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也想做明君: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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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实话,帝王若要出行,仪仗往往提前预备月余,其中车驾、纛旗、护卫、鼓乐等等仪仗所用之物,都不是在一天之内能够备齐的。

    萧岭看向凤祈年,“凤尚书,备得齐吗?”

    凤祈年:“……”

    这时候就算借他八百人,他一天之内也备不齐,然而凤尚书并没有直接说自己做不到,而是说:“事急从权,陛下遇立往大营,若备齐仪仗再去,恐怕大军数日也难以出城。”

    那御史反问道:“难道因为怕费时便要削减仪仗?尚书将陛下威仪置于何处?”

    凤祈年挑眉,心道这人不会被宁明德买通了吧。

    凤祈年朝向皇帝,道:“臣不敢。”

    萧岭要今天到大营,但他并不十分着急。

    他甚至留足了时间让人给季咏思通风报信。

    皇帝淡淡道:“当年太-祖入皇城时,未有依仗跟随,诸将着甲横刀随其后,可损太-祖威仪?”

    那御史当即不敢再言。

    诸部堂一律乘车,如照夜府指挥使可骑马。

    散朝之后,不少大臣面色凝重。

    不是担心季咏思,而是担心,皇帝此行绝不是为了给季咏思叙功去的,若是皇帝欲换守将,谁可为之?

    倘若换上来的守将平庸无能,还不如季咏思,又当如何?

    萧岭命许玑去请谢之容。

    刚吩咐完,便见一纤长的少年身影快步过来。

    在皇帝面前如此放纵随意的,除了留王萧岫,还能有谁?

    萧岫凑过来,却不是为了打听皇帝此行目的,而是极没心没肺地和萧岭央求,“兄长,我若是去的话,能不能和兄长同乘?”

    这种时候,能问出这种话来的,除了留王,再无旁人!

    萧岭上下打量了一圈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明知故问:“阿岫,你今年多大了?”

    留王眼睛都睁大了,其中充满了对萧岭的谴责,那一瞬间他想好了无数为萧岭不记得他年龄开脱的理由,其中最让萧岫认同的一条就是兄长被谢之容所惑才忘记的,委屈地道:“十五了。”

    萧岭顺手揉了揉萧岫的头发,苦口婆心道:“你今年若是五岁,朕便让阿岫和朕同乘。”

    萧岫好委屈,“上次明明皇兄还让我和皇兄一道乘辇。”他脑子转得飞快,道:“兄长不与臣弟同乘,是因为有旁人了吗?”

    萧岭叹了口气。

    就在萧岫以为萧岭会反驳的时候,萧岭道:“阿岫,听实话不会伤心吗?”

    萧岫无言。

    看他凤眸睁得溜圆,萧岭更能体会到欺负小孩的快乐。

    “那臣弟不坐车。”萧岫小声说。

    萧岭想了想,“可以。”

    萧岭的命令突然,但太仆寺官员显然已经习惯了历代皇帝的突发奇想,不多时便准备妥当。

    谢之容亦过来了。

    萧岫还在萧岭身边黏着,几乎要贴在萧岭身上了。

    “陛下,”谢之容同萧岭见礼,又道:“留王殿下。”

    他视线在萧岫环着萧岭手臂的胳膊上一掠而过。

    萧岫偏头,朝谢之容略一点头,这个角度萧岭看不见,然而谢之容看得清晰,萧岫眼中的得意,不加掩饰。

    萧岭笑着道:“之容。”

    手臂一紧,萧岭顺手又揉了揉萧岫的头发,“好了,快去干正事。”

    萧岫眨了眨眼,恋恋不舍地松开萧岭的胳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弯眼一笑,道:“多谢兄长命人送去的点心,我很喜欢。”

    果然。

    陛下不喜欢吃甜,昨日那些点心应该都送到了留王府。

    萧岭笑,没有回答,摆摆手,“快去。”

    萧岫转身,慢悠悠地走。

    萧岭笑道:“阿岫散漫无拘,倒令之容见笑了。”

    谢之容柔声道:“留王殿下年纪尚小,孩子喜欢黏着兄长亦不是罕事。”

    留意着两人说什么的萧岫唇角笑容一僵。

    孩子?

    还没等他回头半撒娇半认真地同兄长说一句臣已经不是孩子了,萧岭扶着谢之容的手上车了。

    谢之容转头,视线似乎在被萧岭弄得有点乱的头发上停了停,才朝留王一点头,上车了。

    谢之容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来,“臣见留王殿下似乎长高了些。”

    他的好皇帝兄长道:“孩子嘛,总会慢慢长的。”

    萧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不是孩子了!

    他是个男人!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

    零点无更,白天日六,晚安。

    第六十章

    秋日天凉, 皇帝羸弱怕冷,故而马车内的竹帘已换成了薄绒,萧岭怀中十分没威严地放着个锡奴, 手中捧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杏仁茶。

    萧岭觉得自己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这么养生过, 还不一定活的长。

    他手边没有奏折, 便随口与谢之容闲聊, “之容对季咏思这个人,所知多少?”

    如果是旁人, 听到这话此刻心绪大约已经转了数十圈——季咏思乃是皇帝亲信,曾与皇帝亲近无比,可谓在皇帝这阴晴不定的脾气下少有的屹立不倒的宠臣,现在, 一手提拔季咏思的皇帝问自己, 对于季咏思所知多少?

    谁知道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

    答得合皇帝心意了不一定会得嘉奖,但若是不合皇帝心意, 定然遭罚, 区别只是现在受罚还是被皇帝留到之后一并罚。

    萧岭握着茶杯, 姿态极放松,因为沾染了热水的缘故,被热气扑到手指微微泛红, 倒为皇帝少有地增加了几分血气。

    萧岭感受到谢之容看自己的目光,低头看了眼自己握茶杯的手, 又看了看杯中茶,很善解人意地说:“喝便自己倒, 不必拘礼。”

    谢之容失笑, 道了声是。

    谢之容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一面倒茶一面同萧岭道:“臣曾在玉鸣关见过季将军。”

    萧岭挑眉, 有些意外。

    季咏思居然还曾在张景芝麾下为将?

    “季将军后因伤调回京中,”水汽濡湿了谢之容的睫毛,“臣与季将军不过数面之缘,依稀记得季将军为人细致,与边关将士粗犷之风大有不同,很有京中世家风度。”

    萧岭没忍住,轻笑出声。

    据萧岭所知,季咏思并非豪族出身。

    这大约也是暴君做的难得明智的决定了。

    为人细致,与边疆粗狂不同,很有世家风度,这话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在说季咏思矫情,与同僚不合,自视甚高吗?

    萧岭点点头,评价道:“三言两语,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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