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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渣攻被爱后死遁了》 70-80(第15/16页)
铛玉佩被退了回来。
后面的话他没有听进去,更多是出神的疑惑,好久后才转头问梧夜:“他还说了什么?”
梧夜又一字不落的重复道:“他叫我转告主人,一万两已一次性结清,本月可随时去惠明茶坊取。”
“那就是过月不候?”应长天皱起眉头。
一万两确实不是个小数目,当朝许多官员的身价积攒起来应当也没有一万两的,这人如何一口气拿出这样多的钱财?更何况这样大一笔钱财,叫他一下取出,总会叫人察觉,无异于握珠怀璧行于坊市,怀璧其罪,算作是在难为他。
但自然也不能白白放弃,家中人肯定是不能知会的,解释都全然说不清楚,那该叫谁替他管着……正犹豫间,应长天听得下人同他说明,道是元凭陵来了府中。
应长天心中一动,当即出去迎接他。
“长天。”元凭陵从那年起就患上了痨病。”程萧疏闭目:“硬捱了两年,最后连药也喝不下去。他是在我怀里一点点走的。他们怕痨病传染,连乱葬岗都不丢,直接拿了一把火……”
至此,他也不敢再说了。害怕记忆决堤,痛不欲生,连往前走的力气都被全部冲散,可他不能退却,绝不能够。寒冷的山风中,姐弟默然相拥,给予彼此一点如烛火般微小的暖意。
——
因着为陛下连绘下《东宫图》与《潜邸图》,应亦骛一时成了他身边的红人,三门巷外人流不息,送礼往来的人络绎不绝。他不善应对这些关系,原本想全数拒之门外,但思来想去,自己这样努力往上走不就是为了再为长天的前程搏一搏么?
如此他只得虚心去请问梁盼烛,好在对方并不嫌他麻烦,还耐心地同他分析说明了什么人见得、什么礼收得,这才叫应亦骛稍有些头绪,但到底还是分身乏术,更觉艰难。
也是因为放了差要忙于人际往来,上差时精力便不算那么够用了,一日应亦骛还在殿外等候传召时,垂着头竟然就睡了过去,最后还是身边的内侍见他身形摇摇欲坠,方才忙不迭地将他唤醒。
“应大人,”内侍侧头小声同他说:“陛下这一会儿怕是走不开呢,皇后那儿也有意召您过去,您看……”
皇后召他,叔夫这症状,倒有些像郁症。”
他母亲就是因为身体孱弱,后又患了郁症才这样早早撒手人寰的,他难免伤神。
应长天一时疲惫无比,微微歪头靠在他肩上,“其实小时不是这样的。”
三年前那个人的死讯还未传回时,都不是这样的。
那时他刚上学堂,被欧晋洪骂了野种,心中很是不忿,回来佯装无意询问所谓‘另一位父亲’,应亦骛只闭口不答,再试探便要皱眉,看得出应当是非常不喜的模样。
三年前他也没有和二姑姑相认,更不认识凭陵哥哥,只知道春宁侯府时常来人看他们,应亦骛也偶尔会去那拜访少夫人,只是从不带他。后来也是偶然一次才从小姨那得知,他另一位父亲大概就是春宁侯府少夫人的幼弟,因他母亲谋逆,现已流放到北地,大抵是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回豳都了。
其实是谁他都不关心,因为与他并没有什么关系,直到一日春宁侯府来了信,说少夫人晕过去了。父亲匆匆前去,在侯府待了约莫两个时辰,自回来后便将自己关在房中一言不发,第二日祖母和小姨轮番去劝他进食依旧无用。
小姨将他也抱去规劝时,父亲已然抱着祖母嚎啕大哭,嘴中喃喃着什么“他走了”,全然不似从前不愿提及的模样,他看着伤心欲绝的人,一时很是迷惘。
自那之后,父亲也大病一场,而后便时有郁色,常盯着一处出神,更常在梦中惊醒,不能入眠。
再之后,父亲在家中立下牌位,又带他去了春宁侯府,才算认了二姑姑。
一只手打断他的回想,元凭陵轻轻摸摸他的头:“在想些什么?若真是郁症,也是能治好的。当然不是最好,还得等叔夫醒来叫大夫诊断一番。”
应长天侧头冲他笑笑,一时忽然有些不想再利用他帮自己存钱,只想将心静静稍作休缓。于是挽住他的手握在自己掌心里,有些包揽不住:“凭陵哥哥若是无事,再陪我坐会儿吧?”
不料这样的静谧并未维持太久,他被一声清脆而略显尖利的声音又叫醒:“应长天!”
应长天回头看去,却见晋。江气鼓鼓地站在廊下,还被他家侍从牵着手,见他回首,那双眼睛瞪得更大:“我再也不同你玩了!”
说罢便狠狠抽出手转过身风风火火地拔腿跑开,只留侍从无措地站在原地,反应过来又连忙上前去追。
——
应长天到底还是找了个说辞将钱存放到了元凭陵那。二姑姑的嫁妆在她去世后都归于元凭陵所有,他已然有了自己的账房和管事,办事也十分方便。
元凭陵知他性子,未曾听他提及却也没多问,只叫府上的人依应长天所言去办,两日后才发觉自家账房对着他欲言又止,最终向他说明了上次所办之事的异处。
近一万两银子……元凭陵听后也不禁皱眉。他只以为是应长天历来存下的私房,却未料是这样一笔数字,从前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如今承了母亲名下的产业才有些头绪。且他父亲身为三品大员,年俸也不过八百余两,应长天一个幼子,怎么忽然能拿出这么多银子?就算是陛下和太后的赏赐也不至于此。
他担心更多,不由问管事:“可知道那惠明茶坊东家是谁?我想去拜会一二。”
管事想了想,答:“只听说是朝中哪位开的,底细并不清楚,公子若想知晓,我再去查查。”
他颔首应下,决定先去应府问问应长天,到府上才知道他去了谷府,而他五叔夫中途醒了一回,勉强叫人喂了些汤药下去,接着又睡了过去。
回去时管事已经查清归来,同他说那应当是辛大人名下的茶坊,元凭陵如何也想不清这二人有何关系,思量片刻,脑中终是忽然现出一桩事。
据说晋。江为奴仆时在南林围场打扫犬房,那日斗犬时,应长天原本已经走了,却又回来一遭,撞到他后也不说缘由,只说敷衍搪塞,难道他们那时就已经结实?可究竟要出于什么缘由,一个人才会给一个小孩这样大一笔钱?
他闭目深思,脑中却又浮现起母亲临终前对他的交代。
她的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轻,同他说不必难过太久,不要压着自己的心情,那些钱财足够保他一世逍遥,想做什么便去做——
是了。元凭陵骤然睁开眼,凭什么一个从前素不相识的人要为他提供这样多的钱财?
……因为,此人与他有亲缘关系。
元凭陵深吸一口气,一时有些无措。
但他到底不是个武断的人,回房拿了一枚象牙牌,便独身去了从前未涉及之处——平康坊。将象牙牌交出后,管事很快微笑着还给他,又请他进去。
“凭陵?”程萧若见他主动来寻自己,很是开心,将桌上的透花糍推向他:“找我可有什么事?过来累不累?吃些点心吧。对了,你父亲知不知道你来了这儿?”
四姑姑回到豳都后便来找母亲相认了,尽管被微妙的血缘关系牵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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