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也想做明君: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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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平之不能将儿子送到京城中。

    抱薪救火,薪不尽而火不止,只要受恩王府还在,受恩王府就永远是皇帝的眼中钉,今日他让世子去京城,或可保受恩王府一息,但是之后,皇帝不会因此而停止,只会得寸进尺!

    况且,如杨廷机所想,连自己的儿子都保不住,都能拿来做献媚取信皇帝的工具,崔平之还有什么是不能双手俸给皇帝的?如此一来,崔平之如何管理封地,威严何在?

    最最重要的是,崔平之已经下定了决心,既然要划江而治,独立为一国,他就绝不能将世子送出去。

    显然,这一切,杨廷机都料到了。

    崔平之低头,面上情绪莫测,他看着崔安额头上浸出的冷汗,道:“起来吧。”

    ……

    对于皇帝的要求,受恩王府选择了不回应。

    沉默,就是抗旨。

    萧岭等得就是崔平之抗旨!

    密奏夜晚送到宫中,次日早朝,由皇帝向众臣宣布。

    在仿佛怒不可遏地向群臣说完了受恩王府的不臣之举后,萧岭问:“众卿以为,该如何?”

    殿中响起了一阵低声的议论。

    眼下,早已不同当日。

    诸机要部门长官要么是一直得萧岭信任的官员,要么是后来换上去的,得萧岭信任之人,在重大事项上,只要皇帝没有昏头,他们都会与皇帝同进同退。

    萧岭道:“叶卿,你以为呢?”

    这种事情,应该先问礼部尚书,或者吏部尚书,总之,不该直接问兵部尚书。

    有人惊觉,这绝不是一次简单的敲打。

    叶秉和恭恭敬敬道:“回陛下,臣以为,京城与兆安想去甚远,旨意未能及时传达也是有的。”

    他明面上仿佛是不治崔平之罪的意思,实际上,却是在告诉皇帝,一次抗旨,还不足以成为出兵最正大光明的理由!

    毕竟,崔平之现下还没谋反呢。

    帝王轻轻颔首,“叶卿所言,有理,便明发旨意给受恩王罢。”

    萧岭可不是今日就要出兵,但皇帝将兆安之事提起,就释放出了一个信号。

    皇帝,将要解决兆安一事了。

    现在,不过是给众臣一个心理准备,免得真要出兵时有谁没有眼色地去大肆反对。

    更是,对崔平之施压。

    “朕相信,”皇帝语气淡淡,却透出了一种似有似无的哀伤,“以先王待受恩王府之恩重,受恩王不会做出抗旨不遵的事情,先帝,可是将亲妹妹嫁给了受恩王。”

    萧琨玉抬头。

    他知道,皇帝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萧静谨。

    皇帝,要找个合适的时间,将和荣大长公主从受恩王府中干干净净地摘出来!

    与皇帝视线相接,帝王冕旒下的漆黑双眸似乎含着安抚的笑意,萧琨玉轻轻吸了一口气,恭顺地垂首静默。

    下朝之后,萧岭如常回书房,应防心来同他汇报水利的事情。

    已是春天,况且现下地方比先前安稳多了,工作更好开展。

    萧岭一面听,一面看奏折。

    一堆奏折文书中有一样尤其显眼。

    是谢之容的信。

    那日之后,谢之容果然回营,君臣之间的关系陷入了一种极其微妙的境地。

    若就此停止,说不定以后在史书上,也是一对令后人羡慕的千古君臣。

    萧岭有些跃跃地拆开信。

    谢之容汇报了工作,事无巨细,包括一系列准备动员,还有粮草官的人选等。

    萧岭往下看。

    谢之容如常关心了萧岭的饮食起居,口吻淡淡,仿佛只是例行,一本正经。

    只是最后一句,似乎有些怨气:臣听闻京中,纸墨价贵,随信附之。

    纸墨价贵不贵谢之容不知道,但是谢之容只能认为是纸墨价贵,不然何以萧岭才能半个月一字的信也没给他写!

    萧岭以手挡了挡嘴唇,放下时已自觉无恙,旋即认真地听应防心汇报。

    在一切都得应允安排后,应防心心情也愉快,笑道:“臣观之,陛下心情甚好。”

    萧岭道:“有吗?”

    应防心点点头,“有。”

    从方才开始,萧岭唇角的弧度就没压下去过。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明天我将完成我本年的最后一份报告。

    爱你们,久等了,本章留言发个小小红包。

    第一百零六章

    此时, 玉鸣关。

    玉鸣关地处西北,一到冬日万物不生,大雪连绵不断数日, 烈风落在人面上有如刀割, 四境苍凉。

    张景芝甫一上书, 不久之后便得到了皇帝的应允, 军中所需如陆陆续续送来,玉鸣关守军过了一个比往年富裕了不知多少的年。

    平心而论, 张景芝对于皇帝目前印象还不错,就凭自己拿了一筐核桃一筐枣换得帝王源源不断地将辎重送来,张景芝就对皇帝印象从以前的孺子不可救,晋将崩矣变成了很有可取之处, 甚至还对萧岭为人产生了几分好奇。

    从皇帝去年突然有如换了个人似的大刀阔斧改革中张景芝可见其刚烈心性与雷厉风行的手段, 不过从他那个好学生谢之容的信中,隐隐约约可窥见的却是截然相反的性格, 张景芝问过皇帝的事, 谢之容却不知出于什么缘故, 对于萧岭的描述不过只言片语,小气得仿佛怕人抢似的。

    在谢之容寥寥几句中萧岭简直可谓完人,心性坚定、唯才是举、御下有方、怀瑾握瑜、虚怀若谷、因为世无完人, 所以张景芝一直没法把这些形容词拼凑出一个人的样子。

    风雪初霁。

    议事厅内几无人声,只听到算盘珠上下碰撞的响动。

    在厅内诸人皆是从兵士内挑得算学好且可信的, 年年到了朝廷发饷时总会要这些人专门再核算一遍朝廷送来的饷银辎重等物。

    白连玺将算过的数目记好,交给正在看书的张景芝。

    以往守将报上数目, 朝廷能给到六七分已是非常大方, 所以守将会多上报一些, 而朝廷也会酌量往下压, 自从萧岭登基后,军饷从未给足过,这次却是有求必应,半分不少。

    往年还要向押送官员送礼,这次一应全无。

    押送官面孔亦是全新,不知是何处提拔的新官员,初入官场,还一身的书生气,非但严辞拒绝了白连玺送的银钱,连接风设宴都被他拒绝了,白连玺试探着再送,被连人带东西一道赶出了官署。

    白连玺与一道来抬送礼物的军士面面相觑,最后不知是谁先笑出了声。

    押送官仿佛对白连玺这般行径极为厌烦,只在玉鸣关休整了几日,便回京赴命了。

    但白连玺没来得及笑太久,十几日不到,就被张景芝叫回来,给他看了一眼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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