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太子之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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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准他的古怪和方震那事有关联,总之不会是好事。不然他为什么一宿之间转变了态度?难不成是饿死鬼入梦,拧动了封锁他记忆的密钥吗?”

    当然不可能。

    “那我要当心些。”前几日被当做叛贼“赴死”过一回的谢仪舟心有余悸,提醒自己道,“要与他保持距离,不能再着了他的道。”

    她只想维持现状,等官府从方震那边将水贼余党全部抓获,她也该做好了离开的准备,到时候就能毫不留恋地走了。

    于是,等马车停下来歇息时,江景之让人来请谢仪舟下去,被她拒绝了。

    “不舒服?”江景之问。

    侍卫道:“三小姐是这样说的。”

    这是谢仪舟两天之内,第二次拒绝江景之的邀请了。

    昨日她刚醉过酒,情有可原,今日,从庄园启程的时候她步伐稳的很,可一点都看不出不舒服。

    江景之意识到失忆期间的自己对谢仪舟动了心,他想恢复记忆,想知道自己与谢仪舟之间更多的事情,可先前已有诸多大夫为他看诊过,都对他的失忆症束手无策。

    他想知道在他丢失的记忆里他与谢仪舟的感情,目前唯一的着手点就是谢仪舟。

    可谢仪舟小心眼,记恨他之前太冷淡……不然就是疑似变心,总之,她处处躲避,不愿意与他相处了。

    但无妨,江景之有办法让她过来。

    车厢里,谢仪舟谨记远离江景之的信条,正在认真教林研认字,可随着一声熟悉的口哨声,老实趴在她脚边咬毛球的坠星猊突然站起来,尾巴快速摇了摇,顶开车厢门跑出去了。

    “哎!”谢仪舟没能喊住,想追出去,想想外面的江景之,停下来,打开了车窗悄悄往外看。

    马车停在一条小河旁,河岸旁有几株巨大的柳树,青翠柔软的枝条经过昨日那场暴雨的冲洗后,颜色分外的鲜亮,正随着风拂动,有几根枝条还落到了水中,搅得河面荡起层层银波。

    江景之穿着一身银色锦绣衣袍站在河边,背对着马车不知在做什么,小黑狗则缩着后腿乖乖蹲在他面前,黑珠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饿死鬼脸蛋俊俏,身段也真不错。”林乔凑到谢仪舟身旁,望着外面的江景之,满脸羡慕,“瞧那腰束得,又窄又结实。那背,那长腿……啧啧,要是我也能长成这样就好了。”

    从他们的角度看,江景之背后就是波光粼粼的河水,明暗交替的日光将他的身姿清楚勾勒了出来,该宽的地方宽,该窄的地方窄,看起来分外的挺拔矫健。

    车厢里俩人又都是见过他不着寸缕模样的,自然而然联想到他衣裳下的流畅线条。

    见过太多次,谢仪舟都不觉得羞涩了。

    她选择性遗忘了饿死鬼当初是怎么杀了方雄的,道:“就是看起来好看,实际上娇弱的很,一推就倒。”

    林乔道:“在你身上砍那么长一道伤口,推你试试你倒不倒?”

    “你到底站哪边的?”谢仪舟转过脸问,“你忘了前两天差点死在他手上的事了是吗?”

    林乔最不能接受这事,立即倒戈,“我是说他以前娇弱看起来是因为身上有伤,实际上就是自身体虚。不信你看,等他伤口完全恢复后,他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个花架子,中看不中用。”

    在两人的窃窃私语中,“花架子”撕下一块牛肉干,朝着远处扔去。

    小黑狗迅速转身,敏捷起跳,一口把牛肉干叼住,兴奋地跑回来继续讨要。

    谢仪舟瞧了会儿,心想他难得好心知道帮她照顾小狗了,才这样想,就见江景之手中的牛肉干往河边扔去,小狗跟着飞扑过去,差点掉进河里。

    “喂!”她吓一跳,喊了一声,然后连忙放下纱帘出了车厢。

    “没有不舒服了?”江景之站在树荫下对着她笑,坠星猊那只傻狗还在对着他摇尾巴。

    谢仪舟不理,绷着脸走过去,按着小狗拍了两巴掌,“你笨死了!”

    以前被饿死鬼欺负,她还能帮它欺负回来,现在被江景之欺负,她主持不了正义,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教训小黑狗。

    小狗委屈地“呜呜”叫。

    江景之把手中油纸包递给谢仪舟,道:“这儿风景秀丽,在河边吹吹风、歇歇脚不好吗?”

    来都来了,谢仪舟干脆找了块干净石头坐下,掰着牛肉喂小狗,不高兴道:“有什么好聊的?”

    “聊聊你那意中人。”江景之一只脚踩在另一块石头上,屈膝抬腿,手肘撑在膝上,弯下腰来问,“你们定终身了?”

    ……他连她的心意都没弄清楚就死了,还想定终身?想得美。

    谢仪舟不敢和江景之多聊饿死鬼,怕一不小心被他听出来端倪,他又该怀疑她想做太子妃了。

    谢仪舟默默喂狗,低头不语。

    “谢仪舟。”江景之语气冷了下来,“别挑衅我的耐心!”

    “……我在伤心呢!”谢仪舟不得已开口。

    都说了她意中人死了,他非要提别人的伤心事,人家伤心极了不想说话都不可以吗!

    谢仪舟就知道和他待在一起自己别想高兴。

    “定终身了吗?”江景之追着这个问题要答案。

    “……没有。”谢仪舟实话回答。

    江景之继续问:“为什么没有定下?”

    因为那天晚上他非要问她的秘密,被她推撞到了脑袋,“死”了。

    谢仪舟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有点忧伤,“出了点儿意外。”

    “什么意外?你不答应?还是他不肯?”

    他管这么多做什么?

    谢仪舟越发觉得江景之奇怪,记起林乔的推测,警觉地回答道:“我和他两情相悦,没定下是因为他身体不好,怕连累了我……殿下放心,我心里永远只有他一个人。”

    江景之神情古怪。

    那个意中人应当就是他。

    他没有记忆,听谢仪舟当面诉衷肠,感觉像是她在与别人海誓山盟,很怪异。

    如果谢仪舟能把“他”换成“你”就顺耳多了。

    “他对你……”

    “对了,殿下,我可以不住在太子府中吗?”谢仪舟抢先拦住他的话,道,“我忽然想起来,不若殿下按原计划对外谎称我遇刺死了,给我找个隐秘的院落住下来,等方震被抓了我再走?这样就省得给殿下添麻烦了。”

    这是她刚想到的与江景之保持距离的好主意。

    堂堂太子,肯定不缺住处,若是城中不便,他们昨晚住的庄园也行,她不挑。

    江景之神色莫名地看了看她,直起身子,望了望前方,向着随行侍卫伸手。

    侍卫递来一把弓和一支羽箭。

    江景之向着前方密林搭箭,拉弓时瞥了谢仪舟一眼,道:“看好了。”

    看好什么?

    江景之未答,剑眉压着,锐利的眸子凝在箭矢上,猛一松手,箭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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