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雨季节: 15-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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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蝉衣什么都没听进去,她盯着自己的床看了很久,突然问了句:“妈,我枕头旁边那个小熊呢?”

    “哦,都放好久,太旧,我给扔了。”柳语笑笑,“回头给你买新的,你以后也少咬这些,有细菌的”她继续念叨什么,陈蝉衣没有听进去。

    “那个小盒子呢?”陈蝉衣比划了下。

    “很重要吗?在何家房子里,我没有带来。”柳语女士不解大蝉上陈蝉衣这么紧张兮兮的。“小男朋友送的?”她试探问了下。

    毕竟这个年龄的孩子有些心思很正常。

    陈蝉衣没理她,像是失了神坐在椅子上发呆。

    “过几天还回何家那个老房子,到时候去拿就好了。”柳语揉了揉陈蝉衣的脑袋,顺嘴嘱咐道:“先分手,高考后再找新的。”

    她语气淡淡,默认陈蝉衣谈了。

    陈蝉衣不用想都是何喻州天天在她们这些大人面前告她小状。

    今儿学习怎么样,明儿和谁走得近了。

    “就谈!”陈蝉衣冷哼着放出狠话,“我要睡觉了,明早得上课。”

    “你这小孩?”柳语想教训她,但是看见时间后摇摇头,再蝉睡她面膜就白敷了,“以后再收拾你!”她故作生气。

    陈蝉衣知道她不会信的,因为自己不早恋,这是规矩,是她底线,是她青春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从初中开始的三好学生获奖发言开始,她的感言里总有那么一句“发誓不早恋,不违规,不斗殴,不抽烟喝酒,争做积极向上好学生”。

    她都这么保持十几年了。

    没有那只布偶熊,也没有了李潇送的香水陪伴。

    陈蝉衣难得的在自己家里失眠了。

    她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满心只有一件事。

    就是她后悔今蝉没咬李潇。

    第二天,陈蝉衣顶着黑眼圈进了班级。

    看见李潇坐在后排靠窗的位置。

    与寻常不同,他今天脸上挂彩了。

    嘴角肿起的血痂在那张清冷的脸上,格外刺眼。

    假期永远是弯道超车最好的机会,陈蝉衣不相信其他人就不卷。

    她将自己关在小小的房间里,几乎没怎么出去。

    “怪不得读高三就像是与世隔绝一样,我们蝉蝉真的太辛苦了。”何喻州的妈妈赵韵时常会做好吃的菜给隔壁房子里的陈蝉衣送过去。

    陈蝉衣从小就比何喻州乖很多,赵韵很疼爱她。

    “对啊,高考实在太辛苦了。”早已被保送的何喻州此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电视。

    电视里熊大熊二的声音时常响起。

    陈蝉衣一边笑着对赵阿姨说谢谢,一边臭脸对着何喻州,“你再把声音调到30%以上试试呢?”

    何喻州就会故意调大声音,“陈大状元,你就好好加油吧!”

    深夜凌晨,陈蝉衣盯着一张A4的白纸发呆。

    她思考着“上瘾”这个很深奥的问题。

    ——就像是香水味道那样令人心安,找寻心安的过程就是上瘾。

    ——如果你让我咬一口的话,或许不仅仅是我,你也会上瘾。

    陈蝉衣组织着她苍白破碎的语言,写着写着自己都能笑出声来,纸团揉在一起被她无情地丢进垃圾桶。

    考进年级前二十和回答这个问题对于陈蝉衣来说都很难。

    焦躁的她躺在床上,拆开一袋棒棒糖塞在嘴里。

    一边咬着,一边思考着。

    该怎么告诉李潇,如果能咬他一口,自己就会很爽的这个扭曲病态的事实呢?

    可真这么直白说出去,会被误以为是情话吧?

    咬碎的糖块在口腔弥漫着腻人甜味,陈蝉衣吮吸着,意识到不太对劲的地方。

    她到底把李潇当成了什么。

    午后的阳光温暖耀眼,透过窗户照在病床上少年的身上,似乎渡了层金边,他眉眼从容淡然,目光盯着窗外正在振翅起飞的粉白蝴蝶。

    校服盖在他的肩膀上,里面的衣服被褪下,白皙肌肉线条流畅,沿着下腹如人鱼线,但令人害怕的是,那里布满了淤青,暗紫深红,像是死神在他身上掐过一遍遍的痕迹。

    令人触目惊心。

    但他本人习以为常,手捧着热茶,烟雾缭绕于他那张厌世的面容,好似隔绝了一切,孤独落寞情绪染上他的气质,眉宇间化不开的阴郁。

    老中医在他手臂上按压着测试疼痛,每碰一下,很容易就能在上面留下印记。

    红红点点,只是按压,就能留下。

    李潇微微皱了皱眉,隐忍,但没有任何表示。

    陈蝉衣屏住呼吸,她目光停留在李潇的每一寸肌肤上,唇齿间泛起痒意。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病了。

    或许李潇真的像是传闻中的坏学生那样,身上才会留这么多疤和淤青。

    但是现在她不怕,她也不多想。

    有一个念头在陈蝉衣心里滋生,她甚至自己都不敢承认。

    那就是,她想咬李潇一口。

    看他身上是不是也能留下自己的印记。

    像是印章一样好玩,在他白皙的肌肤上。

    陈蝉衣明白她大抵是真的病了。

    李潇似乎察觉到了她的目光,迟疑地别过脸,和她对视。

    潮湿的碎发贴着少女红得发热的脸颊,杏仁眼珠明亮晶莹,似乎渴望着什么,纤细的手努力碰着红糖袋子的一角,但是心思全在自己的身上。

    那种不加修饰,直勾勾地盯着,让人联想到小狗死死盯着自己的骨头,几乎下一秒就会扑上来。

    换做是别人,甚至会觉得她这样失礼

    但李潇只是安静地看着,嘴角噙着笑意,微微张口,似乎说了两个字。

    陈蝉衣看见他的嘴唇动了,是口型。

    两个字。

    “小心。”

    下一秒,红糖掉落砸在了陈蝉衣的脑门上。

    陈蝉衣紧张地跟着他进去,他抬手关上门。

    李潇弯腰给她拿拖鞋:“穿这个吧,新的。”

    陈蝉衣点头:“嗯。”她换好鞋子,就抱着一堆衣物站在玄关。

    李潇走了两步发现她没影,回过头才看见,她还站在那里。

    好像他不让进,她能一直站那,乖得很。

    他瞬间无奈,没脾气了。李潇轻声说:“去洗澡。”

    “哦。”她脸颊薄红。

    究竟还是尴尬,他给她指了方向,她就抱紧衣服低着头进去了,耳根都是烫的。

    他眼睁睁看她慌张又迅速地关好门,看了片刻,半晌才低眸。

    李潇撑着餐厅的桌子站了几分钟,阴雨天了,左膝盖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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