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人心疼大师兄吗?: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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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头发都乱成团了。顶着这么一团鸟窝出来时,他就见掌门独自一人站在天牢门口。

    看见他,掌门向他一点头。

    “你或许怨我对你定了责罚。”掌门悠悠说,“可不论如何……唉。”

    说到一半,他叹了口气。

    干曜长老没好气地睨着他,心中厌恶至极,却还不得不得看在他是掌门的份上,等他把话说完。

    “你怨我,我不怪你。”掌门说,“我说这话,你一定不爱听……可你……你想一想何宫主吧。”

    干曜长老眼睛里的那些怨怼僵了僵。

    他没有回答。掌门抬起了手,耿明机低眸瞧了眼,见他手中拿着的正是自己的佩剑。

    耿明机上前几步,一声不吭地拿过自己的剑,一句道谢都不说,掠过掌门就上山去了。

    他回到了干曜山去。

    虽未告诉山中弟子,但常年在他山宫中的邱戈窦娴都已得到了消息。

    打今日清早起,两人就一直站在山宫门口望眼欲穿。见到迈着长阶走了回来的耿明机,两人立刻喜出望外,跑着迎了出来:“师尊!”

    “师尊,您可算回来了!”

    他俩欢天喜地,跑到他身边,拉着耿明机往回走。即使耿明机现在浑身上下脏得跟个阶下囚似的,他俩也丝毫没在意,反倒十分心疼。

    “师尊定是在天牢里受了苦,身上都这么脏了!”窦娴怨道,“明明师尊是被冤枉的!掌门也真是的,竟敢这般对待师尊!”

    “行了,别在背后多嘴。”

    耿明机在天牢里待得乏累,声音都没什么力气。他说完窦娴,转头又对邱戈说,“我先去沐浴更衣。”

    邱戈忙说:“弟子领您过去。”

    窦娴被耿明机留在了山宫中。

    邱戈扶着他往宫后的温泉去。

    窦娴不在,耿明机才沉声对邱戈说:“你没说出去吧。”

    “自然是未说。”邱戈说,“师尊所做之事,本就是替天行道。可行天道之事的路上,免不得会遭旁人不理解。可师尊做事光明磊落,无需理解,说了也是与他们那些蠢货白费口舌,有何必要说出来?”

    耿明机笑了,赞许地点点头:“说得不错。说起来,沉怅雪呢?他竟敢不出来迎我?”

    “沉师兄已好些时日都没来师尊的山宫中了。”

    说到沉怅雪,邱戈立刻气愤起来,“说起那兔子,师尊可得再好好管教管教了!师尊有所不知,您不在山宫里,他都要反了天了!”

    他这么说,耿明机脚步一顿,对着他一挑眉:“哦?”

    数个时辰后,日落西山,月挂玄空。

    天一黑,干曜宫中的灯烛点了起来。

    烛火亮起。

    沉怅雪闭着双眼,跪在耿明机的书案前,丝毫不意外。

    他甚至能平静地闭目养神——即使耿明机一回来就叫邱戈来找他,邱戈就幸灾乐祸地叫他来干曜宫跪着。

    从早晨跪到晚上,沉怅雪腿都仿佛生生断了一样没了知觉。

    耿明机将杯子里的热酒饮尽。

    灯烛里的烛火慢吞吞地烧着烛丝。

    无需睁眼,沉怅雪就感受到了耿明机的视线。那双眼像两把剑,直勾勾地割着他的皮肉。

    耿明机放下小酒杯,拿起案上精雕玉琢的黑玉凤鸟纹酒壶,从案后走了出来。

    他脚步缓缓,一步一步慢慢悠悠,散步似的朝他走了过来。

    耿明机边走边冷声道:“你邱师弟说,为师深陷牢狱时,你跟那个废物花瓶寸步不离,还在他们二人受妖攻击时袖手旁观?”

    沉怅雪眼皮都没抬一下,一个音节都不回。

    “问你话呢。”耿明机不耐道,“哑巴了吗?说话!”

    “师尊想听什么?”

    沉怅雪说了话,眼皮却仍是一下都没有抬。

    “啊?”

    “不论我说什么,反正最终都是一个结果。”沉怅雪说,“师尊要打便打吧。不论说什么,您下手都不会轻的。”

    在耿明机书案旁幸灾乐祸看热闹的邱戈没想到他这次这么硬气,愣了愣。

    耿明机脸色一黑。

    他声音阴森下来:“你承认了?”

    沉怅雪不回答。

    他闭着双眼,好似根本不把眼下的事儿当一回事。

    耿明机勃然大怒,扬手将手里还有小半壶酒的玉酒壶猛地摔到沉怅雪脑袋上。

    沉怅雪哆嗦了一下,没叫也没喊。

    酒壶的玉碎片哗啦啦掉了一地,有许多都落到了他的白衣上。

    他的额头上皮开肉绽,血肉模糊。鲜血混着酒液一起从脸上淌下,也滴滴落在白衣上。

    沉怅雪仍然不动,双眼依然闭着,只是眉头轻轻皱起。

    他还是痛。

    耿明机大发雷霆:“欠管教的下贱东西!!”

    “是谁把你从那死人堆里捡出来的,是谁把你养到这么大的!?忘恩负义的畜生……在农家院里养头猪都还能吃几天,养你竟是白养,什么都捞不着!!”

    “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法宝也好仙剑也好,什么好东西都塞给你……你反倒跑到别人山头上,为别人排忧解难!养了你近百年,到头来给那废物花瓶做了嫁衣!?”

    “几天不管教你,你竟这般离经叛道!?”

    耿明机向他抬起手,几乎是怒吼出来,“命锁!”

    沉怅雪猛然睁开眼。

    他本能地恐惧起来,浑身的汗毛都立即倒竖。

    发凉了一瞬的身体里,瞬间翻腾起炽热的火海。

    他整个人被卷入其中,仿佛要由内而外地被全部活活烧烂。

    与刚刚完全不能一同而语的剧痛袭遍全身。沉怅雪张开嘴,一声惨叫刚要出来,耿明机又将手一横,手指一弯,仿若隔空掐住了他的脖子。

    沉怅雪浑身剧烈一抖,真有一股力气将他的脖颈狠狠攥住。

    他的惨叫和本就变得稀薄的呼吸立即全被掐死在喉咙里。他仰起头,张大嘴,努力地想要呼吸上哪怕只有一点点的空气。他伸着双手,却根本不知该抓住哪儿才能挣扎出一丝生机,于是就那么滑稽地在空中乱挥。

    片刻,耿明机松开了他,手又往下狠狠一按。

    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沉怅雪又立刻咚地一声,重重砸到地面上。

    他趴在地上,起不来了,就那么一阵阵动弹不得地痉挛着。

    耿明机收了手,甩了甩,仿佛手上沾上了什么脏东西。

    他凉薄地瞥了一眼地上的沉怅雪,喉咙里挤出一声冷笑来,转身走向宫外:“扫了。”

    窦娴知道他说的是那些酒壶碎屑,忙道:“是!” -

    耿明机回到干曜山后,因着掌门下的那些禁令,不能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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