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界第一苟王: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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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邹娥皇和她不一样,和青度不一样,和宴霜寒不一样,和容有衡不一样,邹娥皇甚至从来都担不得天才二字,她只是想走一条普通人的路。

    不放弃,普通人也能走下去的路。

    但命运却总是喜欢把这人架在天平的中央,要么应有尽有,要么一失全失。

    雪洞里,邹娥皇最常跟姜印容说的是别怕,别惶恐,别担忧。

    但其实一直说不要怕的那个人,才是真正害怕的那个。

    因为这姑娘自己在害怕担忧惶恐,所以才会想对旁人说,不要怕。

    可谁会问她怕不怕。

    谁会问邹娥皇怕不怕?

    好像众人都默认了,这个姑娘一定和那柄古朴的黑剑一样,不与世俗流,不怕世间险。

    姜印容慢慢绕着邹娥皇被汗渍打湿的曲发,眼中映着那朵明明灭灭的红莲,心想,那么就我来吧。

    不要怕,这次由我对你说。

    邹姑娘,不要怕。

    ……

    妖界,猪州。

    人界已经有些许寒的秋,一界之隔的妖界,却还是烈阳当空挂。

    苟长老化作原型地窝在洞穴里。

    作为一只狗妖,准确的来说是一只纯血天狗后代苟宁一直觉得自己的狗生顺风顺水,虽然吧实力不强,但是血脉占优势,哪怕是二十年前妖族人人喊打的时候,它也过的很滋润。

    所以它不理解痛心疾首的包长老,也不理解颓废呐喊的佘长老。

    它觉得,哪里就到这种地步了呢,再说妖界就算完了,又干卿何事,说句不好听的,二十年前根本没妖界这玩意,二十年前天下十四州都是人族的,妖人人喊打,不也这么过来了么。

    而有了妖界之后。

    妖界真的改变过么?

    苟宁想起街上那些衣衫褴褛的半妖,还有乱坟岗里的无头妖尸。

    没有妖界的时候,这些妖是露宿街头朝不保夕。

    死在战场上一片片的尸骸里,有多少大妖将,不都是这群小妖。

    有妖界之后,这些妖也是被召之即来驱之即去。

    苟宁想,无论什么时候,大妖永远活的滋润,小妖永远都活的兢兢业业,这是血脉和天资一出生就决定的事情。

    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执着于和人族抢地盘呢。

    “长老——”

    敲门的是苟宁的妖侍,一只灰老鼠,但算血脉较纯正的一批了,所以才能领到这份差事。

    “底下的妖说,您放在酒楼里的折子戏祭旗反应很好。”

    诚如何言知那日觉得这祭酒的折子戏有趣。

    确实是被苟宁特意放过去的。

    不过说目的么,倒不像何言知这类黑心惯了的人看什么都要阴谋论一下,苟宁做这件事的时候完全是下意识地,谈不上要从思想上变革妖界。

    它就是觉得这戏写得好,肯定能火。

    苟宁哦了一声,继续用原型的姿势趴着,像一只巨型狗狗,懒洋洋地挠着身上的毛。

    它现在在思考的不是酒楼的生意。

    它在思考嗯,就是些干卿何事的事。

    就像人界有十四盟之类的商讨议事的地方,妖界也有妖界的大会,仿照之前的周,设立了三天一早朝的习惯。

    在昨日的早朝上,苟宁听着那个让它害怕的人类,向年轻的久俊提建议,说要在幻海天秘境上动手脚,派人潜入鬼谷七彩阁墨庄,在幻海天里拿到神的信物。

    对,就是神的信物这个扯淡的玩意。

    本来去密州偷一群人类回来搞祭祀这套就已经够奇怪的了,结果现在又出了个神的信物,说要拿到神的信物才能开始神的祭祀

    信物信物也就罢了,那可是幻海天,是那么好混进去的么?本来最近密州的事情,那群十四盟的就天天派人来猪州交涉,意思是那群被带走的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就开战——

    开战!

    这两个字,听着就害怕。

    现在要是被他们知道妖准备混进幻海天,潜入了五大仙门,那岂不是真要开战了。

    苟宁的爪子扒拉的越来越快。

    它不怕妖界没了,只是开战开战

    一时间苟宁脑袋里的还是那句:

    干卿何事!

    没看私底下麻麻赖赖的包长老一句话都不敢说么,像它们这种单纯靠血缘没建树的长老不过名头风光,真打算去劝久俊,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就算真开战了,难道就没活路了么?

    干卿何事!

    没看见一直抱怨的那条老蛇最后找了个酒窑把自己锁起来了么。

    到底干卿何事啊!

    砰地一声,平地起浓烟,苟宁从一只趴在地上的天狗变成了人形,它理了理衣服。

    “备车,我要面见久俊妖王。”

    它想,确实是干卿无事。

    可难道就不能多管闲事么。

    如果包长老和佘长老在这里看到这只老狗毅然决定进宫劝谏久俊的场景,必然要啧啧称奇。

    太和殿上久俊三天前杀了一名劝谏的婴鸟,血迹晾在那里,现在隐隐还能嗅到一股腥气,正因如此今日早朝久俊说得再离谱诸妖也是敢怒不敢言——从某种程度上,妖这玩意比人还要现实。

    它们从来没有血性,学会思考全局观也是上一代久俊教的,大部分的妖只有血脉荣耀没有妖族荣耀。

    能活下去就好。

    底层不必思考尊严这类离它们太远的东西,高层也不必思考妖族的未来到底要驶向何方,哪怕是包长老那类对于何言知看不下去的,也不是针对别的,而是因为对方是个人。

    久俊记忆传承何止五千年,可五千年也只出了那么一只久俊,为妖界而战。

    “你要劝孤?”

    孤这个字眼是妖王久俊迁都猪州后才学会的,读起来舌头却不太灵活,音调不对听着滑稽,就像是这群妖仿照人族建的宫殿还有那些朝制,说来也只学了个皮毛,并不成熟。

    一般情况下久俊也不会用这个调调,除非是怒了。

    久俊雪白的翅膀飘在身后。

    此刻妖王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苟长老,在极致的血脉威压下,这条老狗甚至把尾巴耳朵这类的都爆了出来——这在妖界是极其羞辱的事情。

    何言知也在场,苟长老仿佛都能听见这个人类于鼻尖呼之欲出的轻笑。

    苟宁颤颤巍巍地埋头道:“是。”

    久俊翅膀微微一扇,狂风将才固定好没几日的花瓶噼里啪啦地推到地上。

    “上一个劝孤的,你知道是什么下场么?”

    苟宁说:“知道。”

    依旧是声小若蚊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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