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个脑壳儿: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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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谢宜年这号人,但实际上有接触不过就是上大学后的这一两次。

    被一个只有几次接触的人一眼看破性格里的劣性,其实是件很容易恼怒的事。

    谢宜年一句话就否认了她十几年来在不被偏爱的家庭里养成的生存法则,宗夏槐猛地抬眼,用恼羞成怒的目光顶回去。

    她抖着嗓音反驳:“给你们添麻烦了是我不对,我道歉,以后会离你远远的。”

    “但我怎么做人……”宗夏槐挤了半天,说出一句能想到的最硬气的话:“你管得着吗!”

    …………

    打工人早晨的闹铃准时响起,宗夏槐睁开眼,从断断续续的回忆梦里挣脱,关掉手机闹钟。

    她懒洋洋从被窝里腻歪两下,伸了个懒腰。

    怪不得昨晚上车上听到谢宜年那句“你管得着么”的时候感觉那么熟悉。

    他是故意说的吗?

    这人真能记仇到这个地步?

    一夜过后,从楼上往下望去全世界都雪白无暇。

    打工仔的早晨很宝贵,宗夏槐不再沉浸于回忆那些没答案的事儿,在床上扭了两下就起来洗漱了。

    所幸谢宜年的出现只是生活里的插曲,两人如今只是两条相隔甚远的平行线,宗夏槐很快就把一切抛到脑后,回归工作。

    大概过了一周多。

    天气预报又被一堆雪花标识霸占。

    烦心的人又跟飞蚊似的飘到眼前。

    这天中午宗夏槐和同事结伴去吃饭,园区外有很多快餐店,有一家主打廉价自选式餐饮,是供应附近企业员工的“外部食堂”。

    同事正好是人事部的,宗夏槐端着餐盘排队选东西的时候随口聊:“听说公司在裁员,销售部已经开始了,真的假的?”

    同事点点头:“我有个销售一部的朋友,前两天就走了。”

    她和这个同事平时往来比较多,平时没少一块吐槽无良公司的骚操作,所以有什么就说什么。

    “真吓人,销售跟我们就隔了两楼,我们就像世外桃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宗夏槐拿了个鸡蛋三宗治,瘪瘪嘴:“能不能给我们营销部再招两个,人少活多,每天连喘气的时间都没有。”

    同事看着她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沉默了。

    宗夏槐没看见她异样的神情,专注于挑选今天午餐的饮料。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对话。

    “小孙,我看你这戒指真好看,好像是梵克雅宝的款吧?男朋友送的?”

    “是啊,姐你不知道,小孙新男朋友可帅了,咱公司策划部门的,蛮出名的哦。”

    “叫什么啊?”

    之后一道软绵绵的女声带着骄傲的味道传来。

    “跟咱们部门隔得远可能见得少啦,叫杨格。”

    宗夏槐拿着葡萄汁的动作一顿,缓缓回头,看向这个正排在自己身后的女人。

    而对方的目光早已在她身上盯了很久,这个小孙瞥向她的这一眼,意味深长。

    女人之间的某种电波对上。

    宗夏槐知道,对方在炫耀,在彰显自己的“主权”。

    她确定,那天在酒店隔门听到的女声,就是这个人发出来的。

    小孙抬起手,无意间亮了亮无名指的新戒指,跟身后的人抱怨:“他就是花钱太没控制了,好不容易发一次奖金,全给我买了这么个小东西。”

    “您说多不值得啊。”

    她的女同事笑了:“哪里不值,给女朋友花钱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另一个人也跟着羡慕:“是啊哎哟,你男朋友真会疼人。”

    “不过之前听说他有女朋友来着?我听说错了?”

    小孙笑容迟缓了一瞬,说:“啊,那个啊。”

    “是,不过他说前任那人啊……反正不太合得来,一直被拖着也没意思就算了。”

    说着还用余光看了眼她。

    宗夏槐握着果汁的手指泛白,不禁后悔了之前跟邵青青说不和出轨女方计较的想法。

    没冤枉错人,真就是一对狗男女。

    就在这时,前面人事部同事回头来,竟偶然聊起一样的话题:“最近没怎么听说你提起你男朋友了?”

    “怎么了,吵架啦?”

    宗夏槐知道对方在偷听,故意拿起和小孙一样的语气,无所谓笑道:“啊,那个啊。”

    “分了。”

    同事讶异:“这么突然?”

    她知道宗夏槐的脾气好,不是对方有问题不会突然分手,于是安慰说:“别难过啊,好男人有的是。”

    宗夏槐把果汁放在托盘里,鼓起脸蛋笑得绵甜,“不会呀。”

    她往前走的时候撂下一句:“谁会因为扔了个垃圾而难过呢。”

    “也就是路边的公共垃圾桶才容得下那种玩意。”

    小孙的表情顿时僵在脸上,瞪着宗夏槐的背影,被骂了想怼却又不能真去给自己找麻烦,只能站在原地气得脸色发白。

    …………

    宗夏槐很少和人打嘴架,第一次当场就鼓起勇气怼回去这件事让她很骄傲,直到吃完午饭都还在心里暗自得意。

    她怼得简直太漂亮了。

    然而乐极生悲,下午四五点市中心刚开始下雪的时候,她被单独叫去谈话室。

    等待她的,正是和自己关系不错的人事部同事。

    看见同事脸上复杂隐忍的表情,宗夏槐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其实自己所在的房地产公司经营不善的消息早就有传闻,有不少销售部门的同事都是在“被迫”的压力下不得不主动提出离职,无良公司设置了苛刻的指标,只要没达到就会在提成奖金的基础上不停地往下扣钱,到手工资大打折扣,没几个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剥削。

    但宗夏槐想不到裁员这事会轮到他们营销宣传部门,本来这部门就没有多少人,每个人都像拉满的陀螺一样不停地转,一个策划结束下一个又开始,仿佛缺了任何一个劳动力都能让业务压力直接瘫痪掉。

    还以为又是给她画饼让她放弃单休日加班,结果人事把裁员决定告诉她的时候,宗夏槐一时间都没反应过来。

    她从来不觉得被裁的人会是自己。

    宗夏槐面对着眼神充满同情的人事同伴,迟疑了很久,缓缓说:“我二十四岁正年轻,一个人在这儿租房没有家庭负担,未婚未育,未来至少五年没有结婚打算,而且……”

    她说到这里嗓音一干,措辞卡顿,揪着毛衣的手指发抖:“我入职快两年,几乎没有完整地休过一个周六日……”

    “工作上也没犯过大错,我想知道为什么是我。”

    …………

    宗夏槐出公司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下得很大了。

    夜幕降临,漆黑罩住了整个城市深不见底,随着风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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