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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你是如此的难以忘记》 50-60(第2/17页)
林君则见程正年已经打定了主意,心里头也很是不安,两家毕竟是世交,少不了以后打交道,许刃是他的儿子,也是颗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定时炸|弹。
“我本来还想…让林简和程池…”林君则闷闷地说。
“得了,那病泱泱的小子啊,你舍得儿子搁程池那儿被欺负,我还舍不得女儿呢!”
林君则苦笑了一声,虽然不再说什么,但心里头着实是焦虑得很,拿茶盏的手都禁不住地抖动着,程正年看出了他的心思,便说道:“你不认许刃做儿子,我却要他,给我做女婿,一样的,放心,他是聪明人,不会说什么,这件事也不会有旁人知道,别整天跟惊弓之鸟似的,有点做男人的样子,再说了…”
他将茶盏放下,看向林君则:“林简都这么大了,你就算跟澄月坦白,兴许…她也不会怎么着。”
“可不能!”林君则慌了神:“我了解她,她那样体面骄傲的人,要是知道我过去是那样的,铁定跟我离婚,我们结婚的时候签过财产协议,要是离婚,我可真的是一无所有了!”
闻言,程正年便不再说什么了,各人有各人的的活法,他既然愿意这般寄生在杨家,便随了他去,滋味是苦是乐,也只能自己知道-
程池躺在许刃的大床上,拿着ipad看比赛,自顾自喃喃:“这年一过完,紧跟着就是LPL赛程,我觉得Eric肯定能进世界赛。”
对面的书桌上,许刃拿着一本厚厚的《西方经济学》,正在认真地翻看,时不时地拿笔勾画,认真地做着笔记,同时也不忘应她一声浅浅淡淡的:“嗯。”
他的头发已经不再是过去的小刺头,蓄长了些,也有刘海垂在了额间,看上去多了几分清秀俊逸,工作的时候,那几缕刘海便往上梳,露出了高耸的额头,看起来很有成熟的商务男士气质。
一道冬日的暖阳从窗框斜入,正好落到许刃的发梢间,时光在他的身侧,似乎流逝得特别缓慢,似乎是格外地优待,不忍打扰到他。
程池的目光,从他身上收回来,重新落回到了ipad屏幕上,但是随即,她又看向他。
“程池。”他目光落在书上,书页哗啦地翻篇,他柔声,却不含情绪地说:“你看着我,我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
分明是他先撩得她不能专注看比赛好吗?
“恶人先告状。”程池轻哼了一声,重新低头看比赛。
随即,感受到身边的床单似乎凹下去一块,她偏头,便见许刃躺了下来,手里还拿着书,与她保持同样的姿势,趴在她身边,继续看书。
他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侵入她的鼻息。
她努力把注意力放到比赛上。
一分钟后,两个人心照不宣地…同时放下了手里的书和pad。
再下一秒,程池跨坐在了许刃的腰间,俯身,抱着他的脑袋,对着他的嘴大口啃了起来。
许刃滞重地呼吸着,一边亲吻她,一边说:“小丧尸,你爸就在隔壁。”
程池撕咬着他的唇:“是你先勾引我。”
许刃努力抑制着身下的火,捧起她的脑袋,与她对视:“在家里,好歹安分一些。”
程池笑了笑,又恋恋不舍地吻了他好久,这才肯放过他,翻身与他并肩躺在床上,两个人脑袋搁在一处,看着天花板,一起熄火。
“在家里,是要乖一点。”程池说:“你在爸心里还挺有分量,不能做有损形象的事。”
比如在他家里,干他最宝贝的女儿。
过了片刻,程池突然说:“许刃,能给我讲讲后来的事吗?”
“嗯?”
“我们离开峨眉山之后的四个月,发生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打个预防针,后面还会有一波虐~
别怕,那啥啥凤凰还要浴火重生。
刃哥这只野山鸡,
非得自己烧个精光,才能长出更丰满的羽毛
虐的地方,我一次多更几章,仙女们gang住-333-
☆、第52章 深陷(16)
那是许刃永远不愿意回想起来的梦魇。
母亲的疾病越来越重,最后的几个月, 都是住在医院里, 整个人瘦成了骨架子。
许刃挣的那些钱,以及家里所有的积蓄, 还是不够支撑母亲的治疗以及价格昂贵的药品。
那天, 他端着浓糊糊的米粥饭盒,走在医院走廊过道上, 对面一个男人,递过来一张名片,上面有一串电话号码。
那人说, 打这个, 能救命。
后来许刃反复想, 那男人只看了他一眼, 就能确定, 他需要钱, 眼力劲儿,也未免太好。
后来被关在地下室,见多了那些个缺胳膊少腿的家伙, 许刃才知道,置身于绝望的泥淖中的人,那双眼睛,和正常人是不一样的,眼睛很深很深,就像死水, 泛不起半点波澜,好比一具行尸走肉。
要从活人堆里要把死人找出来,自然不难。
许刃那时候,已经是死人了。
他守在母亲的病床前,手里紧紧拽着那张名片,他当然知道,那能救命的号码,是打给高|利|贷的。
母亲已经不能说话了,瘦得皮包骨头,只剩了一双眼睛,很大,看着他。
他说,妈,你想活吗?
她依旧看着他,不言不语。
可是他知道,她想活,哪怕多延续一秒的生命,她也不愿离开这个世界-
记忆中的母亲,是一个极其冷漠的女人,跟他说话,一日便不超过三句,他早已经习惯了与她沉默地相处,白天他总是在外面,要么上学,要么进网吧玩游戏,或者午夜时分在街头游荡,即使到了下半夜,他也是不愿意回家的。
他害怕回家之后,听见母亲的声音,她那似又哭,又笑的声音。
年幼的他其实并明白,怎么样,才会让一个宛如石头般的女人,发出那样的声音,好像很痛苦,又好像很快乐。
他不喜欢那样的声音,那些声音和左邻右舍时常在背后的窃窃私语交织在一起,让他心烦。
有一次上了网回家,刚进门就听见屋子里有打斗的动静,三两步跨上门,只见一个男人坐在母亲身上,用拳头死命地揍她。
“贱|逼烂货,下面都被捅烂了,害得老子得了病,老子弄死你!”
许刃像疯了一般冲进去,抓起桌上的水果刀,想都没想就往他身上捅,却还是母亲,在关键时候把那个男人推开,避过了许刃手里尖锐的刀锋。
男人狼狈地离开,母亲呆坐在地上,沉默了片刻,身体不再颤抖,她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就像没事的人儿似的,回头,疲倦地看了许刃一眼,指了指桌上,用那嘶哑的嗓音说:“饭菜热一热。”
随即,她重新回自己的房间。
许刃叫住她:“妈,明天我上山,拜菩萨。”
她闻言,身形颤了颤,说:“哦,那带些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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