太子妃葬礼规格,认为逾制,太子妃只能继续停灵,不得发丧。

    而现在已经是万历四十二年,冬天快要过去了。

    棠袖不是很清楚为着太子妃葬礼一事,皇帝同礼部、同朝臣们如何争执斗法,她只清楚一点,那就是沈珠玑去世这么长时间,仍无法入土为安。

    她很想问一问,堂堂皇太子妃,连发丧都不被允许,究竟是何居心?

    是不承认这个太子妃吗?

    可不承认沈珠玑是太子妃,岂非也不承认朱常洛这个太子?

    就当真这么想改立福王为新太子?

    以往棠袖总觉得,她身份过于微妙,她得明哲保身,得维持现状,尤其是不能在国本之争中站队,不能为一己之私惹皇帝不快。

    可今天,这些全部推翻了。

    常云升等一干人立在启祥宫外,隔着紧闭的宫门都能听到江夏侯夫人刚进去就和皇帝吵了起来,吵得极其凶。

    常云升看看旁边的棠褋。

    棠褋打从被皇帝喝退出来就一直盯着宫门,手紧紧捏成拳头,担忧之色溢于言表。

    常云升想让她别太紧张,只是吵架而已,皇帝再生气也不会对江夏侯夫人怎样,但听着里头传出的动静,常云升敢说他伺候皇帝这么多年,便是曾经那位权压皇帝的张居正,都没跟皇帝这么吵过。

    秉笔太监感慨着,低头甩了甩浮尘。

    “……她是太子妃,是您上了玉牒的儿媳!”

    殿宇内,棠袖咬着牙,眼睛都红了:“就算不看功劳也要看苦劳,这些年她这个太子妃到底哪里当得不够格,为什么连发丧都不行?”

    停灵那么久,她只第一天的时候去看了,之后再不敢看。

    那是她认识二十多年的朋友。

    她们共同长大,从孩提到总角,从豆蔻到出阁,到为人妻为人母,她们见证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节点,还约定过如若她也有了孩子,沈珠玑也要给她的孩子做干娘。

    她们那么要好,相互扶持,相互陪伴,她高兴她跟着高兴,她难过她跟着难过。

    如此,沈珠玑去世,于她本就是一道不可揭的伤疤,如今却眼睁睁看这道伤疤被反复划开撕扯,她几乎是拼命忍耐,才让自己不要在皇帝面前流泪。

    只能隐忍着,尽力语句清晰地道:“陛下,您知道外头都是怎么传的吗?”

    传果然皇帝就是对太子不喜,别看福王快要就藩,但到时会不会真的去洛阳还未可知。

    传太子妃福薄,纵身份尊贵却不得安葬。

    然而棠袖说了这么多,皇帝并不看她。

    只说:“朕知道。”

    一句知道,棠袖险些崩溃。

    知道知道,知道有什么用?

    棠袖深吸一口气,道:“我从没求过您什么,若此次我偏要求呢?”

    皇帝总算正视棠袖。

    他分明在看她,却又好像看的不是她。

    片刻皇帝道:“不行。”他目光甚至有些冷淡,“你求也没用。”

    棠袖几乎把掌心掐出血,才能让自己不要脱口而出——

    既然对太子不喜到连太子妃都不允许下葬,那当初又何必立这个太子?!

    不喜的是太子,为什么要牵扯到太子妃身上?

    太子妃何等无辜,就因为她是太子妃吗?

    棠袖从未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何为权势,何为天家,何为帝王。

    是她错了。

    皇帝终究是皇帝,她不该自以为是,认为凭一己之力就能说服他,她不该妄想的。

    棠袖一时气极,怒极,也恨极。可到最后,她也只是面无表情地一点头,说:“我知道了。”

    而后行礼,告退,转身离开。

    皇帝凝目看她离去的背影。

    须臾,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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