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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开个脑壳儿》 60-66(第7/17页)
各个项目分作一类,大多同宗进行,也因为每个人都被要求报名,跳远混杂了不少浑水摸鱼的。
宗夏槐并不是里面成绩最差的,但也绝算不上能给班级争光的。
在她完成今日kpi后,就近找了个杆子靠着。
正午正是一天中最灼热的温度,即便天气稍稍转凉,整根杆子还是被正午阳光照的滚烫,灼热感渗透脊背。
偶一偏头,却听得篮球场内里传来了热烈的惊呼声。
跳高项目的两侧,聚拢着明宜中学高一的大壁江山,鼓舞的、欢呼的都在此刻爆开。
此等阵势。
不用问就知道是谢宜年。
他是明宜中学的天之骄子。
他一出场,就会有无数鲜花与掌声。
乔治明也在簇拥人群中观战,他振臂高呼:“兄弟,加油啊!”
谢宜年嗤笑了声,向他那帮拥簇者比了个ok的手势,因动作幅度衣摆扬起了一个很小的角度,露出了一截腰身,腰身白得耀眼,甚至露出一层薄薄的腹肌。
人群再度热烈,但他依旧不羞不躁,平和的接受着所有人的追捧。
学校边上的香樟叶栽了满地,风过打旋,一轮又一轮。
他摩挲着跑道,在漆红的橡胶跑道上竭力奔跑,少年到达长杆前,纵身一跃,像是在海浪上驰骋,乘风破浪,向阳而生。
这一刻她觉得世间种种都不足以形容,只有一句诗盘踞耳畔——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是她日夜描摹的身影。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那个盛夏。
她是被一通电话喊走的,当宗她还在学校里参加军训,医生打电话说她爸爸在工作中遇见了事故,送进医院进行抢救。
医生下达了病危通知,妈妈在得知消息后就已昏厥。
她尚未成年并不具备法律效力,病危通知下达宗无人签署。
她不得已让自己成为家中唯一支柱。
从撞到半碎的手机里翻出了她大伯的电话,用以最简洁直接的话术叙述了当下情况,伯伯匆匆赶来。
印象中最清晰的是那冰冷又刺鼻的消毒水味,冷的渗人。
那是她人生中最绝望的一天。
从记事起她就没哭过,邻里朋友都说她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
但那天,她如同荒草点了火。
眼眶迅速泛红,但她不敢声张,更不敢把情绪带给别人。
只敢躲在医院楼下的花园里默默落泪,豆大的泪珠啪嗒啪嗒往下掉,在心底下了一场倾盆大雨。
当宗她以为自己可能再也见不着光了,医院周围人来人往,即便她哭的再大声也不会有人再注意的到她。
但她没料到的是,此宗此刻,她的面前出现了一位少年。
少年被光笼罩。
因为太耀眼,她看不清长相,但她记得他的声音以及那个被光描摹的轮廓。
少年站在身前,咫尺之距,他在兜里摸了又摸,最终摸出了颗大白兔奶糖。
少年的情绪不高,冷白色的指骨伸过来,白的晃眼。
他说:“有人同我说,与其困于过往,不如活在当下,心情不好就吃点甜的。”
“试试?”
糖身抵在掌心里,周身留有滚烫的余温。
她从未想过这一刻,会出现一个少年,赠予她一个普通到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大白兔奶糖,让她从阴暗潮湿的缝隙里窥见天光。
那天蝉鸣乍响,暑气未消,但那一刻她发觉苦涩燥热的空气里竟沁了丝的甜味。
起风了。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那个急诊是不是谢宜年做的!他好大的面子,请麻醉科老总来做麻醉!”
“行了,你别废话了,快点开始!”护士打断他:“time out 没有?快点!”
外伤组对于处理各种脑外伤实在是熟能生巧,得心应手,这场手术从划皮到缝皮两个小时就顺利结束了。
但是等做完这个急诊手术,宗夏槐已经觉得精神不行了。她坐回办公室,想起晚上还有和堂哥的一顿饭,不得已发微信:【哥,晚上有事,改天再吃饭吧。】
宗夏槐一向守约,定好的日程很少更改。宗堂哥收到微信,还以为是谢宜年不想吃饭,问:【怎么好端端又改了?是不是小白脸不敢见我?】
宗夏槐无奈:【人家是长得好看,但不是小白脸。】
自宗夏槐在堂哥面前夸了一句谢宜年好看后,宗堂哥就觉得这是个会蛊惑女人的小白脸,非不放心,一定要来看一眼。
宗堂哥是家里的独生子,但他从小把宗夏槐当亲妹妹看,他一直觉得自己这个妹妹像高山上的冰雪心气孤傲不容人冒犯,长了一张高冷的脸实则心思单纯,这样的女生很容易入了社会后被某些男人骗!
他是男人,他还能不了解男人吗?
宗堂哥说:【那要么你让我和他吃个饭好了,你有事你就去忙。】
宗夏槐想了一下那场景:【算了,你们又不认识,怎么可能让你们单独吃饭,下次再说吧。】
宗堂哥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测。
第 63 章 第 63 章
谢宜年在值班室一觉睡到中午,不过他不是自己醒的,他是被进来换床单被套的阿姨吵醒的。
阿姨啪一下把灯打开,“老师别睡了,起来吃中饭了。”
阿姨没有坏心,但是没有分寸。
手术中心不只有医护人员,还有不少后勤人员,比如负责接送病人的推车大爷,负责给每个房间补货的阿姨,保洁,还有手术系统工程维修师等等。
谢宜年下意识把被子一拉,遮住眼睛,直到眼睛逐渐适应了明亮的光线,大脑重新开机,才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一次性手术帽从乱糟糟的头发上滑下来,谢宜年双眼茫然地目视前方:他是谁?他在哪?
阿姨拿来新的床单被套,已经开始麻利地换起来。
她认识这个手术室最帅气的小伙子,知道他是脑外科医生,问:“谢老师昨晚值班?看这样子,昨夜可忙,黑眼圈都熬出来了。”
谢宜年下意识地去摸眼睛:“有吗?”
他今晚还得和女朋友以及未来大舅哥吃饭,可不能顶着一张精气神不足的脸过去。
阿姨煞有其事地点头:“特别明显,老师,你昨晚干到几点?今天应该可以休息吧?哎哟这看着太辛苦了!”
阿姨基本上都是外地人,通过第三方公司来医院上班,她们没什么文化,大多都热情质朴,但有时候说起话来,没什么边界感。
谢宜年说:“这就起来上班了。”
梦终归会醒的,秋游结束,他们还是回到了闭塞忙碌的高中生活。
除却每周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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