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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蝎小说www.moxiexs.net提供的《在暴雨季节》 80-90(第4/25页)
没有人理会她。
手腕僵硬到发痛,她喉咙轻滚,一仰头,自己把酒喝了。
李潇身边有一人看见,立马出声:“老秦,你手下这女演员,真不懂事,李总还没说话,她怎么自己反倒把酒喝了,该再罚三杯吧?”
那男人看陈蝉衣时的目光露骨,眼睛半眯,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秦阳赶紧笑着打岔道:“张总,小陈没见过世面,露怯,你别跟她计较啊。”
他朝陈蝉衣使眼色:“小陈,自己倒三杯喝了。”
陈蝉衣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她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闷声喝掉。
再倒一杯,再喝掉。
到了第三杯,眼前忽然浮现一双骨节分明的手。
盛寻舟猛地站起来,攥住她因为醉酒而颤抖的手腕,“别喝了。”
他挡在陈蝉衣身前,如一片高大阴翳,“各位,实在对不住,她不太能喝酒,这杯我替她喝了吧。”
酒桌上英雄救美是常事,盛寻舟又红极一时,流量占了半壁李山,据说背后捧他的资本,和京城那边也有点关系。
那人不敢得罪死了,只得顺水推舟做个人情:“盛少爷,英雄救美呢?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既然盛公子喝了,我少不得也得陪一杯。”
他们二人一饮而尽。
盛寻舟很高,衣服料子擦过她时有酥麻的痒感,陈蝉衣不动声色退了两步。视线越过肩颈,只能看到屋内一角。
昏暗包厢里,李潇撩起眼睑,眸光幽幽落在盛寻舟身上。
晦暗难明,恍如风潇俱灭。
吃到最后散席,和李潇道别后,秦阳带着他们上车,一行人回到酒店。
那时已将近午夜,大家各自回房,陈蝉衣不愿和梁以柔碰面,慢慢落在后面。
她掏出房卡,触碰磁条,解锁发出“咔哒”声响。
正要推门进去,身后蓦地出现一双手,狠狠握住她的腰,将她推了进去。
“啪嗒”落锁。
手中房卡掉落在地,陈蝉衣挣扎起来,“放开我。”对方也没管,滚烫掌心铁般熨着她薄薄皮肤,直到陈蝉衣的腰顶在写字台边,肩膀才被猛地掰过去。
陈蝉衣短促叫了一声,惊魂未定。
她猝然抬眸,撞上男人漆黑如墨的眼睛。
陈蝉衣心脏几乎停跳了,呼吸发涩,他的眼睛像兽,幽暗,阴冷,死死窥伺着眼前猎物,身上酒气浓重。
陈蝉衣不安地动了动,腰被他箍住。
她想问这么夜了,他怎么不回去休息,然而话到嘴边,却变成一句,“你来做什么?”
生硬又冷漠。
李潇眼睛里光影明灭,他定定看了她片刻,像是在听笑话,“我来做什么?”
半晌,他轻嗤一声,蓦地放开了手。
就像是忽然没了兴致,李潇退至沙发边,直直坐了下去。
修长结实的双腿交叠,男人陷在沙发里,阖眸,疲惫揉着眉,那双长腿夹在茶几与沙发之间的狭小空隙,显得有些委屈。
沉默陈久,陈蝉衣站在他跟前,“李潇。”
男人不吭声。
陈蝉衣抿唇继续,“你来干什么?”
李潇仍像是没听见般,兀自坐着。
等到了第三遍,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陈蝉衣耐心告罄。
想起今日在酒楼,他也是这样不说话,将她当做空气,看着她出丑。
陈蝉衣点头:“行。”
她随手抄起写字台上茶杯,猛地朝他砸去。
李潇没有躲,茶杯险险贴着他鬓发擦过,“砰”地一声砸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茶水飞溅,弄湿了他西装裤管,有枚碎瓷片飞着扎进掌心,血瞬间沿着指缝,一滴一滴流下来。
直到此时,李潇才像是有了反应,意味不明扯着唇角,“杀我?”
陈蝉衣冷道:“哦,我以为你真聋呢,砸个茶杯教你清醒清醒。”
李潇的眼神变了。
具体怎样变化,陈蝉衣也说不出来,只是忽然没来由觉得,他的神情,似乎一瞬间活了过来。
原本死气沉沉的,此刻,大约是因为愠怒,多了几分鲜活气。
李潇仍然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语出讥讽,“陈小姐,这么多年不见,脾气长了不少。”
“过奖。”
他又道:“是谁捧出来的,那个叫盛寻舟的男人?”
陈蝉衣看着他,“你觉得呢。”
李潇眼神玩味危险,“你就这么点出息,给你挡个酒装装样子,你就能喜欢?”
陈蝉衣懒得解释,点头道:“对,就这点出息。”
她平静不为所动,李潇额角青筋突起来,声音低沉:“我觉得不止,一个混娱乐圈的小明星,才挣几个钱,陈小姐也看得上?”
他突然伸手。
陈蝉衣手腕被攥住,被他一把拉至怀里。
李潇稳稳环抱住她,拇指按上她柔软唇瓣,“陈小姐眼光高,能这么快混进秦导的组,背后捧你的人,哪会是盛寻舟这种靠人喂资源的青瓜蛋子。”
粗糙的掌心摩挲着陈蝉衣下巴,李潇的吐息近在耳畔,“让我猜猜,那个人是不是叫……”
“孟、靖、南?”
他一字一顿,仿若早就预设好了答案。
陈蝉衣眼眸清冷,像一只黑色蝴蝶。
她抓住他摩挲的手指,低眸道:“谁捧出来的也不关李先生的事,你不是只要顾好自己的未婚妻就好了?别的女人的事,你少管。”
“别的女人。”他似乎是觉得可笑,不禁笑了两声,“你是别的女人,嗯?做过了也叫别的女人,睡了三年也叫别的女人?还是说,陈小姐腰间几颗痣我都清清楚楚,这也叫别的女人?”
李潇眼眸里闪着明灭的精光,低沉警告,“陈蝉衣,你最好记得我的规矩,我不喜欢跟过我的女人,去攀别的高门。”
陈蝉衣有些心惊地望着李潇。
他眼里像烧着团火,如一匹孤狼般盯着她。
好像恨死了她。
她觉得只要自己稍一动作,他就会咬断自己的脖子。
他占有欲强又不讲道理,陈蝉衣早就领教过。
从前她上大学那会儿,被造谣和同校一个男生在一起。
那天李潇照常去她学校,接她下课,然而那一路,他都抿着唇,静得不像话。
陈蝉衣起先以为没事,不过只是几句谣言,有什么的。退一万步讲,谁会在意一个情人的谣言。
可李潇就是在意。
或者说,他就是眼里容不下沙子,不允陈任何人来挑战他的权威。
那天陈蝉衣刚一上车,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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